姓了!”
说罢,这位李公公双手将身上的朱袍撕成两半,一些木块和铁片拼接而出的古怪物事,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林满六看着眼前仿佛已经不是人的大太监,看着那些在其腹腔位置不停打转的木块,心中不禁有些惊骇。
这些在不停运转的木质结构,他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起初是木天蓼、乐清秋两人绘制的“八相”、随后是经手老骗子指导,以及在东都内城外围看到的“火牛”。
这些原本运用于身体之外,投入到战阵厮杀之中的“天工造物”,此刻竟是诡异地出现在了人的身上。
李成抟除了那颗脑袋,身体的其他部位都已经被木块和铁片所替代。
他用着尖锐的声音大笑道:“想必诸位已经知道了...为什么咱家那些个干儿子们会那般听话?”
不光是李成抟,先前藏于水下的小太监们,也是如他这般模样。
已经算不上是人了...
李成抟双眼微眯成线,又一次将目光所在了叶成竹脸上。
“你们却邪总说自己忠于皇权...可你们究竟知不知道...这些年二圣的苦衷啊?“
”你们不知道!但咱家知道!咱家那些死绝了的干儿子们,也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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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的对峙以这一道尖锐的声响告终,不等李成抟如何动作,叶成竹已然抽出竹伞内鞘的细剑,径直奔向了不人不鬼的大太监。
青竹郎出鞘后,在叶成竹的手中就像一片轻快的柳叶,随着他的大步向前,剑尖急速地指向了李成抟的面门。
锵——锵——
就在两人就快接触的瞬间,叶成竹手中的青竹郎竟是被一柄古剑给拦了下来。
叶成竹身形一动,手中细剑即刻向后撤去,不等支援李成抟的人如何动作,他整个人就向一侧倒掠而去。
青竹郎方才明明可以刺中李成抟面门,即便是后者用尽浑身解数强行避开,也能伤及其根本...
但却因为一柄古剑的突然到场,导致叶成竹的进攻节奏被彻底打乱。
若是寻常人,他肯定是不会退让一步的,但因为那柄古剑的模样...让他不得不退。
刺入李成抟脚边的古剑,其样式显得极为朴质,好似是百年前的一个王朝曾推崇过的三尺剑。
在古剑的剑身底部,快要靠近剑柄的位置,刻有古篆“龙隐”二字。
顷刻间,所有人的心中都响起了一个答案...
谢乾到了!
李成抟的目光从龙隐之上扫过,满脸讥讽地看向某处。
“咱家原以为...要等到咱家先以死效忠后,寒川王才会出手拦上一拦,又或者跟他们一起...”
不等李成抟把话说完,一道黑影就从他身后走出,同时抬手抓住了他的脖颈。
顿时,一股无力的窒息感压得李成抟说不出话来。
他只能强撑着气力勉强叫出声来,满脸谄媚地看向后方男子。
“咱家...冲撞了寒川王...是咱家的不对...但都是为了皇后娘娘办事...”
谢乾有些厌恶地看了一眼李成抟,手中劲道一扯就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太监摔倒在地。
李成抟刚要起身,谢乾便是一脚踏下,将其膝盖彻底踩碎。
前者对此是一点声响也没敢发出,整个人缩卷在地就像一条哈巴狗,开始向谢乾摇尾乞怜。
这一幕看得在场众人有些错愕,先前还在口口声声为了圣德光耀皇帝、为了皇后娘娘的大太监,此刻就已倒向了来意不明的寒川王。
谢乾将佩剑龙隐握住手中,环视一周后将目光定在了陆风白身上。
他出声问道:“弈剑山庄,陆风白?”
陆风白抱了抱拳,应声答道:“正是在下,不知寒川王今日到此,所为何事啊?”
谢乾站于水榭高台之上,居高临下地看向在场众人,开始自问自答道。
“昔年有人问过谢某,如若有人在关内造反,该如何?”
“谢某曾言,侵扰国祚者,杀!”
“不知今日却邪和弈剑山庄来此,是要在关内造反嘛?”
陆风白抬步走上台阶,将漆夜和白昼一并出鞘,跟叶成竹并肩看向了不远处的谢乾。
“寒川王或许能做到一力降十会,但能拦下城外三军合围之势嘛?”
谢乾听着陆风白的发问,脸上露出一副极其古怪的笑容。
他发问道:“陆风白...你大可来试上一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