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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拨给客房管家,让餐厅送醒酒汤蜂蜜水和头疼药上来。

  并没过多久,苏照霖几人便悠然转醒,无一例外各个满脸茫然头痛欲裂,只有盛迦稍微好一点,她不头疼,但头晕。

  “我姐姐要知道我喝醉了,估计能给我腿打断。”苏照霖一边喝醒酒汤一边心有余悸地说道。

  徐丽静和宋易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她们的飞机在下午,再过两个小时就要起飞,宋霁安看着也同样在认真收拾行李的盛迦,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犹犹豫豫,最终一直到上飞机都没把心底的话问出口。

  她和盛迦坐在一排,昨晚上的酒精令几人都困倦不已,盛迦也不例外,上飞机后便开始闭目养神。

  起码宋霁安是这么以为,所以她时不时瞟向对方的眼神并没有加以掩盖,显得有些肆意。

  “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盛迦突如其来的问话令宋霁安浑身一抖,她心底有点尴尬,却也一阵放松,仿佛她终于有个理由提起自己想问的事。

  这么左一眼右一眼,眼巴巴盯着盛迦看很难说不是她想让对方来主动提问。

  “确实有点事想问一下,”宋霁安控制着面部表情,半点心理状态都没有暴露,只笑着说:“我想问昨晚我喝醉之后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你觉得你会做什么奇怪的事?”盛迦坐起身与她面对面,眼底的神情看不透,“如果我说你做了呢?”

  宋霁安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握扶手的手都紧了紧,脸上却淡定自若还带点好奇地问:“我做了什么?”

  盛迦久久凝视着她,盯得宋霁安冷汗都快出来了,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可她最终竟然只勾了勾唇,躺回了原座,“我逗你玩的,我早就醉倒了,哪里还有什么印象你做了什么。”

  “那你做出这个样子干啥呀!”宋霁安一着急,把自己的心理想法说出来了。

  盛迦闻言无辜地看向她,令她忍不住被气笑了,压低声音说:“盛迦,你学坏了啊,故意吓我。”

  盛迦假装没听到,给自己覆盖上了来的时候宋霁安替她准备的眼罩,身旁的宋霁安显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轻松了下来,瘫进座椅里。

  她并不知道,在她身旁面无表情的少女也在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

  喝酒误事。

  如果是在平常,她压根不可能这么轻易泄漏自己心里的想法,更别谈向宋霁安泄漏自己的恶意这么惊悚的事了。

  不止宋霁安一路都在观察她,她也一路都在观察宋霁安,刚刚的试探才让她彻底相信,没有暴露什么,宋霁安是真的完全忘记了这些事。

  在无人能看到的地方,盛迦握紧了拳头,冷汗带得指尖打滑,在掌心留下一道红痕。

  飞机飞行了几个小时后下降,刚刚过了中午,宋霁安本想询问大家是否要就餐,但大家大多因为昨晚的酒和今天的长途飞行感到疲惫,就干脆决定各回各家,下次再挑个好时机聚聚。

  几人便在机场告了别。

  苏照霖的姐姐早早等在机场,宋易和徐丽静家顺路,宋霁安倒是想让刘姨捎盛迦一段路,但被盛迦以有事要去办为由拒绝了。

  宋霁安没有强求,她趴在车窗上和盛迦告别,很快就驶出了机场的主路,盛迦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双手插兜,背着自己日常用品少得可怜的背包往机场磁悬浮列车售票处走去,大行李箱早被宋霁安负责地替她们邮寄回家。

  但她的终点并不是磁悬浮列车,而是机场旁无人的草坪,景江的天气和骆岭差别不大,今天依旧艳阳高照,但因为早就入了秋,加上沿海,气候并不炎热,反而有风夹带着落叶的气息扑面而来,还挺舒服。

  她找了条长椅坐下,打开了手机。

  昨晚有一条好友申请她一直没有通过。

  陌生的号码,下面的备注却很令人诧异。

  ——您好,我是付明琅女士的助理。

  微信介绍限制十五个字,这里正正好好的十四个字却令盛迦有些不敢通过。

  付明琅这么热情吗?三个小时前给她发了名片,三个小时后就已经特意找到她的微信号然后派助理来加她?

  那给她名片的意义是什么?而且昨晚参加晚宴,根本就不是用的盛迦本名的邀请函,她更没有留下过什么信息,结果付明琅的助理还是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她的微信号。

  很显然,对方调查过她。

  盛迦分析到这里咬了咬唇。

  通过还是不通过,这是一个问题。

  她想了半天,决定给对方在简介栏里发去第一条试探的消息。

  ——为什么您会知道我的微信号?

  对方很快就给了回信。

  ——很冒昧,但号码来自于您的校长。

  盛迦顿了顿,她有点想笑。

  要这样想方设法要到她的联系方式,对方对她的图谋应该不只是想帮助她,昨晚拿到名片时的那点猜想,在此刻才算完全成真。

  盛迦眸光变幻莫测,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但最终她没有问对方为什么要加她,而是顺滑地通过了好友申请。

  助理的头像是一张穿着西装的全身照,盛迦很快认出了这就是昨天在宴会上跟在付明琅身后的那位。

  似乎叫茹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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