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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儿有的事。”茱莉亚夸张地说:“我们大概率欺负不到盛迦,她太厉害了。”

  见她们聊得差不多,付明琅如同长辈一般向盛迦介绍道:“这位是格兰多女士,茱莉亚的母亲。”

  格兰多和茱莉亚长相并不算太相似,她是眉眼极其锐利的长相,显得很严肃深沉,付明琅说起这话时,已然在盛迦身旁落座的茱莉亚只淡淡一撇,带着点不爽,显然母女关系并不算融洽。

  但与她的气质长相不同的是,她很冲盛迦点头时很是平易近人,当然,这也很可能是给付明琅和宋宁秋的面子。

  几人并没有接下去交谈,互相打过招呼后,大家的目光都放在了那两张屏幕上,等待宋霁安和孟叶冉分出最后的结局。

  盛迦将手心里的糖水一口喝完,胃里多了一股融融暖意,脸上刚刚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羞耻产生的薄红到了现在都没有消失。

  茱莉亚并没有去看大屏幕的欲望,对她来说,输了这场比赛,那这场比赛对她而言就算结束了,令她更感兴趣的是盛迦。虽然心底很服气,可是这只会让她更想探究对方每时每刻究竟在想什么,总想发现点什么,好压过盛迦一头,让自己也赢一次。

  “你对付我们的那股劲呢?”她掌心在把玩着一把钥匙串,嘲笑道:“见到长辈就变腼腆啦?”

  盛迦没有抬头,只缓缓回答:“你要这么饿上一整天再在对自己来说有些陌生又佩服的长辈们面前丢脸,不见得比我表现好到哪里去。”

  “佩服?”茱莉亚来了点兴致,“哪一位?”

  “每一位,”盛迦淡声说:“行业前端的优秀女性前辈,不值得人敬佩吗?”

  “看起来你好像认识付女士和宋姨啊,”茱莉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看你的表情,你好像也认识我妈?”

  “我确实在杂志上见过格兰多女士的照片。”

  格兰多并不经常出现在国内的财经杂志上,但是盛迦见过茱莉亚的家族在北欧运输航线上解救过一批被拐卖的北欧妇女,并且协助警方捣毁了北海和波罗的海这一线的一条海上人口贩卖路线,当年茱莉亚家族负责这件事的就是格兰多。

  这件事还是她前段时间在积累作文素材的杂志上看到的文章,因为感兴趣便去网上搜索了真人,印象深刻,几乎刚刚进来这间会议室,她便认出了她来。

  茱莉亚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但她聪明地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反问道:“你不饿吗?喝了点糖水暖胃,我们去餐厅吃点东西吧,说起来我也确实饿了。”

  “你饿了?”东臻坐在她身旁,插话道:“你昨晚回来之后狠狠吃了一顿,然后大睡特睡到今天早上,现在脸色红润得泛光。”

  相反,东臻和盛迦才是真的显得格外虚弱,尤其是东臻,哪怕在车上补充过一点食物,那也暂时没恢复过来,脸色苍白得过分。

  “你们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们,”赛琳娜见状摆摆手,“和玛莎红月一样出去玩也行,去吃饭也行,反正中午霁安和叶冉就该回来了,今晚拍卖会正常举行,一起来旁观吧。”

  茱莉亚和东臻应了声好,盛迦抬头看向那两块巨幕,宋霁安与孟叶冉已然进入了火山口内,并且不知何时已经兵分两路前行,那块巨幕为她们分成了两块屏幕,清晰放出了近距离俯拍的视角。

  火山口内部和观景台是进不去的,但是火山口外部也同样装了好几个观景台,宋霁安已经舍弃了大部分装备,只留下一个面罩顺着梯阶走上了最东边的观景台,但上面显然空空荡荡,一览无遗,怎么都不像藏了东西的样子。

  茱莉亚拉着盛迦和东臻往外走,盛迦便收回了目光,等到她们出了宴会厅,东臻才问道:“盛迦,你觉得赛琳娜女士把东西藏在了哪里?”

  盛迦低头沉思了一瞬,这才回答道:“土层。”

  从上往下看,基本没有任何异常,火山口附近没有植物,火山口外的观景台都有统一的规格,这一个这样,那别的肯定也是这样,唯一能用来藏东西的地方那只有火山灰和土层下面了。

  三人说着已经到了外头的庄园里,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舒心的绿色草地,旁边是宴会厅尚未关闭的窗户,那两块巨屏里,孟叶冉正在赶往另一个观景台,而宋霁安在盛迦的话音落下后,准确地在她所站的这一片土地里找出了异样的新土,并且迅速挖出了一个红酒瓶,里面显然放置了一份卷起来的羊皮卷。

  茱莉亚见状吹了个口哨,“真是绝佳的默契,要在什么实打实的比赛里遇见你们俩,对手该多倒霉啊。”

  说着,她有扭头质问道:“东臻,你刚刚为什么不问我呀?”

  东臻面无表情地看她,“能带着两颗子弹被盛迦双杀,有什么问你的意义?”

  “这是我的错吗?”茱莉亚呛声道:“你给的任务可是活捉盛迦,你知道这多难吗?”

  两人在盛迦身旁拌起嘴来,盛迦透过窗户,能看到宋宁秋的侧脸,带着温和与骄傲的笑,一旁的付明琅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惹得她有些无奈地看了对方一眼,恰好此时宋霁安将羊皮卷拿了出来,她扫视了一番上面的内容,眼里多了一些轻松快意。

  她头顶的无人机嗡嗡作响,她精准地找到了上面摄像头,摘下自己的覆面对着镜头扬了扬唇角。

  哪怕她此刻眼底的黑眼圈重得离谱,高清镜头也依旧捕捉到了她的意气风发与生机勃勃。

  她的眼底燃烧着一片对获胜的执着,这是少年人独有的朝气。

  宋宁秋隔着屏幕与她对视,有些谦逊地对周围几位笑笑,可面上的神情却显得无比自豪。

  盛迦立在窗外,静静注视着这对心意相通的母女,谁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只有和东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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