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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
他把修长无力的腿折起来,挂在他精壮的后腰上,懵懵懂懂地看着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蒋白止低下头,顾央忽然感觉到脸上一片湿热,热烘烘的热气迎面而来,龙涎香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像是一个玩偶一样眼神空洞,就这么任由在他身上的男人为所欲为。
空气中一片暧|昧的湿热气息,门外的警报依然在响,红光透过宿舍的小窗,照进来,仿佛血红色的月光,危险而暧昧。蒋白止的唇擦过打湿的睫毛,接着烙印在的眼角处,像是一个得不到释放的狗,一下一下地舔舐掉顾央眼角的眼泪。
眼看他就要顺着脸颊下滑,亲吻呼出湿热气息的唇缝,
“咔嚓”
清脆的照相机的声音传来,顾央猛地清醒过来,他瞳孔微微缩小,别过脸,趴在他身上的却不满意地皱起了剑眉,下意识地俯下身,死死护住了身下的。
的领地意识极强,他几乎是瞬间露出犬齿,目光变得有攻击性起来,往身后看去。
“谁?”
顾央昏沉的大脑被这声拍照声惊醒,他放下方才被情|热冲昏头脑而勾住脖颈的手,交叉的双腿试图并在一起,往回缩,压在他身上的感觉到他想要逃离,立刻扭回头,眉头拧得更紧,握住了他的脚踝。
“看来是我打扰了两位的兴致?”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顾央咬着牙,艰难地抬起头,看见一个央年靠在门边。
他一身军绿色制服,修长的小腿被军靴束起,勾勒出笔直利落的弧线,胸前挂着几枚金光闪闪的勋章,站姿松散,却不觉得轻浮,反而像是一只潜伏着,伺机而动、随时爆发的小狮子。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一头金发,警报声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门外是金灿灿的阳光顺着走廊而涌入,他站在逆光处,于是阳光便给他的轮廓镶嵌上一层橘黄色的金边,让他看上去仿佛一个神秘的雕塑。
他嘴里似乎叼着什么东西,看上去极为不正经,一只手拿着相机,低头端详着照片,“啧”了一声,似乎有些意外地评价道:“没想到蒋少居然也有沦为被控制的这一天,栽得可真可怜。”
他另一只手则把玩着一个L状的东西,修长的手指翻转,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顾央眯起眼睛,定睛一看——那居然是一把手|枪!
央年抬起手,枪缓慢地对准倒在地上的两个人。
他嘴里咬着一根棒棒糖,糖果在臼齿中咔嚓一声被咬断,甜腻的草莓气息溢出——居然还是草莓味的阿尔卑斯!
央年笑了一下,耸耸肩,“抑制弹。价格一万零八千人民币,折合一百八十张星币,蒋少,这可是你欠我的。”
扳机扣动,一声枪响,一枚血红色的子弹划破半空,精准无比地射|入蒋白止的右肩。蒋白止脸上一闪而过痛楚,接着轰然倒地,重重地压在顾央身上。
顾央连忙偏了下头,蒋白止砸在他的颈窝中,磕到他的锁骨,两个人都轻轻地倒吸一口凉气。
蒋白止不甘心地低吼两声,他抓住纤细脚踝的手不受控制地松开,这让他脸上一片绝望与愤怒,还有些微不可察的难过。
央年眯了眯眼睛,缓慢地走了进来。
军靴在地上“哒哒”作响,顾央视野中出现央年那双绷得笔直利落的长腿,军靴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昂贵的色泽,恐怕是真皮制作而成,价值不菲。
央年随手一抛,抛给顾央一个沉重的铁块,“他现在对象是你,除了你以外,生人勿进。给他戴上。”
顾央吃力地接住,低头一看,才发现那居然是一个止咬器。
铁笼子在冰冷的白炽灯下淬着寒铁似的光,像是给凶猛野兽上的一道无情的枷锁。
他犹豫了一会,解开扣子,盖在蒋白止的脸上,轻柔地在他脑后扣上扣子。蒋白止委屈地呜咽一声,止咬器轻轻地往他脸上撞,喉咙里滚出闷闷的呜呜声。
那张禁欲冷淡的脸此刻皱成一团,两道粗而狂野的剑眉委屈地瞥成“八”字,像是不明白主人为什么要惩罚自己的大狗。
顾央被撞得一鼻子铁锈味,忍不住拍了拍蒋白止的头。蒋白止的表情让他恍惚了一下,像是小时候总是委屈巴巴地抱着他腿的戚珣,下意识地哄道:“乖,很快就好。”
“呜。”
蒋白止似乎非常不满意,甩了甩头,他今天还戴了一个金丝眼镜,方才动作太过剧烈,现下已经被他甩掉,砸在地上,咚地一声响。
被命定这样说,蒋白止只能失落地深深埋下了头,头不断地在顾央的颈窝蹭,蹭得他原本精致打理的发型凌乱起来。
他像个傻狗、疯狗一样扑在脆弱的身上,西装裤后面如果有尾巴,恐怕现在已经摇成螺旋桨了。
央年的表情奇异极了,“顾央,小看你了。你训狗技巧真是炉火纯央,怎么,被戚珣的狗劲训练出来的?不过,劝你一句,等蒋白止醒来就赶紧逃吧。”
他像是想起什么很高兴的事情一样,弯起了眼睛,“他要是知道的自己对你这么眷恋,你要么被他囚禁,要么被他杀死。他从来不喜欢别人控制自己,只有他控制别人的份,是个彻头彻尾的控制狂。”
他一靠近,顾央才看清他的脸。央年长得很好看,但是与戚珣、蒋白止都不太相似——是一种野性的英气,剑眉入鬓,鼻梁高挺,眼窝很深,一双眼睛居然是翡翠般的绿,幽深如碧潭。
可若是仔细看,似乎又能看见他眼底的戏谑,与一股无由来的厌恶,漠然地看着顾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