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棒扛了出去,急速向外野飞去。
中外野手追着球飞快地跑出去,他向前快步迈越,想要在空中把球接住,但球下坠的速度很快,唰地就落在了地上。
“落地了!球落地了!乙骨前辈你好厉害!”虎杖转眼就忘记了刚才的担心,挥舞着手臂给乙骨助威,兴奋地看着乙骨一路绝尘杀到二垒。
悬着半颗心的五条悟,也终于在乙骨安打上垒后放下心来,重新把腿翘了起来。
“啊,真是惊险。看来一会得尽快回去,找那群老爷爷商量一下后面该怎么办了。”他抱怨道。
夏油杰一皱眉,问道:“不能再封印一次吗?”
“不能。”五条悟摊开双手做无可奈何状,“上次之所以能顺利封印,还是趁着乙骨体内的里香和宿傩大战后咒力消耗严重陷入虚弱状态的机会。那群尸位素餐吃白饭的老爷爷还说什么,这个封印能维持很长一段世界,嘁,这才半年就失效了。”
夏油杰又仔细想了想,“越强的诅咒,活动所消耗的咒力也越多。尤其是现在没有咒力补充的情况下,就算放任里香暴走,她估计也支撑不了几天吧?”
“这种情况是最糟糕的。”五条悟笑着冲夏油杰眨眼,然后目光移到二垒上弯腰试探着想要盗垒的乙骨身上,“毕竟,他们两个是一体的。不要小看了交换过戒指的幼驯染之间的羁绊哦。”
“那怎么办?”夏油杰问道。
五条悟笑着往椅背上一靠,“当然是相信爱的力量喽~”
夏油杰有点反胃,想吐。
场上,秤金次打到右外野的高飞球被野手接住,黑着脸地下场了。
从无往不利的排球拦网主力切换成棒球的强棒,两项运动之间果然还是隔着一道宽阔的沟壑的。
伏黑今天还没上过垒呢。因此,轮到他的打席的时候,天久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放松了戒备,再加上从开局一直投到现在,身体的疲劳也积累了起来,于是投出来的球和面对东堂、虎杖和乙骨着几名中心棒次时,球威就弱了许多。
对手送上门来的机会,伏黑哪有错过的。他立刻一闷棍敲了上去,把天久的直球给轰到了左外野。
一出局一三垒,加茂收到五条悟的指令,假打真触,要用触击强迫取分呢。
但有过一次类似的经历,市大三高可警惕着呢。捕手一招手,内野驱前守备,天久也重新警醒了起来,几种变化球混在直球里,让加茂连连扑空。
最终,加茂也没能把球触出来,三触击失败下场。而两出局后,九棒的新田也没能在天久的手下走上几个来回,打出游击手方向的滚地球被封杀出局。
最后一次进攻没能得分,最后一个半局,就只能守住拖平局了。
五条悟在安抚里香的间隙,还不忘和夏油杰一起指点大家的守备注意事项,越来越有一个正经监督该有的样子了。
“Fourball!”
第九局下半场,伏黑在接连让九棒和一棒打者打出内野滚地球被封杀后,在和二棒的对决中让对方成功选到四坏球上垒。
最后一轮进攻,市大三高的队员们也拿出了不顾一切的拼劲,跑者上垒后就一直在伏黑背后挪动着脚步反复试探,想要找机会盗垒,丝毫不畏惧虎杖的牵制抓盗。
伏黑一边和三棒打者对决,一边时不时地回头瞄一眼一垒的跑者,偶尔还会冷不丁地朝一垒扔牵制球,把跑者重新栓回一垒。
球数一好一坏,下一棒打者,又是四棒的强棒……
他侧目瞄了眼蹲在场外等待的四棒,下定决心,不能让他上场!
虎杖揉搓了会手套仔细想了几秒钟,给出了内角卡特球的暗号。
三棒是左打,而右投手的卡特球是朝着左打席方向偏转变化的。可以说,像伏黑这样的正统右投手,卡特球对着左打者使用的效果才是最好的。
想象一下,当打者以为这是颗内角直球时,等他挥棒后才突然发现这是颗朝他猛地拐过来的卡特球,这时候再调整已经来不及了。就算球撞上了球棒后端较细的那一部分,但那个位置,任凭打者再有力气,也不可能把球扫出很远。
伏黑几乎没有犹豫,立刻点头答应了下来。
“盗垒!”在伏黑挥臂投球的同时,一垒的跑者突然拔腿朝着二垒冲了过去。
伏黑没有受到盗垒的影响,他就像没听到一样,冷静地看准虎杖的手套,把球投了过去。
直球!
打者下定判断挥棒去打,球在快要接触到球棒的那一刻突然朝着他的胸口扫了过来,然后一头撞上球棒,被扫出的球棒给带了出去。
是二垒手正面的滚地球。
机械丸有条不紊地跑上前将球捞起,然后传给等待着的东堂,将打者封杀出局,拿到最后一个出局数。
第九局下半,市大三高的最后进攻机会同样没能下分。
练习赛不像正式比赛,一定要分出个输赢来。九局打完,主裁判立刻吹响了代表比赛结束的哨声。
高专和西东京豪强市大三高的练习赛,最终3:3战平。
第106章 -
比赛一结束,差点闹出事故来的乙骨就跟着五条悟走了,去处理可能存在的安全隐患。
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虎杖听见身后有人在喊自己,他回头一看,对上了一张才隔着18米看了许久的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