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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的大嘴,但撞上了虎杖裹着灰布条砂锅大的拳头。

  它或许是被打疼了,嘤嘤嘤地哼唧了几声,地上还稀稀拉拉地落下几滴水滴。

  虎杖摸了摸手臂上的水渍,疑惑道:“这是什么?”

  伏黑眼神诡异地看着诅咒,“也许……是它的眼泪吧。”

  虎杖:“……那……这玩意有没有毒?”

  那诅咒似乎感受到了冒犯,发出一阵尖锐的类似海豚的高频尖叫声,张着两个脑袋那个大的深不见底的幽深大嘴,就要朝虎杖的脑袋咬过来。

  “哇啊,好大的嘴!”

  虎杖一边喊着,一边看准诅咒那硕大一张嘴后稍细的部位一把抓住,手里一用劲,像扯爬山虎似的把用‘头发丝’把自己紧紧巴在天花板上的诅咒给扯了下来。

  诅咒被扯下来后并未坐以待毙,掉落下来的漫天‘头发丝’交织成一张宽敞的网,朝着两人兜头罩下。

  歘欻欻几声,还没等网完全落下,黑云压城般的网就被浑锋利的爪子切割得粉碎,在两人的脚边掉成一片黑色的海。

  诅咒如云如雾般的‘满头乌发’被割成狗咬似的参差不齐的短发后,它终于老实了下来,被虎杖拎在手里不客气地左右摇晃了一顿也没反应,软绵绵的一条。

  虎杖盯着手里没了大半‘头发’后,看起来只有猫仔大小的诅咒,仔细研究了半天,换了只手,指着被自己抓住的地方,问道:“这是它的脖子吧?”

  “应该是吧。”伏黑附和着,上前解下绑在虎杖右拳上的灰布条,用它把诅咒捆了个结实。

  地上,被割下来的‘头发’如积雪般快速消融,没一会功夫就全化成透明的水,在地上积了好大一滩。

  ‘头发’似乎是这只诅咒的力量来源,自打被‘断发’后,它就一动不动地瘫在那,像被吸干了精气,彻底放弃了挣扎。

  通过它的一系列反应,伏黑判断出,这是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幼年体诅咒,手里还没沾染一丝鲜血。这也是日向能够安然无恙逃离的原因。

  按照出门前五条悟的嘱咐,两人打算把诅咒带回高专交给硝子,最近她在收集诅咒用于研究。

  伏黑把捆成粽子的诅咒交给虎杖,“你先把它带回车上交给新田前辈吧,她那有笼子。我收完帐再把这稍微打扫一下。”

  他指的是那扇被虎杖拆下来的门。

  临走前至少把门修好,否则第二天等几所学校的学生醒来上厕所,看到这扇破了个大洞还被拆下来扔到一边的门,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呢。

  “没问题!”虎杖拎过诅咒,一转眼消失在昏暗的走廊里。

  伏黑刚把地上的水扫干净,蹲下来*观察地上是否还残留着其他不明物质,就听见走廊里传来阵压低的说话声。

  寂静的夜晚,站在空旷的走廊上说话甚至能听见嗡嗡的轻微回声。

  伏黑本不打算理会,但他听了一会发现,声音里似乎有虎杖的声音。

  他走出去一看,黑夜里,三道人影正挤在十几米外的墙边,正叽叽咕咕地说着话,不是虎杖、日向和研磨三个还能是谁。

  两分钟前,虎杖把诅咒拎回去在后备箱仔细关好后,就发现有个工具盒正安安静静地躺在旁边。

  他也想到了那扇被自己弄坏的门,就找新田借了工具箱,急急忙忙地往回赶,然后就在乌野的房间门口遇上了拽着研磨瑟瑟发抖又按耐不住好奇的日向。

  “虎杖怎么样,里面是……”日向的小眼神还在往厕所那边飘,声音里止不住地颤抖。

  有了零点前的相信科学理性解读的先例在,虎杖已经想好了怎么忽悠……啊不,是怎么理性解读,让日向相信科学。

  “厕所里的奇怪声音,是独角仙和猫的声音哦。”虎杖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

  安静充当壁花站在旁边的研磨忍不住看着虎杖,简直要被他的厚脸皮给惊呆了。

  又是独角仙?

  “独……独角仙和……猫?”日向的脑子已经烧掉了。

  他强忍着恐惧努力回忆了下昨晚听到的声音,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把那声音与独角仙和毛茸茸又可爱的猫联系到一起。

  虎杖把手往腰上一插,一本正经地说道:“独角仙是一种夜晚活动的昆虫,靠近厕所最后一个隔间的窗外,正好是片茂密的树林,我和伏黑仔细探查过了,那里住着许多独角仙呢。”

  “当它们争夺食物或者配偶的时候,为了恐吓对手示威,它们会收缩腹部发出声音,再加上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听起来就像呜咽声一样。”

  “至于哭声吗,就是我们发现的那只猫搞的鬼的。”

  “如果你们仔细听过就会发现,猫的叫声不全是喵喵叫的。有的叫起来像吵架,有的像婴儿哭,有的则像昨晚你听到的女人哭。”

  “本来我还想把猫抓来让你瞧瞧罪魁祸首的,可刚刚我一开窗,它就被吓跑了,这会儿都不知道上哪去找它。”

  研磨低着头揪着手,安静的当做自己不在这。

  日向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勉强从浆糊里找到自己的声音。

  “那……滴答的水滴声?”

  “哦,确实有个水箱漏水了,不过已经被我修好了!”

  “最后一个隔间的门推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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