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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还是朋友吧?”

  祁砚寒沉吟片刻:“嗯。”

  现在看来,他们真的像朋友一样,在一块谈天说地,相处得大方坦然。

  较之于她,裴知悯是自愧不如的,那种能勇敢地说出喜欢,又能勇敢地收回喜欢的精神,她始终学不会。

  裴知悯不动声色地敛下眼眸,吃完饭,她回教室对答案改错题,清一色的红叉看得人心都凉了,她心烦得厉害,手托着腮放空脑袋。

  当天晚上,各科的答题卡就扫描完了,老班是年级的数学组长,七班自然而然地承包了分发数学答题卡的任务,班上一般是一组人一齐行动,那次正好轮到了他们组,理好答题卡,大家要分送到各班,裴知悯私心作甚,主动说去送一到九班的。

  出了机房,她往教学楼走,一楼的转角处连接着外边花坛,昏暗的空间里,亮着一星火光,那抹清瘦的人影靠着墙一手插兜,一手将烟送至唇边,凸起的喉结上下一滚,一团青白的烟雾呼出。

  裴知悯心一颤,观察了下四周,所幸这条过道上没人。

  他抽了这一口,停了好半会儿,那只垂在腿侧夹着烟的手,修长瘦削,即使在偏暗的光影里,都好看得不行。

  连廊拐角处走出两个女生,手挽着手朝这边过来,裴知悯木在原地,不知该不该提醒他。

  女生愈来愈近,她的整颗心都悬了起来,正想开口时,她们走上了这一侧的楼梯,她登时松懈下来。

  祁砚寒抽了两口解烦,就掐灭了烟蒂,转身看见她,怔了一下。

  “我不会说的。”裴知悯脱口而出就是这句。

  祁砚寒无声一笑,从黑暗里慢慢走出来,面前的女孩子往后退了一步,紧抱怀里的卷子,嘴巴抿得很紧,一双眼睛瞪得溜圆,里面的紧张和慌乱显而易见,当然,真诚也有。

  她这表情,怎么说呢?像是电影里撞破坏人干坏事要被“杀人灭口”一样。

  祁砚寒低低笑起来:“你说了我也不怕。”

  裴知悯咬了下唇,提醒道:“你下次换个地方吧。”

  他垂眼看她。

  “顶楼天台这个点基本没人,你可以去那儿,”裴知悯小声说,“被发现的概率小点。”

  祁砚寒顶了下腮帮,笑得意蕴不明。

  裴知悯拘谨地站在原地,外边起风了,呼呼地刮进来,初冬的冷风穿过走廊,只听他道:“走吧。”

  楼梯间安静无声,他们并排走着,冷冽的空气里,浮着一层淡淡的烟草气味,在这样独属于他们的时光里,裴知悯有几秒钟的沉溺。

  祁砚寒瞥见她拿着的那叠答题卡,一眼认出来了自己的。

  “这张是我的。”

  “是吗?”裴知悯佯装才看见的表情,说,“老师让我们给各班送过去。”

  事实却是

  她专门找出了他的答题卡放在六班的最上面,男生的字写得潇洒飘逸,大题他全都做了,裴知悯还瞧了眼最后那题,数字和答案一样。

  “我做对了吗?”祁砚寒故意逗她。

  “哪一道?”

  他随意指了一道大题:“这个。”

  裴知悯看了眼说:“对了。”

  “你会?”他问。

  “不会。”

  他轻轻一笑:“那你怎么确定我的就是对的?”

  裴知悯实话实说:“我刚刚对了答案。”

  祁砚寒面露了然神情,又问:“考得好吗?”

  “一般,”她音调又小又闷。

  “日子还长,”祁砚寒难得说了句好听的话,“加油吧。”

  裴知悯低下眼,弯起嘴角轻轻“嗯”了下。

  六班的那摞答题卡最后被他带了回去,她的处心积虑也算没有白费。

  几天后成绩出来,给了他们当头一棒,大家都见识到了厉害,再不在跳着脚玩,老老实实地学习着,课余的打闹越来越少,桌上的书越堆越高。

  高三上的期末考是九省联考,大家都在争分夺秒的复习,空气里都是“卷”的味道。

  裴知悯画的那张稿子本来计划十月面世,中途因为印刷厂的缘故,挨到了十二月才刊登上市。

  复习周的某天上午,喻书拿着一本杂志下楼,在七班外面望,那会儿裴知悯去厕所了,她没找到她人,却和喻臣先碰见了。

  “少看点这种无聊的书,”喻臣瞥了眼那花哨的封面,“脑子就是这么看坏的。”

  喻书忿忿地瞪他:“你懂什么?”

  喻臣跟她抬杠:“你懂?”

  “比你懂,”喻书给了他个白眼,她扬了扬手里的杂志,“这里面我有人脉。”

  喻臣蹙了蹙眉头,看了眼书,又看了眼她,手插在兜里走了。

  气得喻书在她背后打了一套军体拳,不多时,裴知悯回来了。

  “找我有事?”她问。

  “裴大画师,可以啊,”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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