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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叫其他人也受其害便好。”

  宜妃和安嫔本来都有些紧张,闻言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德妃依然垂着眸子,安静撇着茶沫,丝毫异样都没有。

  方荷心窝子持续下沉,德妃听到她没受影响,都丝毫破绽都没露……去掉不是她动手的可能,就只有一个可能,她不怕人查。

  果不其然,还不等去各宫检查的人回来,李德全就匆匆自外头进门,擦着汗低头回话。

  “启禀太后,万岁爷,各位娘娘,已经查出是谁动的手了。”

  方荷蓦地抬起头,这么快?

  她的动作并不突兀,太后和康熙并贵妃也都有点诧异,紧盯着李德全。

  李德全被盯得头皮发麻,硬着头皮继续道:“是内务府广储司缎库的副侍周泉……人是在后湖边上找到的,应该是昨夜里就落了水。”

  他为难地看了眼脸色瞬间苍白的贵妃,声音小了许多。

  “这位周副侍出自永寿宫,是贵妃掌管宫务后,整顿内务府克扣妃嫔月例一事时,提拔上去的。”

  众人的目光都转向贵妃。

  李德全话说得隐晦,却不妨碍大家听明白,这是贵妃安插在内务府的人。

  钮祜禄氏蓦地起身,“不可能是他!”

  “周泉在永寿宫一直负责掌管本宫的库房,从未出过差错,手脚极为干净,若非如此,本宫也不可能提拔他。”

  她跪在康熙面前,“请万岁爷明鉴,臣妾此举绝无私心,您可以问在场妃嫔,自周泉去了缎库后,哪怕是无宠的小答应都没再被克扣过份例。”

  她安排周泉去内务府,是为了博一个贤名,替胤俄添福报的。

  要真想捞油水,她也不会从缎库下手,皮库、瓷库和茶库的油水更多。

  宜妃蹙眉开口道:“可自昭嫔入宫后,贵妃与昭嫔一直……不算和睦,如今眼看昭嫔受宠,贵妃大权在握,舍弃一个半个的奴才若是能害了昭嫔,也并非不可能。”

  她不知道方荷是目的明确地钓鱼。

  以方荷的身份自然不好指责贵妃,她既然跟方荷和好,便想替方荷说几句话。

  可方荷完全顾不上宜妃的好意。

  她总算明白德妃为什么有恃无恐……这借刀杀人的路数,味儿简直不能更正了。

  康熙捏了捏鼻梁,阖眸静思。

  他比在场的女子想得多一些,此番前朝发作的一大批官员里,有不少遏必隆曾经的门人。

  如今法喀势弱,钮国公府一朝势力大减,在钮祜禄一族的争斗中,很难再拿出什么来,挡得住阿灵阿嫡子身份的天然优势。

  估摸着过不了多久,钮祜禄氏族老就会上折子,请求阿灵阿继任国公之位。

  如果贵妃是为弟弟的失势发泄愤怒,更甚者是其他人借贵妃之手,想搅浑这摊浑水,以皇嗣安危来威胁他……

  “梁九功!你去慎刑司,传朕口谕,与周泉有来往的宫人和太监都押入慎刑司细查,务必查清楚周泉背后有无主谋!”

  康熙面色冷淡看了眼钮祜禄氏,“至于贵妃,暂时闭门思过,宫务先——”

  “皇上,嫔妾有几句话想说。”方荷突然开口。

  康熙眼皮子一跳,有些不想叫她说话。

  如今都针对到她头上来了,若是她再闹腾下去,指不定会招惹更多麻烦。

  钮祜禄氏也觉得方荷是要趁机报复,偏偏出事儿的是她宫里的人,这会子却是有口难辩。

  但方荷站出来后,竟然没为难贵妃。

  她在宜妃和安嫔等人见鬼的表情里,善解人意地笑道:“嫔妾觉得,贵妃娘娘不太可能是害嫔妾的人。”

  她掰着手指慢条斯理细数,“以贵妃娘娘的身份,若想为难嫔妾,只管叫人十二个时辰盯着嫔妾就好。”

  “只要嫔妾有哪儿做错了,赏巴掌,罚跪,甚至赏嫔妾板子丢光脸面,令嫔妾抄经抄断手……即便嫔妾怀着个哪吒,怕都保不住,何必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呢。”

  众人:“……”

  老天爷保佑,千万叫皇上别昏了头,这辈子也别叫昭嫔当上贵妃!!

  方荷见康熙面色不辨喜怒,连太后都隐隐不赞同她替贵妃求情,干脆下了一记重锤。

  “更何况,太医院的记档,贵妃掌管宫务是看得到的,刚请过平安脉没多久,她知道嫔妾没怀孕,没必要做这些无用之事。”

  康熙挑眉,他知道这混账还没身子,否则这会子他也没法如此淡定,前几日更不会在幔帐里胡来。

  太后倒有些遗憾地看了眼方荷的肚子。

  她还以为有好消息了呢。

  宜妃和安嫔却都愣住,没怀孕?

  那先前昭嫔做什么小孩子衣裳,还捂着肚子……

  德妃端着茶的手轻颤一下,她眸底瞬间闪过一丝恍然,接着便转变为冷笑和阴翳。

  她诧异地抬起头,“既如此,贵妃姐姐无辜,主谋怕是不好查了啊!”

  见康熙和太后看过来,她无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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