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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所有该做的准备都做好,方荷才捂着颇有些心惊肉跳的心窝子,去二楼露台缓神。

  说实话,后世的高段位绿茶就算害人,也不会要人命,她哪儿见过这种动辄就灭口的事儿啊!

  听到有人死,甚至知道会有更多人死,她心口怦怦跳得厉害。

  可她没有退路。

  德妃再三针对她,不是要她的命就是要她孩子的命,哪怕与她受到的教育和三观不相符,她也只能比对方更狠。

  “主子,收拾好了,奴婢先伺候您去春晖堂吧?”春来找过来,见方荷表情不太好,小声道。

  方荷去春晖堂的路上,问春来:“你杀过人吗?”

  春来表情淡然点头:“奴婢能入宫伺候,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掉背叛主子的人。”

  至于这背主的奴才求饶多惨,她又如何以最痛苦的方式将其性命终结,这些春来都不想告诉主子,免得主子受惊吓。

  但她隐约明白主子为何会问这样的问题,只轻声道:“主子,这世道就是你死我活的世道,佛家亦有怒目金刚,只要无愧于心便可。”

  方荷出神地看着隔在春晖堂前面的积芳亭,好一会儿才开口。

  “我知道。”

  她知道只有将人打怕了,杀怕了,镇住所有敢挑衅她的人,她和她的孩子才能安全。

  她同样知道,爬得越高,她能掌控的权势和生死就更多,敢于欺辱她的人也会越少。

  她只是需要时间,彻底融入这个世道,却又不迷失在这世道的裹挟之中。

  夜里,方荷惊醒好几次,连带着叫康熙都没睡好。

  他还以为这混账不知道怕呢。

  白日里小嘴儿叭叭替贵妃说了那么多,夜里却只会折腾他。

  到了后半夜,康熙再次被方荷呜呜咽咽地动静闹醒后,脑子里属于自律的那根筋彻底断了。

  方荷还未察觉,擦着汗有些为难地建议,“要不我去偏殿睡……”

  大夏天的两人抱在一起也太热了。

  哪怕春晖堂比别处凉快,寝殿门口还摆着冰鉴,可这人就跟个火炉似的,大夏天吃火锅也不过如此了。

  所以她总在做挥刀杀人的噩梦,难保不是因为这位爷,还不如去偏殿……

  “唔……”她话没说完,就被翻身覆过来的黑影拢住,以咬牙切齿的气息堵住了她的嘴。

  “既然睡不着,那就别睡了!”

  康熙伸手扯走她的小衣,提着那把子细腰迫人往上贴。

  白日里方荷白皙鲜活,好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子,哪怕造作都透着股子不谙世事的澄澈,叫人忍不住对她一再心软。

  可夜色中的方荷,烛火透过幔帐影影绰绰映出她曼妙的身姿,看不清那张芙蓉面,掌心过处却皆为圆润软香,又像沐着夜色成了精的荷花。

  那无辜又妩媚的低音,总叫人想对她狠一点,再狠一点。

  方荷后背没着力点,只能紧紧搂着身前人不放,感受着幔帐的摇晃飞舞,几乎控制不住尖叫的冲动。

  他,他怎么能人欺她,手还欺珍珠……册子里也没有这花样儿啊!!

  她两只手用力,都抵不过一条胳膊的束缚,无论如何都挪动不得,只能呜呜咽咽由着眼泪沾湿方枕,甚至哭透了两人腰腹。

  方荷呜呜着咬他,脸烫得厉害,长此以往她会不会还没老就变成……泪失禁体质啊!

  康熙察觉她哭得颤抖,立刻用巧力反转靠坐在方枕上,一边忙活自己的一边哄人。

  “左右也不是第一回了,不敢有人说什么,你乖一些,朕这不是想叫你睡个好觉吗?”

  方荷:“……”求求你,要点脸吧!

  她呜呜嗷嗷着要回云崖馆,“不行我去瑞景轩住阵子伺候老祖宗也好啊……啊!”

  康熙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子恼,他憋了好几次了!

  她为了孩子,甚至细致到在御前都小心翼翼的。

  过来春晖堂的时候她的神色就不大对劲,他再三试探,这混账却一个字不肯多说,玩笑着打岔了过去。

  夜里她睡不安稳,他就知道她定是有什么瞒着不说。

  如今两个人靠得不能更近了,她宁愿伺候皇玛嬷,信任皇额娘,也不愿意信他!

  方荷突然像是挨了一箭似的,不知是哪个字眼引起了康熙的怒火,赶忙求饶。

  但康熙只紧抿着薄唇不再说话,用粗众的呼吸回答她。

  但重的不只是他的呼吸……方荷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反正什么梦都没再做,醒过来都快用午膳了。

  方荷起身的时候,忍不住轻嘶了声。

  身上的痕迹就不说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康熙还是比较注意力道的,不会故意折磨人。

  但以前他都会温柔哄着,还带着点涩涩地调侃,给她另一张嘴上药。

  今儿个她身上倒是还算清爽,身上某处却有些不大舒服,总有种异物感,走动起来还有些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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