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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了,封澄敛眸,忽然冷笑了一声。

  “这么一听,倒是他的过错。”

  何守悟听封澄口气和缓,心中也隐隐松了一口气,他道:“为臣者自是不敢妄言君上,无愧良心就好。”

  谁料听闻此话,封澄却嗤一声笑了出来。

  身着素衣的将军颇有些不讲理的匪气,分明是个年轻极轻的女子,却一身混不吝的脾性。

  “你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信。”

  何守

  悟呼吸一窒。

  封澄道:“话可不兴只说一半啊,他刘不平是活得久了不错,但我忽然想起来,何公子似乎也是身无仙脉的凡人。”

  “保养得宜,不见老色。何公子,你可把自己择得冰清玉洁。”

  说罢,封澄起身,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道:“家国大义,公理人情,于我此时而言,已无半分价值。我想要把前世血债一笔一笔地讨回来,无论是朝廷欠我的、欠阿徵的、明白么?我不要你割下来的江山,我要刘氏朝廷颠覆。”

  赵负雪淡道:“送客。”

  侍从上来就要将何守悟架出门去,何守悟猛地挣扎起来:“赵负雪!赵负雪!你听见了吗?她连刘氏朝廷都敢贪求,你赵氏早晚也是她案上鱼肉!”

  他本以为赵负雪至少会抬头看他一眼,不料赵负雪连分毫视线都未给他。

  坐不住的,反而是一旁的封澄。

  “闭上你的嘴。”封澄阴沉道,“皇室于公而言无能昏庸,人人得以诛之。于私而言,杀我性命,害我同窗,连拱卫边疆的天机铁骑也要赶尽杀绝,我杀它有理!它也配和赵负雪相提并论?”

  侍从机灵无比地塞了何守悟的嘴,将人带礼重重地丢了出去,封澄余怒未消,怒道:“只管把你的狗备好挨杀,其余的别管!”

  何守悟被拖了出去。

  赵负雪看着封澄,唇角微微一勾,将气势汹汹追上去踹的人一揉,登时把人揉了回来。

  “若要吞了赵家,”他摸了摸封澄的头顶,道:“哪用如此麻烦,我知道的。”

  美人往前一站,便叫人没了八分火气,封澄看了门口一眼,又看了看赵负雪,哼了一声。

  深夜,屋内一灯如豆。

  封澄偏了偏头,尝了尝美人的滋味,把白日的恶心人丢到了脑后,她在赵负雪胸前磨了磨牙,赵负雪很纵容地由着她探索,仰着头,露出线条极为美丽的胸颈与腹部。

  皮肉雪白,美得仿佛上好的瓷器。

  他不知在想什么,片刻,道:“什么时候开打?”

  封澄松了嘴,上去亲他,他身上的冷香气无孔不入,包裹得封澄十分安心。

  只有两人,像是回到了鸣霄室的日子,封澄想,但那时的赵负雪不会半敞着衣袍,由着她上下其手。

  “再造些势,”她道,“宫变总比打仗简单些,若能顺利夺权,并不是非打不可,打仗死人太多。”

  赵负雪点了点头,封澄的手绕到他的身后,锦缎似的长发自她指缝中落着,触感极佳。

  “天下万民,不会在意谁做皇帝。”她道,“只有个清君侧的名头就够了,刘润虽是个废物,却也是个老实巴交的废物,废物做出来的事,比畜生好些。”

  将刘润重新扶上皇位,也是现下最为顺理成章的打算。

  亲吻一触即分时,赵负雪向后撤了撤。

  封澄略有喘息,歪着头,有些奇怪地看着赵负雪。

  “心怀天下的小将军,”他道,“这次留京多久?”

  两人心中都清楚,封澄的主战场在长煌,留在洛京的日子,并非像少年一般无穷无尽。

  黎民数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渐渐地将这盛世太平的最后一位天机主帅美化成了平安世道的符号,她此次回京,杀血修,镇何家,声势造得已经够大。

  好戏开场的日子不会太久,刘不平的皇位也坐不稳了。

  封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把脸埋进赵负雪的胸口。

  “宫变夺权,只是内忧,天魔压境,还有外患。持劫不死,我难以留京。”

  察觉到男子的气息似乎冷冽了些,封澄立即反应过来,她坐在赵负雪腿上,乖乖地仰着头,开口去顺师尊的毛。

  “等宫中安定了,我来提亲好不好?很快的。”她笑着贴赵负雪的脸,“不知道你祖辈瞧不瞧的上寒门,许不许我来拱一下赵家的公子。”

  赵负雪低头看着她,今夜一盏灯火正在床头,照得眼前女子言笑晏晏,眉目如画。

  这张脸从前倔强而泥泞,固执而躲闪。

  现如今已然褪去了少时的稚嫩,真正地长出了令人移不开眼睛的风华,历经生死的平静,孤注一掷的果敢。

  是跟在他眼前朝夕不离的小徒弟,他想,也是日后白头与公的心上人。

  “小骗子。”赵负雪这般想着,垂着眼睛,低头,吻她喋喋不休的唇。

  衣物被她不知甩去了哪里,她的脊背很薄,从颈,到尾椎,是一条流畅而清晰的河流。

  “好。”

  等待并不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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