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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话,你妈的手速可真快,我都抢不过她。”

  鹿呦说:“……听起来像骂人。”

  “我那会儿真想骂人,老月是怕你特地跑国外给发小和她送东西花钱太多,回国以后自己吃不上饭,才让我有空就去买你出的手办嘛。

  我那时候抢不过你妈,就气呼呼地去跟老月说——都已经有人买了,她都回血了,我不买了!

  她就说,还是买吧,很多都是绝版的,量又少,怕你以后想收都收不回来。”

  鹿呦问:“那时候,她……多少岁哇?”

  “这我哪记得,我现在自己多少岁都不记得,老觉得自己还是22,其实已经28。”云竹问她,“问这个做什么?”

  鹿呦说:“想确定一下,她那时候是不是……喜欢我。”

  “年龄我不记得了,但我记得我问过她是不是喜欢你。

  她说不是,说你人好,是除了月阿姨以外,唯一一个关心她在国外过得好不好的人,你比月阿姨关心她还要多。

  我觉得她那会儿是喜欢不自知。

  后来倒是知道自己心意了,但她害怕,怕表露出来以后,她连你的‘蕴溪姐姐’都做不了,她不知道你的性取向,也不想把你掰弯。

  你别看她光鲜亮丽的,其实她总觉得自己挺差劲的。

  她以前跟我说她小时候的事,有一段话我印象很深刻。

  她说所有人都怕她成为像她爸爸那样的人,成为满嘴谎话的骗子、成为一个伪善的坏人。

  但没有人教她该做个怎样的好人。

  她们的每一次的提醒,反而像个指标,每一次的霸凌就像是推手,推着她朝着指标的方向变化。

  她觉得,从一开始,自己就被已经被贴了标签——她不是个好人。

  所以她畏手畏脚不敢太靠近你,觉得自己不配。”

  鹿呦没接话,满脑子都是云竹告诉她的、网上看到的,有关月蕴溪童年的冰山一角。

  ——“若是姐姐也不好,你还会想要么?”

  她闭了闭眼,想起那晚月蕴溪伏在她耳边,如同情人的低喃。

  怪只怪那时气氛太好,月色过撩。

  以至于她没能捕捉到月蕴溪语气的微妙。

  她们本就是情侣,怎么会有如同情人的调情感。

  是那一刻,月蕴溪的配得感低到将自己移出了身份之外。

  她捂在胸口的手逐渐收拢,她感觉到疼,同时想到不知在哪儿看过的一句话——

  爱是一种痛觉。

  “我怂恿她去跟你表白,很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去,你就被人偷了,她没身份把那些东西送给你,就跟章阿姨收回来的那些,一起放进了小洋楼的手办柜里。”

  “偷?”鹿呦抓住重点,为什么用了这么个字眼?

  “你还不知道?”云竹讶异,视线落在行李箱里的蓝色文件夹上,“你还没看过这个?”

  “……一直想看,一直没看。”鹿呦有点心虚,她是闹脾气才一直没看。

  幼稚得像个小学生。

  云竹舔了舔干燥的唇,憋了好一会儿才说:“于情于理,我应该让你自己看那玩意儿。但以防万一你又不看,我还是跟你说些吧。《食野》副歌部分的歌词和曲子都是老月写的,手稿就在里面。除了手稿,还有其他一些,我无意窥探过一点……总之你有空自己看吧。”

  饶是有猜到这种可能性,确切得知以后,鹿呦还是控制不住地感到惊讶并心悸。

  “知道你是因为《食野》才和陶芯在一起以后,老月特别难受。我不知道怎么跟你形容,那天是我见过最不正常的月蕴溪,她看起来特别平静,但我感觉她快要疯了……”

  鹿呦一怔。

  “当然这个用词也可能不太恰当。那天我去找她的时候,她就坐在她们家书房门口的平台上。你有看过赎罪那部电影么,她就坐在那里,像极了电影里最经典的绿裙子那幕,但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具丢了魂的空壳。”

  她见过,仿佛随着云竹的话音,又回到了记忆有好好存储的那天,她搂着一件开衫外套,踩着月光去陪喂蚊子的月蕴溪。

  “我走到她面前,问她怎么了。

  她眼泪直接就掉下来了,我第一次看老月哭。我们在国外,被老外骗了身上全部的钱,大晚上连住哪儿都不知道。我们谈生意被刁难,喝酒喝到胃出血,她都没有哭过。

  但那天,她眼睛通红,红得不知道熬了几个大夜。我都怕她会流出血泪。

  她锤着心口跟我说——

  云竹,我好不甘心啊,我可以不做个好人么,我可以也抢她一次么?”

  可过去的月蕴溪,心病没有心药医。

  云竹解不了她的心结。

  “我真受不了她那样,我也真看不惯陶芯,那天之后,我从二姐那里知道了初晓这样的人存在,我就要来了联系方式推荐给了老月。”

  “说实话,我看你俩在一起挺开心的,我觉得找初晓干那事儿,也不算全错。

  老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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