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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黎瑭突然感觉露在外面的肌肤突然闪过一阵毛骨悚然,像被一只蛰伏的野兽锁定喉咙,将她拖进苦海深渊。

  少女强忍着失去视觉的惧意,声线有点娇气,又有点抖:“你在干……什么?”

  为什么还没过来抱她?

  薄汗从姜令词额角滑落,仿佛还没有滴到少女露在外面的肌肤上,便已蒸腾不见。

  几秒后,男人熟悉的声线落在她耳中:“快了,耐心点。”

  “唔……”好吧。

  黎瑭觉得自己全部的耐心都用在今天了。

  侧耳细听了许久

  然而伴随着鼓动的心跳,是突兀出现的细微动静……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然为什么会听到像接吻过于激烈时的水渍声,又像……可……明明姜令词没碰到她呀?

  姜令词很想触碰她,也很想亲吻她,但是不能。

  他用残存的理智思考,如果在这个状态下去吻她,触碰她,最后会不会想占有她,伤害她。

  姜令词不想借此来考验自己的自制力,尤其在黎瑭身上。

  黎瑭明明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光听这奇怪的声音,就从骨子里无端生出难以启齿的意味,令她小腿无端蜷缩起。

  她隐约有了模糊的猜测,但想亲自看清姜令词究竟在做什么。

  黎瑭想,只要领带自然从脸上脱落,这样就不算是她摘下的,不算耍赖。

  黎瑭眼睛上蒙着姜令词戴了一整天的深蓝色暗纹领带,乌黑潮湿的长发如瀑,散落于她薄薄的脊背上,为了甩掉领带,少女纤细脖颈无意识仰起,发丝与领带尾端一同乱晃。

  偏生她表情脆弱无辜。

  让人莫名生出摧毁欲。

  姜令词所有服饰都是特别定制,每一样都会刻印“姜”字,作为家族继承人的标记。

  例如这条领带的里侧尾端,用同色细线刺绣一个很小的“姜”字,像是给少女打上了专属于他的烙印。

  他视线最后定格于这个标记时,呼吸陡然一沉,骨骼分明的手腕同时僵住……

  是什么洒到她身上了吗?

  好怪。

  然而当暗纹领带终于从黎瑭眼睛上缓慢滑落。

  这期间,姜令词始终没碰到过黎瑭的肌肤一分一毫,然而光是看着玻璃窗映照出来的画面,少女已经情不自禁地惶然。

  黎瑭今天穿的旗袍,随着她动作,兰枝沿着裙摆往上蔓延,恰好一簇栩栩如生的兰花落于腰背与臀线之间。

  而今,这株清雅至极的兰花中央如用精美银丝细线刺绣出最天然的花露。

  男人矜贵如玉的长指缓慢抬起……

  逼真的仿佛在空气中溢漫开香气。

  像融化的白色糖浆与薄绸上的粉色兰花暴·烈·媾·和。

  第19章 “渡过难关”

  凌晨二点。

  黎瑭躺在床上翻来复去, 从脊背往下的肌肤都烫的厉害,仿佛融化糖浆滴落在她身体上触感从未消失,纤细双腿并拢起。

  想起那些炙热, 黎瑭难得生出几分羞耻,整张小脸都埋进被子里, 无声尖叫。

  他好多, 也好久!

  不知道是不是从绛云镇存到现在的。

  幽闭的环境虽然安静, 但有点窒息……

  黎瑭的小脑袋从被子里钻出, 视线不经意掠过角落的画架,又忍不住去看浴室门,里面脏衣篮里放着那条薄绸旗袍。

  与她想象中的不同,旗袍没有被姜令词撕碎, 但同样没办法再穿, 因为丝绸被弄脏,很难清理,尤其是那么清晰的污迹。

  想闭眼睡觉, 可一闭眼, 脑子灵感与现实交叠, 混乱、迷离。

  有时候是那条旗袍上的刺绣兰花吐露花露, 有时候出现沿着那双骨节分明的长指往下滴落糖浆的画面, 有时候是玻璃窗映出姜令词那张念色高迭时的眼神,垂眸看向自己指尖时,似立于悬崖之上的迷惘,又隐隐流露出的清醒的悲悯, 他在怜悯谁?

  自己?

  还是她?

  姜令词规矩保守,又时常一本正经,既不风趣, 也不幽默,除了皮相外,其实并非招女孩喜欢的类型,可依旧那么多千金小姐在明知不可能的情况下,依旧前赴后继,只为见他一面。

  因为有些人的魅力,是诞生于骨子里的。

  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甚至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是令人心往神驰的风姿卓绝,偏偏骨子里又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漠然。

  他平日里站在高山之巅,俯瞰众生,一旦发现自己拥有了凡尘俗欲后,他内心并非毫无波动的。

  黎瑭突然明白,为什么她总抓不住姜令词的神韵。

  《奇迹》那幅画亦是如此,所以她最后投机取巧般用缎带遮挡住他的眼睛……

  脑子里灵感与现实交叠,混乱、迷离,最终化为强烈的创作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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