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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卓苔的同门大喊她的名字,却吸引了秋炫的注意,雪发雪肤的真人缓步而来,本宗的弟子都瑟瑟发抖。

  “真人不会入魔了吧?”

  “不可能!”

  “可她这般模样。”

  “我好害怕啊,宗主呢!”

  ……

  在魔气团中的巴蛇源源不断吸取灵光,卓苔早就看它不爽了,问:“你在做什么!”

  里边看不到外边,她只能听到声音,“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团黑气折磨着卓苔,撬动她的五感,迫使她听到无数声音。

  眼前的小蛇无动于衷,嘶着蛇信,喊她款款,“你还没记起来你是谁吗?”

  秋炫性情冷酷,入门时便背上了无数杀债。

  她的师尊还未死去之前,便提过这孩子身上杀孽太重。

  跟着来的宗主还记得后面跟了一句或许前世被人所杀,怨气轮回不止。

  只能悉心教导。

  最宛如天上神的,下手最毫不留情。

  宗主未至,其他宗门也闻讯而来,纷纷讨伐于她。

  也有另一队散修打算趁乱带走这团黑气,法阵**,里头的卓苔痛得骨头都疼。

  她不知道她身上的衣物都暗藏玄机,心绪都能反馈到师尊那一头。

  巴蛇什么都知道,唉了一声,咬了卓苔一口,把她拖出黑气。

  场面混乱不堪,卓苔最后一眼看到的就是师尊染血的袍角,和无数的杀招。

  人类被吞噬的感情留在了那团黑影里。

  黑影随着尘烟飘走,在下游化成了一个女人,她的感情来自卓苔记忆里的师徒。

  师尊对我很好,师尊必须对第一个弟子很好和好。

  师尊可以和弟子同床,师尊要保护弟子。

  ……

  下游村落的眷族深夜采药,瞧见溪水岸边的女人,最初以为是尸体。

  壮胆后凑近,发现还有气,最后还是把人带回了家。

  一个月后,昏迷的女人醒了。

  她懵懵懂懂,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更像长大了的婴儿。

  “我姓典,叫典苗,是公玉家的眷族。”

  “眷族……是什么?”

  “就是仆人,如果生出来的孩子是盲眼红睫,就不能待在我身边了。”

  “那我……叫什么?”

  “我是在蚕房外溪边的桑树下看到你的,那你就叫……蚕太难听了,天虫不吉利。”

  “你叫桑婵好了。”

  ……

  巴蛇咬出了卓苔,但她修为尽毁,跟着t被整个修真界追杀的师尊逃亡至某处洞府。

  秋炫杀了太多人,也给宗门惹来了杀身之祸。

  宗主周旋,勉强保下弟子,却也难逃责任,被打入牢笼。

  道姑来看她,言辞饱含后悔:“若是当年我……”

  当年若是不让秋炫选一个孩子做徒弟,或许她会永远冷淡,和思无峰的雪一样,终年不化。

  “没有若是,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宗主大限将至,笑道:“我年幼时不信师尊批命,她总是对二师妹好些,说她命格是苦海一片,让我们好好待她。”

  “天才总是惹人生厌,我讨厌她。”

  “讨厌也改变不了她永远在那,霜雪孤傲,惹人侧目。”

  “我这些年一直想,都到这一步了,她必然是会飞升的,没想到因果是我送过去的。”

  “明明一开始……我只是希望她打发时间而已。”

  宗主苦笑,“果真是半点不由人。”

  道姑也无言半晌:“那您早知秋炫真人会对弟子……”

  “不,”宗主闭了闭眼,“那年我曾经想过留下卓苔,就像其他峰主想留下另一个好苗子一般。”

  “我留下她,许诺给她银钱,让她回家,和父母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她说不要。”

  “那年她才多大,对穷苦的孩子来说,食不果腹是最难挨的了。”

  “她却说若是她成为仙人,银钱会有更多,她要自己争取。”

  这些道姑并不知情,倚着墙的宗主感叹道:“年轻的时候我有个写话本的朋友,她总说不仅命运不由人,她的书中人,也会挣脱她的设想,做另一种选择。”

  “她问我,那这是不是也是另一种安排好的命运。”

  “这个问题令我开悟进入新的境界。”

  飞升何其难,也太虚无缥缈,修士劳其心智,杀红了眼,依然无法登天,“那我这些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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