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这你就不明白了。我是特意闹大的,气一气那福清人。我听医生说过,老年人的血管很脆,经不起激动,太激动血管就会破裂。你看,如果能够气死那个叶向高,那是最省事不过了!“魏进忠说。
戏看了一半,一个太监匆匆走了过来,在魏进忠的耳边嘀咕了一阵,魏进忠听完,挥手让那太监走开,但往下的戏就有点看不进去了,屁股一直在挪来挪去。那客氏很细心,见他有点魂不守舍,便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魏进忠摇摇头说。
大家又继续看戏。客氏的远亲近邻,也都争先恐后过来祝贺。客氏满面春风,起身接待他们,而那一种热情,都很有分寸,表现了一种雍容华贵的气派。
在远亲近邻中,杂着一个陌生人,客氏看了很久,却认不出他是什么人。那人穿着儒士的衣服,很儒雅,她亲族当中没有读书人,便是自己的儿子侯国兴,也是近几年请那个涂文辅教了一点书。眼前这个人,会是一个什么人呢?
这时,魏进忠“哦”一声站了起来,连忙迎向这个陌生人。那儒士摇摇手,要他不要声张。魏进忠回身问客氏,有没有一个僻静的所在,又附耳说:
“是沉大学士。”
于是两人离开了席位,急急地把沉大学士带进了一间小客房。
沈大学士便是沉铭缜,是方从哲的同乡,万历末年,由方从哲推荐入阁,事有耽搁,直到去年八月份才来北京任职。由于他同魏进忠、刘朝有师生之谊,所以一拍即合,现在是内阁中唯一与魏进忠有来往的人,今日微服来访,必有要事。
果然沉铭缜开门见山说:
“今日奉圣夫人衣锦还乡,本当厚礼相贺,只因急事在身,无暇备办,我在这儿也不能多呆,说几句话就走
“什么事?”魏进忠说。
“昨日下午内阁大臣听取三法司汇报”红丸案“的进展情形,所以特来通报一下。”沉铭缜说。
“有何进展?\"
”那个李可灼声称:''只要减刑三等,他愿意吐实。“魏进忠不由地一愣,什么话也没说。
”告辞了。“沉铭缜一揖,而且说走就走。
魏进忠依然呆在当场。
”这消息可靠不可靠?“客氏也很焦急,问道。”绝对可靠。..... 刚才那一个长随太监在我耳边说的便是这一回事。自从三法司会审''红丸案''以来,我便指令所有的''锦衣坐记''全部出动,分赴大理寺、都察院、刑部、即便是三法司的正副长官家中,也可以随意出入。当然,理由是协助破案。根据''锦衣坐记''汇总回来的情报,那个李可灼为了自保,确实有这种可能性。“
瞬间乌云压顶。两人深知,倘若李可灼招了出来,那后果是十分可怕的。客氏埋怨道:
”你怎么会交上如此不讲义气的人?\"
“我对他可是仁尽义至,当年他被撤职遭送回家,我送给他百两黄金,让他安度晚年。又怕他路上出了意外,我还特地派了几个微服的锦衣卫,送他安然回乡。若早知有今日,当时还不如来个杀人灭口!”魏进忠说。
客氏叹了一口气,说:
“现在怎么办?王体干、李永贞都不在这里,看来我们得马上回宫商讨对策。”
“大张旗鼓出来,不过片刻又匆匆忙忙回官,未免落下痕迹。我们还是硬着头皮把这场戏看完,等到傍晚回去好了。”魏进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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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看完这一场戏,实在如坐针毡,两人苦不堪言。好不容易挨到黄昏时刻,两人便匆匆忙忙回去咸安宫。他们中午没有吃午饭,因为一点胃口也没有,便推说戏好看,不想吃,此刻肚子咕咕叫,两人正想弄一点东西填饱肚子,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此人非他,便是郑贵妃的心腹崔文升,他不待让坐,便大刺刺地坐了下来,嘴里嘀咕说:
“反正我是要死的人,什么礼节也不讲了!”魏进忠和客氏交换了--眼,都知道来者不善。魏进忠的心思转来转去,对此人的到来,总是猜不准,终于试探地开口问道:
“崔大哥,你能不蹲大狱,逍遥自在,足见神通广大。”崔文升叹了一口气,说:
“谁都知道我现在如同丧家之犬,唯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不论在狱中还是狱外,都是一样的。”
“提审过了吧?”客氏似乎很关切地问,
“三堂会审,是免不了的,那王纪说:''你的罪是死定了,按照《大明律》------误用御药,当斩!不过,如果你能把来龙去脉说清楚,有助破案,那就饶你一死,让你回到南京去打扫皇陵。”崔文升答
这话让魏进忠、客氏想了很久,还是摸不清崔文升的心思,魏进忠试探地问:
“那你打算怎么说?\"
”我还能怎么说?我只不过误用了药,那一日,我投下泻药,想排去体内火气,确是太孟浪了。..... \"
“好像你是误用了药吧?”魏进忠阴阴地说。崔文升勉强一笑,故作神秘地掩着嘴,低声说道:“当然,这不过是一种说法。如果要换一种说法,那牵连的人就多了!首先是贵妃娘娘,不过娘娘毕竟是当今皇上的庶祖母。..... 不会有大事的,如果是牵连到旁人身上,那就大不相同了!\"
“这事还会牵连到谁的头上呢?”客氏故作惊诧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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