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将向木拉到跟前。
替他整理衣服,“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今天这么重要的商会,你衣衫不整地跑进来大吵大闹,闹开了你父亲和姜伯父脸上都不好看。”
向木还是有几分顾忌,愤恨地在沙发上坐下。
服务生端来酒水,他一连喝下好几杯。
情绪稍微平复些才开口,语气依旧算不得好,“医疗项目那件事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姜野依旧不咸不淡,连眼神都没给几分,“又不是你一家在竞标,你都多大的人了,还会觉得东西就必须是你的。”
是这个道理,但是向家称霸医疗行业很多年,就算近些年有些颓势,那也不是别的医疗企业能够追上的,而且向木跟清楚,跟他们竞标的三家,两家是本地的,根本没有实力,还有一家来自外地,人生地不熟,凭什么竞争得过他们向家。
负责人找了个他家在竞标过程中存在违规操作的理由,让他们主动退出,不然被人曝光只会惹一身骚,最近向木为这件事跑得焦头烂额,但是没有丝毫进展。
直到有人透露那家来自外地的医疗机构负责人曾跟姜野出入一家餐厅,每天想见姜野的人如过江之鲫,这家负责人寻得机会求见姜野也没什么奇怪。
但是有高敏那个两百万债务在先,他不免多想。
向木犹疑地看着姜野,见姜野毫不慌张,不由怀疑淡去些许,再想到找人去蒲公英闹事的事情,不免有些心虚。
姜野不接他递来的好处,他就打着姜野的名头报私仇。
姜野没找他麻烦,他倒先来兴师问罪。
面对着曹文生越来越狐疑的目光,只得赔礼道歉,“蒲公英那事是我不厚道,不过野哥你原是想要那个债务的,我也想把这烫手山芋丢出去,结果野哥是自在人,心思一阵一阵的,又突然不要了,我当你面上挂不住才私下做了些事,怎么?宁安那只鸭跟你闹了?”
曹文生知道个大概,信息一串差点倒吸一口冷气。
先不说姜野到底什么心思,有没有暗示向木针对蒲公英。
但将高敏一个五十多岁女人打进医院,这就不是人干得出的事。
他当即冷哼,“向木你真是出息了,去对付一群孤儿寡母,其中大半还是残障,向伯父没收回你手里的权限就是太溺爱你。”
向木顿时不耐地看着曹文生,“你丫闭嘴吧,要不是高敏那女人死缠烂打,我爸能接二连三进医院……”
嘭一声玻璃碎裂的巨响。
服务生吓得推开门,被曹文生冷眼挥出去,“他妈的去外面守着,不许放任何人进来。”
服务生被眼前的一幕惊吓住,赶紧关上门。
曹文生担心坏事,连忙锁上门。
转身就去拉姜野,姜野单膝压在向木腿上,手里碎掉的半截酒瓶子锋利地怼着向木的脖颈。
向木被砸懵了,身上脸上全是红酒,更加刺目的血液顺着额头流了一脸,他怎么都想不到姜野会直接给他一酒瓶子。
“姜野你疯了,这是向木,我们一起玩大的,你这个场合砸他,外面的人怎么办?”
姜野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声音也很稳。
只有向木看见那双黑沉沉眼睛里透出来的疯狂,吓得冷汗直冒。
“就是看着这么多年认识,一直没动他,再这么蠢就不是这么简单。”
说着姜野丢开酒瓶,从向木身上离开。
他坐在沙发上,懒散地翘起二郎腿,掏出一支香烟。
向木心有余悸地坐起来,连脸上的血污都不敢擦。
直到姜野的眼神凉凉地睇过来,他后知后觉地捡起桌上的打火机给姜野点烟。
姜野深深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喷在向木脸上。
“最近安分点,你爸在医院,就好好去老人家面前敬孝,我的事情你别插手,金市最近到处都在做工程,哪个坑里多一样东西,混凝土一倒进去,四五十年挖不出来。”
向木握着打火机的手指开始颤抖,他还有些不敢置信,“现在是法治社会。”
姜野笑得眉眼弯弯,“法治管理帮助安分的老百姓,你是吗?”
姜野抽出纸巾,擦拭向木脸上的血渍,力道又重又凶,语气依旧淡然,“你不自作聪明去搞蒲公英,正源企业的资金在下半年会有转机,这只是一个教训,在商言商,我们用文明手段,你技不如人想武力解决,那我给你一酒瓶子没什么吧!”
这就是认了正源丢掉项目是姜野的手笔。
曹文生一时间也愣在原地,没想到姜野出手真是又快又狠。
直接拿住向家的七寸。
向木这时候就是有一万个后悔都无济于事,他算是真的怕了姜野,头上的伤也顾不上,连忙讨好说道,“野哥,是我不懂事,你能不能?”
姜野将沾满鲜血的纸巾丢在向木身上,“里面有洗手间,自己去处理干净了出去,滚!”
那就是没有商量的可能。
向木顿时脸色灰败地走进洗手间。
曹文生自诩还算了解姜野,也不好再劝,他掏出手机给谢涿发短信,委婉询问宁安的情况。
平日里,谢涿都往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