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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是在哪里伤着的,我寻了一圈都没瞧见你的影子。”

  结果让他父皇寻着了,还害得他险些误会。

  荷回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昨日被救之后,一直同皇帝呆在一起,李元净又到哪里去寻她?

  然而这话自然是不能说的,只能含糊应付道:“回小爷的话,不记得了。”

  “好了。”淑妃朝李元净道:“荷回本就无端遭了一场祸,好歹是平安无事回来了,小爷还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做什么?”

  李元净不过随口一问,闻言点头:“娘娘说的是。”

  淑妃原本就是依着太后的意思,陪着李元净过来的,为的就是让他们两培养感情,于是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去,只留李元净独自在那里。

  乍然少了个人,荷回觉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催促留下的李元净:“小爷若是没事,便也先回吧,妾的伤没什么大碍。”

  闻言,李元净愣了好一会儿,狐疑道:“你在赶我走?”

  她从前巴结他巴结得不得了,如今却一副赶瘟神的样子赶他,这脸变得也太快了些。

  难不成是因为他没及时找到她,所以生气了?

  李元净拿不准注意。

  “不是。”荷回道:“只是有些累了,怕招待不周。”

  见她眉眼间果然有些倦怠之意,李元净点了头,起身要走,然而脚刚踏出两步便又转身回来,对她道:“父皇方才招我过去,对我说了些话。”

  以为是皇帝将两人的关系对他摊了牌,荷回心中不由一紧,哑声问:“皇爷他说了什么?”

  “父皇说,叫我别将目光只落在你和司司身上,京城里的名门闺秀还有宫里那些秀女,若我喜欢,都可选来做王妃。”

  荷回闻听这话,下意识的反应,不是伤心自己早就看好的王妃之位可能被人抢了去,而是猛松了一口气。

  不是摊牌就好。

  “你这是什么表情?”李元净本想荷回听见自己话会着急,却没成想她如此镇定,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好似做不做王妃,甚至嫁不嫁给他,都无所谓似的。

  “没什么。”荷回问:“小爷过来,就是为了对我说这个?”

  李元净被她噎了下,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不舒坦,道:“自然不是,不过随口一提罢了。”

  她在他心里,根本不重要。

  他才没有对她无所谓的反应感到失望。

  话音刚落,李元净便带着一腔憋闷扭头抬脚走了,独留荷回坐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如释重负。

  却说淑妃从荷回帐子中出来后,被宫女扶着往自己住处走去,整个人若有所思。

  宫女小声抱怨道:“今儿早上娘娘说想喝粉汤,尚膳监的人硬说没有,分明就是在扯谎,沈姑娘的矮桌上明明就——”

  “闭嘴。”淑妃低声斥责,淡淡道,“只是太后偏疼她罢了,这有什么好计较的。”

  然而,当真是如此么?

  太后是顶重视规矩的人,即便再疼爱,也不会叫一个还没嫁入皇室的平民越过她们这些人去。

  可那道连她都吃不成的粉汤,终究是出现在了沈荷回的桌上。

  还有她帐子里的那些宫

  女,也是不合规矩的。

  随扈出来的宫女本就不多,除了太后那里,她们也只新添两三个伺候的而已,可是沈荷回的帐中,却足足有六个之多,只比太后那里少一个。

  这也是太后的恩典吗?至少她自己,从未听过她老人家下过这样的命令。

  那能是谁?

  淑妃眼底带着深深的疑惑,抬脚继续往前走,不期然路过庆嫔的帐子,瞥见几个宫人正在从里头往外搬运箱笼,不由感到困惑。

  “你们在做什么,庆嫔呢?”

  庆嫔一向是最闲不住的,可今日一上午都不曾瞧见她人影,连她身边伺候的宫人都不知所踪,不免叫人感到奇怪。

  宫人见是她,立即停下手中动作行礼,恭敬道:“禀娘娘,庆嫔娘娘身子不适,已经禀明了圣上,圣上下令着人送娘娘回京师,好修养身子,只是娘娘走得急,留下许多箱笼在这里,奴婢们正在搬运。”

  身子不适?

  淑妃微微一愣。

  她记得昨日傍晚庆嫔还活蹦乱跳的,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就生了病,竟还需要回京医治?

  “什么时候的事?”她问。

  “就今儿早上。”说罢,回话的长随继续指挥小火者干活。

  淑妃站在那里,静静看着他们将庆嫔的箱笼一件件搬上马车,陷入沉思。

  庆嫔。

  当真病了吗?

  淑妃垂了眼眸,又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方才转身扶着宫人的手臂,“走吧。”-

  在淑妃和李元净走后,荷回便一直等着姚朱回来,可或许是身子太累,昨日没休息好,荷回用过膳,坐了一会儿后,便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四周寂静无声,荷回想喊人,身子一动,一只脚却不期然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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