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引进行限制。
终焉巨兽好似困兽,发出沉闷低吼却无力挣脱。
主战线继续由承伤流玩家顶着,其余玩家都在配合神王的指挥,准备将终焉巨兽这个最难处理的战力单位给宰了。
虽然知晓这名玩家肯定在进行隐藏任务,但那又如何。
既然选择与广大玩家为敌,就得做好强制回村的准备。
密集的攻势很难打破血王的体表防御,但在撕裂与凋零的双重叠层下,终焉巨兽的自我愈合速度逐渐被体内蔓延的伤害覆盖。
随着时间流逝,终焉巨兽的体表浮现凋零生成的紫色纹理,以及撕裂生成的血色纹理。
紫色由内而外绽放,血色由外至内渗透。
伤势愈发严重,血王几次想要操控终焉巨兽暴力起身,但都被封灵流刺客强制打断。
神王在鹰首妖的感知加持下,精准把控了终焉巨兽的发力瞬间。
或许终焉巨兽在过往的战斗中,面对被碾压的战力面前,可以轻松进退自如,甚至掌握有保底的脱身手段。
但这次面对的却是他们玩家,每一个都掌握着一套规则级力量。
陷入规则重重束缚,哪怕是103级的狩猎等级也是难以挣脱。
既然底牌在战斗时没施展出来,那就没必要施展了,这次神王要做的就是封杀。
唯一让他疑惑的是,操控终焉巨兽的老乡不至于这么蠢吧。
自家有什么命魂在他眼里都是明牌,哪怕自信心爆棚,也不至于直接冲进来送吧。
此时,终焉巨兽的身躯在多重命魂特性摧残下已经变得残破不堪。
足以撕裂大地的利爪失去锋芒,伤口流出粘稠的金黄色血液。
胸腔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异常沉重。
体内,与终焉巨兽相连的血王感受着终焉巨兽身上传递来的痛楚,牙关紧咬。
他的喉咙里挤出沙哑低吼,瞳孔剧烈收缩。
愤怒在心底燃烧。
他不断操控终焉巨兽的心脏,泵动着最后的狂暴气血,试图让这具残躯再度站起。
但蓄力的终点却是突然泄力。
“吾乃……血王……岂能……”
血王发出不甘怒吼。
回想过往。
它操控终焉巨兽撕裂山脉,吞噬城池,无数生灵在它脚下哀嚎。
那时,它是至高无上的顶级掠食者,是屹立于食物链顶点的天灾。
可现在却像一头濒死的野兽,匍匐在地,只能等待生命终结时刻到来。
耻辱!
牙齿紧咬,他还在挣扎,金色血液从嘴角溢出。
它不甘心!
又怎可能甘心!
就在数天前,他即将迎来新的荣耀征程,率领族人开启新的跨界战争。
它本该君临新世界,让万物在它的威压下颤抖。
可现在却要死在故土世界,被入侵者以羞辱姿态杀死。
瞳孔因极度愤怒而扭曲,视线通过终焉巨兽的瞳孔怒视身边的入侵者。
感受体内的生机流逝,血王挣扎着想要抬起爪子,哪怕最后能撕碎一个敌人也好。
但肌肉早已崩溃,连一根指节都无法再动弹,只能无力垂在地上。
绝望与愤怒在心底交织。
气息变得微弱,视线逐渐被黑色笼罩。
生命最后时刻,它的脑海中浮现无数画面。
那时终焉之躯还未完全成熟,但它已能徒手撕开山岳。
灵息族子民跪伏在裂谷两侧,颂唱声如潮水般涌来。
战争祭祀将象征王权的冠冕戴在他的头顶……。
右眼的视野开始模糊,血王用仅剩的左眼凝视着渐暗的天色。
暮色中的云霞像极了它加冕日时的晚照。
那时它心怀雄心壮志,势要带领灵息族崛起,成为横跨多世界的超级势力。
还记得第一次以王座身份出征,那片由光幕构成的世界试图阻挡它的脚步,却被他轻易撕碎。
无数美好画面闪烁而过……可现在,它连抬起手臂都做不到。
引以为傲的自愈能力被某种规则级力量彻底抑制。
终焉巨兽体内的金色血液,曾是它吞噬万千生灵基因提炼出来的战利品,如今却像廉价的污水般从伤口汩汩涌出。
比死亡更难以忍受的,是那些蝼蚁的眼神。
它们围着自己,眼中没有敬畏,只有鄙夷。
仿佛它是一头待宰的牲畜。
这些卑贱的入侵者,竟然这般羞辱自己。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