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番肺腑之言后,师生二人重归于好。
戴春风回去后,提笔写下“秉承领、袖旨意、体谅领、袖苦心”十二个字作为自己的座右铭,表示时刻铭记,绝不再给校长添乱。
收回思绪,戴春风也冷静了下来,皱着眉头问毛齐五:“那这事就这么算了?杨再兴怎么办?”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毛齐五说道。张超死后,戴春风虽然亲自祭奠,并用张超的名字命名学校,以做安抚,但被张超推荐到临澧培训班的几十名学生,听说自己的“举主”被杀,群雄激愤,纷纷叫嚷着要采取暗杀的手段解决陈公侠,好在被戴老板及时制止,只将那两名为了邀功请赏暗中向陈公侠泄密的军统特务暗杀。
而在今年,陈公侠因消极抗战,也下台了,见军统的势力越来越强大,恐惧之下多次托人给戴老板带话想要面谈,但都被戴春风拒绝,不过戴春风也没有贸然拿陈公侠如何(戴老板飞机失事后,毛齐五上台,将陈送上了西天,当然这是后话。)
“局座,既然他们要人,给他们又何妨?只要杨再兴咬死了不承认,他们又能奈何?即便有证据证明事情是杨再兴做的,可没杀人没放火,最坏也不过是去职关押,不虞有生命安危。”
但问题是,一旦将人交出去,杨再兴能扛得住审讯吗?
不过,这些就不是张义关心的了,他离开局本部,直接带着猴子和钱小三去望龙门看守所,开启视察工作。
看守所门口停着几辆高级轿车,李士珍正坐在中间一辆车上,张义的车和他擦肩而过时,他忽然下车了,一脸揶揄地说:
“张处长,又见面了。”
张义对他的来意心知肚明,却假装不解:“有事吗?”
“当然!嫌犯是你亲手从我手里抢走的,现在,我要你亲手交给我。”
说着,他意气风发地挥了挥手:“将手令给他。”
张义抬眼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很快,一名穿着警服的警员从怀中掏出公文,郑重其事地递了上来。
张义并不去接,不动声色地看了猴子一眼,后者会意,马上从车上下来,面无表情地扯过公文看了几眼,并未说什么,将公文递给张义,又默默地走到车边站定。
张义接过公文看了几眼,上面赫然有军法执行总监何成浚的签字和印章,微微地点了点头,将手令还回去,接着把目光投向李士珍:“既然手续齐全,那就按规矩办呗。”
这倒是让李士珍感到意外了,他没想到上午还嚣张跋扈的张义,此刻这么好说话,刚要说点什么,就见张义已闭上了眼睛,随即猴子对看守所门口的警卫挥了挥手,看守所的铁门缓缓打开,汽车直驱而入。
“跟上去。”李士珍冷笑一声,扭身钻进汽车,示意跟进去。
然而他们的汽车刚靠近铁门,铁门便倏地关上了。
司机将头伸出车窗,恼怒地大喊:“执行公务,开门。”
两名荷枪实弹的警卫立刻过来,用枪挡住车头:“退后,监狱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警官举着手里的公文:“这是移交杨再兴的手续,军法执行部都签过字了,一切合法合规,请你们配合!”
“抱歉啊小警官,请你们下车接受检查,步行进入。”
“李长官,这,实在太嚣张了.”
“下车!”李士珍气得脸色铁青,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说:“只要将杨再兴带回去,今天的目的就达到了,至于张义.且让他再嚣张几天。三木之下,何患无辞,只要杨再兴招了,有的是办法盘咬张义。”
看守所后院,清风徐徐,杨再兴夹着雪茄,和几个便衣喝着汽水,打着牌,气氛轻松随意。
“处座,早上的事,兄弟们都听说了,嘿,有戴老板兜底,谁也拿您没办法。正好,您可以好好休息几天。”
“这点倒是说对了。老板一向护短,怎么会让自己人受委屈呢。”杨再兴说得有几分得意,显然,他压根就没将什么指纹当回事。
“听说关键时刻,是张处长出面,才将那伙人赶走的?”
“是啊,据说都动枪了。”
杨再兴:“没动枪,只是将他们拦下来了。”
“够凶险的,要是张处长不出手,局座岂不是危险了?”
“嗯,张处长挺够意思的。”
“我听说张处长前几天救了委座一命,有这回事吗?”
“哎呦,那张处长这回要立大功了呀!”
杨再兴听得有些不是滋味:“是啊,张处长确实立大功了。我现在出不去,看守所估计他也要代管,权利大了去了。”
“即便管,那也是暂时的,谁不知道望龙门姓杨。”
“对啊,我们只听所长的,即便张处长坐上这个位置,但在我心里,所长的位置没有人能替代。”
牌桌上几人献媚着,杨再兴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这时,就见一个看守慌乱地跑了进来:“所长,所长!”
杨再兴抬起头,疑惑地望着他。
然后便看见张义进来了,后边还跟着李士珍和几个虎视眈眈的便衣。
杨再兴怔了怔,迷惘地站了起来:“张处长,这”
“老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