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抬头看向水晶球：“空口无凭，立下契约为证，方可安心行事，你意下如何？”
光急剧收缩，再猛地炸开：“你与血瞳幽影做了交易，连他那套手段，都学会了。”
凌虚坦然一笑：“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即便人类中的合作伙伴，也各怀鬼胎，更何况是魔族。”
光有节奏地明暗交替：“你说的，倒也不无道理，我愿与你订立契约。
以我五百年寿元，换取自由，倘若你做不到，又该如何？”
“我若做不到，于你而言，又有什么损失？无非是继续被困罢了。”
光团高速旋转，光芒耀眼，色彩斑斓：“你的意思是，先放我出来，再交付寿元？
你不怕我重获自由后，言而无信，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凌虚字字铿锵：“我相信先天魔族的契约精神，”
光团迅速膨胀，光芒变得明亮而柔和：“冲你这句话，我定不会让你失望！”
须臾间，那团光化作一双交叠的手，结成一个奇特的手印。
叶清雪脱口而出：“那是什么？”
凌虚目不转睛地盯着水晶球中的手印：
“这是魔族的誓约之印，在魔族中，那是最神圣的誓约，具有无可违逆的约束力。
一旦利用誓约之印，许下誓言，便绝无更改，更不可违背，否则必将遭受灭顶之灾。”
叶清雪轻轻点头：“如此说来，她既敢立下这般重誓，定是不会背信弃义、出尔反尔了。”
“吾乃毒魂镜魔，今日在此，以向烛龙魔尊宣誓。
自愿奉献吾五百年寿元，与凌虚缔结契约，只为换得自由之身！倘若言而无信，天诛地灭，永堕魔狱！”
云汐拽了拽凌虚的衣袖：“凌虚哥哥，我好像听过魔狱，那究竟是怎样一个地方？好玩么？”
“云汐，这魔狱，并不是玩的地方，那里险象环生、阴森可怖。
堪称魔界中的阿鼻地狱，刑罚严酷，相较十八层地狱，有过之而无不及。
进入魔狱，必受千磨万击、痛不欲生，即便强如魔族，也难以承受。”
云汐娇躯不禁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双手紧紧抱着糖宝，美眸中，满是恐惧：
“他竟发下这般誓言，想必定是不敢，也决然不会，违背誓言了，否则，那后果……”
她花容失色，不敢再往下想。
光团一侧，伸出几缕较细的光丝，试探性地扭动：“凌虚，这下总该放心了？”
“我有言在先，对先天魔族的契约精神，向来深信不疑。
你既已用誓约之印，向烛龙魔尊立下重誓，我凌虚便会尽力而为？
三日之内，必当守约，解除封印，还你自由。”
“那我便在这静候佳音，你可莫让我失望，让我空欢喜一场。”
“只静候佳音可不行。”
光急剧收缩，再猛地炸开：“哼，那你还想怎样？莫要得寸进尺，在我面前故弄玄虚！”
“你与铁锁魔羊同属先天魔族，被派到凤栖城执行要务，想必彼此知根知底？”
光均匀地舒展，悠悠散发着淡蓝光芒，不疾不徐地律动：
“那是自然，我与他共事多年，明争暗斗，对他了如指掌。”
“凤栖城范围的四位先天魔族，为何唯独你被他封印，不只是因为争功夺利吧，”
光有节奏地明暗交替，中心凝聚，外层光晕轻柔波动：
“虽说我与他宿怨深重，冤家路窄，但高手过招，总归会英雄相惜。
他并非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性格，断不会因为这些，便设计将我封印。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发现了他致命的秘密。”
凌虚沉思片刻：“致命的秘密？便是那把锁，和一把钥匙的秘密？”
光黯淡下去，光晕缩小：“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而且做到了，何必多问！”
你妹妹已经拥有自己的宠物，他大势已去，这个秘密，便毫无意义了。
真是滑稽，想他一生戎马倥偬、威名赫赫。
谁能料到，处心积虑保守的秘密，竟被你这初出茅庐的小辈发现。
更让人贻笑大方的是，他到头来，竟沦为一个黄毛小丫头的宠物。
命运无常，实在是令人嗟叹不已……”
光变得迟缓，光芒渐弱，色调昏黄，光团偶尔下沉，仿若随时会熄灭的烛火。
“我困了，希望下次醒来的时候，你带来的，是好消息。”
云汐轻抬臻首，秋水般的眼眸，望向凌虚：
“凌虚哥哥，水晶球里的姐姐，可是睡着了？”
凌虚目光在水晶球上停留片刻，微微摇头：“唉，只怕她是，心有千千结，不
深夜慢读：csw888.com 丝袜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