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元断然拒绝:“一旦开棺,若尸骨仍在棺中,我有何颜面,面对兄长?此事不要再提!”
凌虚试图让语气更加温和:“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千真万确。
若非如此,怎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提出这般冒犯的请求?
我敬佩你兄长的为人,怎会忍心惊扰他?我一心只想查明真相啊。”
李修元进退两难,一方面,他深知凌虚为人正直,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样的话;
另一方面,开棺查验,一旦出错,如何心安。
唐小婉劝道:“李公子,我相信凌虚的为人,若无十足把握,他定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李修元面露难色:“你这般信任他?”
唐小婉看向凌虚,点了点头。
李修元犹豫再三:“凌虚公子,你可知这要求,让我陷入了艰难的境地?
一边是兄长的在天之灵,一边是你信誓旦旦的真相。我实在是左右为难、不知所措。
我答应你开棺,可若是结果有误,你必须在兄长坟前,磕头谢罪!”
凌虚神情庄重,点了点头:
“你放心,若真的是我错了,我甘愿承担一切后果,绝不推诿。”
三人商定后,在东市买齐用品,来到李氏墓地。
李修元神色肃穆,取出香烛与祭品,在坟前一字排开。
他双膝跪地,掌心相对,十指并拢,举过头顶,对着何古道的坟墓,毕恭毕敬,连拜三拜:
“兄长在上,今日迫不得已,惊扰你的安宁,实是为了查明真相,还望在天之灵,不要怪罪。”
拜完后,他起身点燃三炷香,将一炷香递给凌虚,另一炷香,递给唐小婉;
三人朝着坟墓,弯腰鞠躬,依次将香插在坟前。
李修元拿起酒壶,倒了三杯酒,洒落在地。
和凌虚对视一眼,各自拿起工具,开始挖掘坟墓。
随着五色夯土,被一点点清理开,棺椁终于重见天日。
凌虚与李修元整理了一下衣衫,掸去衣角的灰尘,再次向棺椁深深一揖,以示对逝者的尊重。
随后,二人一起,起开棺钉,推开棺盖,棺椁中果然空空如也,根本不见何古道的尸体!
“是谁?盗走了兄长的尸体!”李修元瞪大了双眼,身体颤抖起来。
凌虚走到棺椁旁,目光扫过棺底,陡然间,一抹光芒映入眼帘。
他身形下蹲,从棺底将那物件捡起,竟是一块玉佩。
他的目光落在了棺椁的角落,那里附着着一层极薄的蓝色絮状物,类似蛛网。
不禁眉头微皱,心生疑惑,这蓝色絮状物,究竟是何物?
李修元仔细端详:“我与兄长朝夕相处,从未见过他有这种玉佩。
兄长一生崇尚节俭,反对厚葬,生前叮嘱族老,下葬时,切勿放置陪葬物。
这块玉佩价值不菲,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凌虚却觉得,这块玉佩似在哪里见过,细细查看起来。
这是一块荷纹和田羊脂玉佩,质地温润细腻,触手生温。
运用了透雕法,在玉佩上,镂空出荷花图案,花瓣层次分明,花蕊细腻入微。
凌虚想起云汐及笄之礼的场景,当日,何夕阳赠送云汐一枚云纹和田羊脂玉佩,并说道:
“老夫机缘巧合,获得一块罕见的和田羊脂玉,此前特意请玉雕大师。
亲自操刀,精雕细琢成荷纹和田羊脂玉佩,留以自赏。
而今恰逢云汐姑娘及笄之礼,老夫便将剩余玉料,再次请大师,精心雕琢成云纹和田羊脂玉佩,权当贺礼。
这云纹与‘云汐’的云字,恰相呼应,也算是老夫的一番心意。”
凌虚看着手中的荷纹和田羊脂玉佩,心中暗自思量:
“仔细看来,这块玉佩无论是玉料的质地,还是透雕的手法。
都与那日,何夕阳送给云汐的云纹和田羊脂玉佩,如出一辙。
既然何夕阳将玉佩雕刻成云纹,是为了与‘云汐’的云字相呼应。
那么这荷纹和田羊脂玉佩中的荷字,恰与“何”相对,如此看来,这块荷纹和田羊脂玉佩,必定是何夕阳的!
极有可能,是他暗中移葬何古道尸体时,一时疏忽大意,不慎将玉佩,遗落在棺椁中。”
凌虚心中主意已定,抬起头看向李修元:“这块玉佩,是何夕阳的,依我之见,定是他,移葬了你兄长的尸首。”
李修元怒目圆睁,咬牙切齿:“何夕阳,兄长的亲哥哥,他心狠手辣,要挟兄长,致他惨死。
即便兄长死后,他还不收手,暗中移葬他的尸体,使他不得安息,何夕阳究竟为何如此丧心病狂?”
凌虚轻拍李修元的肩膀,宽慰道:“此事错综复杂,是鸿商阁内部的事,你不便插手。
但你放
深夜慢读:csw888.com 丝袜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