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安慰人,你可以不说话。
楚星澜摸了摸阮朝的脑袋,用温柔的语气哄他,“这些果树结的桃子不好吃,我们可以再种一些,等到明年就可以吃新的了。”
阮朝道:“不种了,我现在看到桃树就生气。”
“这些桃子还不知道拿它们怎么办呢。”扔又舍不得扔,看着又实在闹心。
楚星澜:“可以送给叶师妹。”
“桃树刚开花的时候她不就向你要桃子了吗,这些都可以送给她,聊表一下身为同门的心意。”
阮朝迟疑:“这样不好吧……我们会不会有点太坏了。”
楚星澜却说得理所当然:“她在我们这里噌吃噌喝这么长时间,也该到了她发挥效用的时候了。”
他一针见血:“总不能有好处的时候就抢着过来,想要她贡献的时候,就一个劲地往后退吧。”
“况且叶师妹也不是这种见风使舵的小人,她总会理解我们的。”
楚星澜并不计较叶轻微的蹭吃蹭喝。
他计较地是,叶轻微总是像一个小尾巴一样,喜欢黏着阮朝。
阮朝去哪里她便跟到哪里。
然后用她那不太聪明的脑袋,尽出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馊主意。
有一次还趁他不在的时候将阮朝拐下了山,两人一直疯玩到凌晨才回来。
楚星澜在漆黑的房间里,保持同一个坐姿坐了好几个时辰,昏暗的烛火一直燃到了尽头,在桌子上留下一小摊粉白的烛泪。
他心里急得要死。
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又一个可怕的念头。
阮朝便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身上还带着一股明显的酒香气,呼吸急促,眸中蕴着浅浅的水汽,连上挑的眼尾都是绯红的。
漂亮得惊人。
他像只偷偷溜出去,又害怕被主人抓到的小猫一样,悄悄摸摸地推开了门,然后探出脑袋,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
被楚星澜逮了个正着。
被抓住了就露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理不直气也壮。
问他是不是偷偷喝酒了,嘴巴硬得厉害,就是不承认。
问他去哪里喝的酒,更是眨着漂亮的眼睛,顾左右而言他,显然一副心虚的表现。
楚星澜生气了。
但他并不会表现出来。
更不会不发火凶阮朝。
他只会将人按在床上,将所有的情绪全都以另外一种方式发泄出来。
不管对方怎么哭,怎么求饶,怎么说好话,他都全当没有听到,以自己的节奏掌控了整个全局。
结束之后,楚星澜光裸着上身,精瘦的脊背上全都是抓出来的指痕,有的地方甚至已经破皮见了血,显现出场面的激烈。
以楚星澜的修为来说,阮朝无论怎么用力,都不会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
不过在他面前,他会卸下所有的防备,甘愿承受这些甜蜜的伤痕。
衣服又被撕破了。
乱乱地堆在阮朝的身上。
他微一起身,凌乱的布料便滑落了下来,堆在了腰际,显露出了上半身冷白的皮肤。
楚星澜刚刚平复的呼吸又乱了节奏。
然后脸上就迎来了一巴掌。
他被打得偏过了脸,用舌头轻抵了下脸颊。
没有感受到多少的痛意。
是他做得有些超过了,所以挨几巴掌也是应该的。
第86章 第二十八幕 天衣无缝
这样的做法很有用。
阮朝深深地记在了心里。
记住了那天晚上自己被弄得有多么惨, 哭得有多么大声。
虽然他狠狠地扇了楚星澜一巴掌,报复了回来,但他还是害怕了。
从那之后, 他就再也没有夜不归宿过。
每次出门玩都会提前和楚星澜报备, 和他说好什么时间回来, 从来没有超过约定的时间。
但还是会偷偷喝酒。
变成一个非常粘人的小醉鬼。
唇齿间满是清透的果酒香气, 眼睛红红的,嘴巴红红的,还会抓着人的衣领, 主动要亲。
但楚星澜还是看叶轻微很不顺眼。
或者说每一个让阮朝在意的,能够引起他注意的人, 他都很不顺眼。
和阮朝签订契约成为道侣之后, 他却并没有生出多少安全感, 占有欲也不减反增, 心中还会时不时地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时时刻刻都想着将阮朝绑在自己的身边, 让他只能看到自己。
这样的想法, 在阮朝和叶轻微跑出去玩, 将他一个人丢在家里时, 总能达到顶峰。
偏执又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