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展厅的时候,因为这人大部分时候背对着窦长宵,颈环又有衬衣领子遮挡,加之对方说话的语气颇不着调,窦长宵还以为是哪个人傻钱多的轻浮alpha。
对方洗过手,又掬了一捧水,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什么,他弯腰洗脸的时候身形晃了一下,似是没站稳。
窦长宵没在意,继续对电话里的人说:“我马上就走,待会儿有场考试……”
话音未落,他忽然感觉胳膊被人用力拽了下。
低头看去,他左边的袖口被那omega的手紧紧攥住。
没擦干的手直接在窦长宵的袖子上攥出一个湿哒哒的爪印。
窦长宵垂眼沉默片刻,再开口时声音更冷了:“擦手纸在你前面。”
omega像是听不懂人话,非但没有撒开手,反而更用力地抓紧他,得寸进尺地将身体大半的重量都挂在窦长宵身上。
“……帅哥……”冤大头omega说了句什么,但是“帅哥”后面的声音太小,听来像是模糊的呓语。
……性骚扰?
窦长宵动手推了对方一下,又尝试抽出自己的手臂。
可他一动,对方反而靠得更近,脑袋甚至贴上他的胸口拱了一下。
窦长宵从没经历过这种事,反应慢了一拍,没能立刻做出动作。
两人的姿势远看起来极为亲密。
不过在公共场合就显得有些不雅观了。
有来上厕所的路人经过,瞥见纠缠不清的两人,一个beta直接嫌弃地翻了个白眼:“操,你们ao能不能看看场合,真就随时随地发/情啊!”
有个被地图炮无辜牵连的alpha停下脚步,倒是没怼那个beta,一脸不满地将矛头对准窦长宵:“我们alpha的名声就是被你们这种败类搞坏的,展厅对面就是酒店,这点儿钱都没有吗?开不起房就别他妈谈恋爱!”
alpha败类窦长宵:“……”
电话那头还在火上浇油:“你那边骂什么呢这么吵。什么发/情、开房的……你没在人家展厅里乱搞吧?”
窦长宵直接把电话挂了,也没搭理那俩絮叨的路人,收起手机腾出右手来拎住omega的后领,语气冷淡地警告:“先生,请你自重。”
omega耷拉着脑袋,一只手手在空中虚虚地抓了一下,快速地垂下去。没多久又迟缓地抬起来,这回攥住了窦长宵的领口。
窦长宵把他的手抓下来,漠然说道:“否则我就报警了。”
对方依旧无动于衷,窦长宵索性把人提溜起来,信手一扔,就把这性骚扰的家伙给扔远了。
omega被丢得趔趄两下。
窦长宵皱起眉头,转身就要往外走。
刚走出两步,身后忽然传来惊天动地的一声“砰”!
他回过头,那omega的脑袋结结实实地栽在洗手池里,一动不动,彻底没了意识。
窦长宵:“………………”
*
宁烛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已经是傍晚。
他睁眼就瞧见医院病房的洁白天花板,人有点蒙圈。
后颈处的腺体胀得很疼,他微微动了动脖子,立刻有一种针扎似的刺痛从颈后蔓延开来,那种感觉让他的大脑都空白了几秒。
他忍了一阵缓过劲儿来,听见耳边有两道声音在交谈,叽叽喳喳的,都是宁烛耳熟的声音,一个是他的助理小陶,另一个是他好些年的朋友魏庭风。
小陶打着磕绊说话:“……宁总出现这种情况不是头一次了,昨天在公司开高层会议,会开到一半,宁总人在投影屏前面讲着话,突然就晕倒了。”
“昨天的事?”魏庭风声音有些不满,“那当时怎么没送来医院呢?”
小陶:“本来是要叫救护车的……当时几个高管都吓坏了,有个镇定点儿的去扶人,刚把宁总扶起来,他就自己清醒了。大家见人醒了放松下来,也忘了再叫救护车,都以为是操劳过度。”
“纪总还特意让宁总休两天假让他来医院看看,我原本说今天陪宁总来看看的,结果他非要先去看什么画展。”小陶苦着张脸解释完,“魏医生,我们宁总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真的是太劳累吗?唉,宁总他平时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我早说让他歇歇,别太操劳。”
魏庭风面色不虞,心说要是有操劳过度那么简单就好了。
“咳……”
宁烛出声咳了两下,那俩人交谈的声音就同时停下来。
小陶快步走过来,看到他睁开的眼睛,颤巍巍叫了声“宁总”,差点儿没哭出来。
魏庭风也过来了,站在病床边上抿着嘴唇看他,没说话。
宁烛这会儿脑子还没转过来,动了动手指,感觉身体还有些力气。再轻轻转了下脖子,后颈的痛感已经变得可以忍受,他就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环顾一圈后问:“我怎么跑医院来了,什么情况?”
魏庭风:“你在展厅里晕过去了,有人报警、叫了救护车,救护车送你过来的。你自己不记得了?”
“哦……”
宁烛摸了摸脸,仔细回想了一番。
他跟那个男管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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