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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你继续关注。还有某些……不在明面上的匹配库,你也替我留心。”
电话那头应声后,停顿了片刻,没忍住多嘴问了句:“我听公司的人说您晕倒住院了,这件事跟您的腺体有关?”
宁烛不避讳地“嗯”了声,“这两天我不在公司,工作交接上的事你多操点心,权限问题就找纪驰。”
“我明白了,宁总。”
挂线后,宁烛在家里无所事事地待了半天,整个人在卧室里闲得发霉。
他不是能一个人呆得住的性格,偶尔得几天假期,也一定要往人多的地方钻。
宁烛很少在家里过周末。他的房子是早两年买的,买的面积稍微大了些,装修好之后他一直有点后悔。
他家人从他读高中后就跟他断了联系,那时在校期间的学费生活费,还有价格高昂的抑制剂费用,都是宁烛自己想办法解决的。因此偌大的地盘,除了宁烛之外,白天就只有一个负责做饭和清洁的阿姨在。
冷清之余,也显得格外无聊。
他到底没能闲住,傍晚在家吃过阿姨煨的猪肚鸡汤,换了身体面些的衣服准备出门。
走前跟在厨房里忙活收尾的阿姨打了声招呼:“我出趟门,林姨,您忙完就回家吧。”
“又出去喝酒啊?”林姨停下手里的活,回头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两眼。
“小宁老板,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的。你还总爱跑那种夜店酒吧里头喝,那都不是什么好地方,很不安全的。”
林姨人很和气,但有时会有点絮叨,在宁烛这里干得久了,看宁烛就像是看自己的小孩那样,偶尔会控制不住念叨两句。
宁烛倒是不觉得烦,只是也不怎么听劝,笑眯眯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
林姨只好道:“那我给你炖点汤,给你温在保温箱里,晚上你回来喝。”
“成。”
*
从家离开,宁烛让司机驱车前往北城他常去的一家酒吧夜场。
接待员早就对宁烛眼熟了,看到宁烛出现在店里,立刻迎上来露出微笑:“宁老板,还是老样子,我给您开个包厢?”
这家酒吧内设两个包厢,其余都是半开放式的卡座,包厢平时只给少数的几位客人开放。
往常宁烛来玩,会约上一两个关系不错的朋友,不过明天还是工作日,他就没去打扰别人。
今天他自己过来的,一个人在包厢喝闷酒未免太无聊了,便笑着摆手说:“今天就不用了,随便弄个卡座,我喝两口酒就走。”
接待员揣摩他的喜好,给宁烛找了个环境较暗,稍微靠后些的位置,视野却正好对着舞池。
宁烛抬眼就能看见几个着装个性的alpha在舞池内表演,动作带有一些色/情的诱导意味,场面在他看来有些魔幻。
周围的客人和服务生,有半数都没有佩戴颈环和手环。
来这种地方取乐,异性的信息素自然是必要的调味品。
宁烛猜空气里应该充斥着各种气味的信息素,像个串味儿的巨型多味豆罐子,闻起来大概蛮有意思的。
可惜他的腺体对绝大部分ao的信息素都不敏感,只能嗅见空气中的酒味,还有一些beta经过时留下的香水气味。
宁烛颇觉新鲜地将周围打量了一遍,招手叫服务生给自己要了瓶酒。
舞池音乐响彻整个场地,身体一经酒精催发,在这种环境之下不由自主就变得亢奋起来。
宁烛靠在卡座的小沙发上,胀痛的腺体神经跳动着,在某一瞬间跟强节奏感的鼓点声重叠。
忽地,鼓点声中掺进几道语气不善的人声,在一众寻欢作乐的声音里,显得十分突兀。
宁烛爱看热闹,搁下酒杯辨认了一下方向,果然在身后与他挨着的大卡座里,看见了七、八个行为不怎么雅观的男女。
看着装都是来消费的客人,其中有几个明显是带来的伴儿,菟丝花似的腻在人怀里。
几人以最中间一个横眉竖目的男人为首,对方没戴手环,不过看块头大概是个alpha。方才宁烛听到的声音大部分也来自于此人。
“说‘对不起’有个屁用!你的道歉值几个钱?有本事你把酒钱退回来。”
alpha用拿棒球棍的手法攥着一个空酒瓶,瓶身在手心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拍。他手臂上肌肉虬结,好像下一刻那个空酒瓶就会砸在某个人的头上,“妈的,老子花几万块买酒喝,你他妈连屁股都不给摸,把老子当冤大头?”
他的发作对象是一个站在他面前的omega男生,看起来最多二十岁年纪,脸很嫩,身上有种干净的学生气,在这种群魔乱舞的地方并不常见。
但宁烛看了看男生的衣服,制服款式,看样子是这里的特殊服务生。
alpha挥着酒瓶冷笑道:“或者你现在过去,把你们老板叫过来,我问问他是怎么培训新人的。这酒钱我也不要了,权当扔到路边喂狗了。”
omega的脸一下子涨得很红,张了张嘴又闭上,不过倒是没哭。
他没再继续道歉,在原地垂头站了一会儿,不出意外地乖乖坐回了卡座中间,沉默地给人斟酒。
宁烛也就转回头举起杯子喝自己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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