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那些奋斗在一线的人们提供最优越的后勤保障。
她很清楚地知道,那边的世界太过残酷,在八?九层随便拿出的一项治疗,可能就会使身受重病的普通人恢复健康,仍是如此,每天运出的尸体也源源不断。
绿板尹为身为医生的自己骄傲着,因为她也有能力为这群不知名的英雄作出着贡献。
更何况,藤野医院虽然将最好的治疗条件提供给了八?九层的病人。但对于八层以下,普通人治疗的地方的条件,也没有任何偏差与减少,和其他医院也是不相上下,也会将剩余的资源用于陷入绝症的普通人。
她和哥哥怀揣着同样的想法,同样的梦想,一同在医生这条道路上前进着。
突破癌症的研究项目成立时,她清楚地记得哥哥意气风发的凌云壮志,可现实的发展,却和理想中的道路背道而驰。
她心中的两个骄傲,却一道在那一天哥哥被辞职后,回家死亡的那刻消散了。
乌丸集团,那就是个魔鬼!
惨无人绝的进行着人?体实验!
绿板尹怨恨着人?体实验,怨恨着这个癌症项目。怨恨着这个集团,怨恨着乌丸集团的掌舵人,甚至怨恨着牵连哥哥死亡所有的一切!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对藤野医院的怨恨是迁怒,藤野医院八?九层的工作强度可以称的算上是,毫无休息可言。在那样争分夺秒的时间里,整个高?层医院都在为别人的性命努力着,根本没有心神去关注普通人的事情。
癌症项目是底层负责人负责对接的,研究是哥哥自己主动请缨去做的。整个过程中,藤野医院没有半分强迫哥哥的意愿。
那为什么,既然成立了这个癌症项目,为什么又能做到对这个项目这么漠视呢?
漠视到让乌丸集团完完全全的将这个项目掌握在自己手中,又借着实验研究的名义加害了不少人。
房门砰砰砰地被敲响,绿板尹将所有情绪都掩饰住,起身去开门。
一个面庞过于年轻的青年夹带着风霜挤进门内,然后来到桌边坐,拿起桌上的热茶一饮而尽,驱散了身上的寒冷。
茶水的温度刚刚好,既不会过烫,也不会过凉,是绿板尹算着时间准备好的。
“春助哥,那几个人怎么样了?”
名字叫车载春助的男人听到问话,露出了牙齿,豪放地笑出声,语气里是止不住的佩服:“尹妹,正如你所想的那样,他们几个都去山上的实验室里了。”
绿板尹放心地点了点头,眼底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查吧,让他们尽情地查,当年的真相必须有人翻出来!春助哥,明天我们所有人也必须做个了断了。”
车载春助听后沉默点头,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也不管烫不烫,直接倒进了嘴里,然后大拇指抹掉嘴边的水滴,语气沉重带有商量:“尹妹,我们是需要做个了断,但不包括你,你年纪还小,还有很多可能,我们这些曾经深陷痛苦的实?验?体,都是因为你的存在,才能在这个村子里,安逸生活地这么多年,我们这群老家伙,死就死了,没有必要拉着你一起承担这一切的罪孽。”
这个村庄,也就存在了十几年的光景。这个村庄里的所有人,都是癌症项目曾经的实验体。他们被乌丸集团送到藤野医院检查时,巧然碰上了当初下楼,恰好接收他们检查的绿板尹。
是她在所有的检查数据单中,敏锐察觉到了不对,想办法将实验室里的实验体救出来,这才有了现在的这个村庄,才有了村庄里能被称之为「人」的村民们。
长期作用于身体的实验,导致的伤害与后果惨不忍睹,有一些像他一样比较幸运的,也只是生长变得缓慢一些。有一些残忍的,却是在正值青春的年纪里却有一副风烛残年的身体。
“杀人偿命,春助哥不必再劝我了。”
绿板尹头也不抬摆弄着桌上的茶杯。
“可是警方没有证据,只有我们全村人异口同声坚持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会洗脱嫌疑,享受干干净净的人生,我们之前做到了,不是吗?”
车载春助根本不认同绿板尹的话。
“我在乎!”
陶瓷的壶盖摔落在茶壶上,发出一声脆响,绿板尹抬起头,眼眶红通通。
“我会记得,我会杀了人。我会记得,我是如何培育出那种怪物。我会记得,我是如何将那些杀人的玩意,放入实验室。洗不掉,根本洗不掉!不单单是你们,还有我哥哥!”
那个被她养在山上的祠肆中,已经面目全非,认不清自我,只知道蛮横进食,却是这个村庄心中为寻求寄托而供奉信仰的长寿福禄神,是她早已死去的哥哥!
也是她永远洗不清的罪孽!
声声巨响突然从山上载来,大地传来剧烈且清晰的震感,屋子里桌子上和架子上的东西摔落一地,搪瓷的茶具全部摔落在地,滚烫的茶水溅溅在绿板尹的脚背。
绿板尹顾不得疼痛,她惊惧地望向窗外,满脸错愕与不可置信,风雪骤然间加大,那个她一直没事就望着的山峰,此刻膨胀起来,不详的紫色烟雾在白色的风暴中蔓延,巨大的石头在山峰中处处滚落。
翻腾的紫色烟雾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山上的树木连枝干都没来得及留下,就已经变成了粉末,烟雾还在以惊人的速度向着这边扩散着,以摧枯拉朽的气势摧毁着所到之处的一切。
影影绰绰的烟雾中,山峰慢慢腾空而起,与地面相隔的空隙中,长出了骇人的四肢,布满瘤疙瘩。仿佛中了深度毒素的丑陋紫手臂一扫,另一半山顷刻没了大片。
让人望而生畏的高度,从心里遍布四肢百骸的恐惧蔓延,绿板尹强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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