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10月4日深夜,北京电子研究所的收音机突然爆出刺耳的"滴滴"声。值班员小王抄起电话就喊:"总机!有敌特电台干扰!"陈长安裹着棉大衣冲进来,一把按住他的手:"别急,这是天上来的信号。"
短波收音机里,那个每隔0.3秒就响一次的电子音,让整个研究所的人都挤到了院子里。陈长安架起自制的八木天线,突然指着西北方的夜空:"看!"只见一颗移动的"星星"正划过北斗七星,后面还跟着个小光点——那是大毛发射的"伴侣号"卫星和它的火箭末级。
"这不就是个会飞的铁疙瘩嘛!"保卫科长嘟囔着。陈长安却盯着手里的信号记录纸出神,纸上起伏的波形让他想起前世见过的太阳能电池板。他突然撕下墙上的日历,在背面画了个六边形蜂窝结构:"老张,明天去自行车厂借点辐条,咱们编个'鸟巢'玩玩。"
三天后,研究所楼顶立起个怪模怪样的"风筝"——用自行车辐条搭的框架上,贴着十二块从手电筒拆出来的硅光片。当这个装置在阳光下输出0.5伏电压时,陈长安兴奋地拍大腿:"够点亮个二极管了!咱们的卫星以后就用这个晒太阳充电!"
1960年春节,中科院计算机所的机房里热气腾腾。陈长安脱得只剩背心,正往新组装的"银河-III"电子计算机上拧最后一个螺丝。这台占地二十平方的大家伙,运算速度达到每秒五万次——相当于五百个会计同时打算盘。
"老陈,你要这铁疙瘩算啥啊?"负责送饭的炊事员老马好奇地问。陈长安从兜里掏出个算盘,啪地打了几下:"老马,你说要是把这算盘珠子换成星星..."他突然顿住,抓起粉笔在地上画了个轨道方程:"对!用算盘的档位表示近地点和远地点!"
三个月后,酒泉基地的帐篷里,孙栋团队正在争论卫星轨道。陈长安突然掀开帘子进来,身后四个战士吭哧吭哧抬着"银河-III"的主机。"给,专门给你们做的'电子算盘'。"他拍拍机器外壳,"里面存了我整理的《卫星设计宝典》,从太阳能帆板到姿态发动机全有。"
最绝的是陈长安带来的"天眼"方案。当投影仪打出侦查卫星设计图时,军工专家老吴惊呼:"这相机分辨率..."陈长安笑着掏出个铁皮罐头
1963年夏天,甘肃某秘密基地的火箭试车台被晒得发烫。技术员们围着台奇怪的发动机争论不休——这玩意第一级用煤油,第二级却用偏二甲肼,活像特大号"二踢脚"。
"陈总,这燃料组合太冒险了!"燃料专家擦着汗说。陈长安却拧开军用水壶,倒出两杯液体:"尝尝,左边是茅台,右边是二锅头——混合喝才够劲!"众人哄笑中,他正色道:"同理,煤油大气层内推力足,肼类燃料真空比冲高。"突然"轰"的巨响,试车台喷出十米长的火舌——这次终于成功了。
1964年深秋,第一枚"长征三号"运载火箭竖立在发射场。它修长的身躯上刷着"独立自主"四个大红字,顶端的卫星整流罩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附近的牧民看着这个"大铁塔",纷纷跪拜:"天神下凡啦!"基地政委灵机一动,给火箭起了个代号叫"通天塔"。
发射前夜,陈长安发现陀螺仪有0.3度的偏差。他带着技术员连夜拆修,最后用从永明城钟表厂定制的齿轮解决了问题。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老技工突然说:"陈总,您这修火箭的手法,咋跟我修高压锅压力阀一个套路?"陈长安眨眨眼:"本来就是一回事——都是控制内部能量爆发嘛!"
1965年4月24日凌晨,酒泉发射场亮如白昼。"长征三号"火箭矗立在塔架上,像柄直指苍穹的宝剑。指挥所里,孙栋盯着电子钟跳动的数字,手心全是汗。这枚火箭要同时搭载三颗卫星——通信"鸿雁"、侦查"鹰眼"、气象"风伯"。
"一分钟准备!"广播声响起时,陈长安正给火箭外壳上画着什么。保卫干部凑近一看,居然是幅简笔画:玉兔捣药。见他疑惑,陈长安笑道:"给月宫仙子捎个信儿。"话音刚落,震天动地的轰鸣声中,火箭喷着橙红色尾焰腾空而起。
最紧张的是星箭分离阶段。当"银河-III"计算机显示三颗卫星成功入轨时,指挥所爆发出欢呼。但陈长安紧盯着屏幕——"鹰眼"的太阳能板还没展开!突然,信号指示灯亮了,耳机里传来莫尔斯电码:"...阳光...充电中..."原来卫星自动启动了备用方案,用磁力矩器调整了姿态。
三天后,南京紫金山天文台率先捕捉到"鸿雁"卫星。它闪烁的轨迹划过夜空,像颗会跳舞的星星。更神奇的是,当卫星经过北京上空时,军委大楼楼顶的接收器突然播放出清晰的《东方红》——这是夏国第一颗通信卫星传来的天籁之音。
1965年5月,华盛顿的六角大楼乱成一团。中央情报局长摔着照片咆哮:"谁能解释夏国怎么突然有了三颗卫星?!"照片上,"鹰眼"拍摄的关岛基地清晰得连沙滩上的比基尼花纹都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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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的反应更戏剧化。大毛航天局连夜召开会议,有人指着"风伯"气象卫星的照片惊呼:"看这个热控系统!"放大后发现,卫星外壳上贴着的居然是类似高压锅保温层的材料。克格勃很快送来情报:夏国某保温瓶厂最近在大量采购特种铝箔。
巴黎航展上,法国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