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多了,还可以在路上边走边卖。”
“家里还有银子,相公不必如此辛苦。”秦宁拿出帕子擦了擦沈新额上的热汗。
“昭平县那里穷得很,多带点银子总是好的。”沈新捏了捏秦宁的手,“快回去睡觉吧,我弄完就上去了。”
“好。”秦宁应声道。
蒸馏过程耗时颇久,一次蒸馏就要几个时辰,等沈新做好一瓶时月亮已经高悬夜空了。
沈新洗漱完拿着装满茉莉水的瓷瓶上了楼,秦宁已经侧着身子睡着了,他上了炕把人揽过进怀里,吻了一下秦宁的额头,睡了过去。
有了经验,让明久和唯志去铺子看着沈新领着明长和唯励一起做香水。
两周后,第一批香水制作完成了,一共五十瓶左右,是茉莉香、荷香、桂花香等多种混合香,装在了定制好的瓷瓶里,放在秦宁的铺子里售卖,定价二十两一瓶。
日子有条不紊地继续走下去,沈新又简单制作了一些常用的药粉,随着外放日子的临近,秦氏糕点铺也转租卖了出去。
有了状元的名头,铺子里的糕点奶茶二十多张方子加起来卖了将近三千两银子,加上这些日子赚的银子,沈新和秦宁的家底已经超过一万两了。
六月初一,码头人来人往,笑声喊声热闹非凡,杨弘维站在码头上给沈新和杨竹青送行。
“路途漫长,两位兄台万事小心。”杨弘维面色难得正经。
沈新答应下来,又邀请道:“杨兄有时间欢迎去昭平县游玩。”
“那还是算了。”杨弘维讪讪一笑,“要去也得去竹青兄治下的槐县啊,还能繁华一些。”
沈新哈哈一笑上了商船,船只离岸,喧嚣声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水波荡漾声,沈新最后朝杨弘维挥了挥手,看了一巍峨高耸的上京,回了船舱。
船上的日子里,秦宁和赵花朝两人白日里聚在一处说话,沈新只能在晚上才能和秦宁说说话,好在日子不长,等商船到了文华府,杨家去往兴仁府,沈新一家在文华府停留几日,两家人就此分别。
“你真要走?”杜浩元面色复杂地看着面前面色有些憔悴的林斐济。
他真的没想到,他一直认为的天才举人,将来的朝廷上的新贵重臣竟然是个小哥儿。
“是。”林斐济回答的很是坚定,他轻声道:“南江府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所了。”
他自幼读书识礼,学的是修身治家平天下,不过二十就中了举人,自诩前程贵重,志向远大。
“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杜浩元试探着问,“这一走,南江府的一切可就全没了。”
如今突然告诉林斐济,他是个小哥儿,过两年就要订婚嫁人,让他后半辈子在家里相夫教子,操持家务,像是幼鸟本能飞向天空俯瞰大地,却生生被折断羽翼从此只能在草地上蹦跳行走,他如何能甘心?
林斐济勾唇一笑,看向不远处的天光,“我现在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吗?”
他看向杜浩元,圆圆的已经削瘦成瓜子的脸满是认真:“你若是还当我是兄弟,就帮我这一次,我会永远记得你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杜浩元轻叹一口气,问道:“你打算去哪里?”
林斐济显然早有打算,他沉声道:“我要去找沈大哥。”
他又说道:“沈大哥外放成了昭平县县令,掌一县事物,我要自荐去他那做一个幕僚文史,想必沈大哥不会拒绝。”
倒也是个可行的法子,沈新倒是没性别成见,杜浩元思索片刻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银票,“这是景和楼的分成你收好,出门在外,财不外漏,万事切记小心谨慎。”
“这么多?我不要”林斐济征然,又递了回去,“我只要我应得的那份。”
杜浩元失笑一声,“这里面不光是你的,还有沈兄应得的分成,你一同带过去。”
虽然杜浩元这么说,但林斐济知道这是杜浩元在维护他可怜的颜面,他洒然一笑,抱拳道:“多谢杜兄,此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杜浩元看着远去带起尘土的的马车,喃喃道:“后会有期。”
沈新还不知道会有一个大惊喜等着他,文华府虽然没有上京繁华,但香水确实稀罕物,沈新让明久他们拿到了秦楼楚馆去售卖,卖的价钱竟然比上京还贵一些,五十两一瓶。
文华府的下一站是永昌府,两府之间没有江河,只能走陆路,沈新一家雇了骡车,打包好行囊,拿着还没捂热乎的一千两银锭子,沈新一家又匆匆上路了。
穿过两个村庄和一座县城,到了绵延的大山,附近没有驿站和村庄,沈新一家只得在山脚圈了块地方休息。
六月的夜晚空气中带着丝丝的微凉,篝火映着繁星满天,银白色的月光洒遍大地,清脆的鸟叫声遍布四野,驱虫的艾草香气在空中弥漫。
沈新拍了拍秦宁的胳膊,轻声道:“后边跟了几个尾巴,一会假装睡觉,但别睡死了。”
秦宁扒拉火堆的手一顿,低声道:“好,我去跟二毛三毛说一声。”
“不用,我会跟他们说的。”沈新回,“你去跟阿谷紫珠他们说就行了。”
夜深人静,沈新望着天空眼里的光明明暗暗,明长留在篝火堆旁边守夜,他们雇的车夫躺在车板上呼声震天。
土坡后边突然冒出几个黑影,精神高度紧张的明长心中一紧,从火堆里举起一根火把,大喝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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