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在这里留了点心机吗......
谢灵伊你可真是把我害苦了。
......
宁时眼神微动:“不是。”
“不是?”她笑意更深,语调却越来越轻,越来越凉。
“姐姐撒谎的时候,声音都不抖,真厉害啊。”
“真名不副实。”她顿了顿,咬字轻飘,“像她一样,表里不一。”
“‘一心伊人’,”她咀嚼这四字,像尝毒酒,“她以为她是伊人?”
“她凭什么?”
宁时皱眉,有些受不了她在自己眼前连珠炮似的攻击谢灵伊:“别说了,把它还给我。”
“还你?”宁殊晴眨了下眼,似乎真认真想了想。
然后——
她忽地起身,手腕一甩——
啪!
那块玉佩应声碎裂,碧玉在地上摔成了两截,裂纹蔓延,像蛛网爬满地砖。
宁时脸色一白,猛地抬眼。
“我替你断了这念想。”宁殊晴弯下身,眉眼笑意依旧,“姐姐心里若有别人,我就替你清干净。”
“‘伊人’也好,‘情人’也罢——你只能有我一个。”
宁殊晴的指尖顺着铁链滑落,忽然停在宁时腕间凸起的骨节上。
"姐姐的脉搏跳得好快。"她将唇贴在那一小片跳动的皮肤上,"是因为恨我......还是因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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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时别过脸,却听见锁链发出细碎的声响——宁殊晴正用牙齿解开她领口的盘扣。
温热的吐息拂过锁骨,像融化的雪水渗进石缝。
这本不该有什么反应的。
可一股燥热却像藤蔓一样自皮下缠绕而上,缱绻不去。
是药物。
烈性药。
不忍心伤我,但唯独在这方面肯下十成功夫。
宁时的理智在撕裂的丝绸声中飘忽,像落在汤水里的纸灰。
以前的偏执少女却忽然牵引着宁时被锁住的手,缓缓按在自己腰侧的衣带上。
果然,她是想这样的......
丝绸应声而落的刹那,宁时看见她脖颈泛起潮红,像宣纸上晕开的朱砂。
“你碰过谢灵伊这里吗?”她抓着宁时的手指按向自己心口,声音里带着蜂蜜般的粘稠,“还是这里?”指尖一路向下,在脐间打了个旋。
“你......”宁时的声音哑在喉咙里,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喉结微动,眼中情绪翻涌,然而唇线却缓缓绷直了。
那一点凉意,从肌肤浅处渗透进骨髓,反倒将药物诱发的热意压了下去。
十成十。
一点从灵魂深处涌现的厌恶感和背德感如同一盆凉水浇在她头顶,原本燥热的内心须臾间已经静了十成十。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宁殊晴怔了一瞬,原本覆在她掌上的手微微一滞。
她看见姐姐的眼眸中不带怒意,也不含悲伤,只是一种极深的克制与漠然。
宁时顿了顿,喉咙里像压着千钧,看着眼前少女错愕的眼神,终于狠下心肠道出最后一句:
“别逼我恨你。”
这句话落下时,空气像凝固了一瞬。
话音落下的瞬间,屋中所有声音都仿佛被抽空。
只剩下一点极轻极轻的风声,勉强从窗棂缝隙间滑入,撩过肌肤,像冰。
宁殊晴怔怔看着她,眼中的光一寸一寸碎掉。
下一瞬,眼泪“啪”地一声滚落,像断了线的珠子,一发不可收拾。
她咬着唇不敢哭出声,肩膀却颤得厉害,像是一下子明白宁时的耐心已至尽头,下一句便是“我再也不想要你”。
可她不能听这句话。
她把姐姐关了起来,可是竟然还希求着姐姐能宠着自己,不要厌弃自己。
可真的她不能听这句话。
她本以为自己会稍微强硬一点,可是一听见宁时那句“恨”,便被一下击穿心理防线。
如此攻守之势异也。
只因为她怕。
怕得要命。
怕被至亲至爱之人恨。
于是她悄悄挪了挪身子,跪在地毯上,抱住了宁时的小腿。
整个人顺着链子一点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