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是非常高的。
在赵家,赵复身为长子烂泥扶不上墙,赵爷爷又是甩手掌柜,赵厦还是个秀才,赵厦说话比他爹和爷爷还管用。
卢姨娘刚才害怕,只是担心被赶回村子里,现在则是脑子一片空白,直接拉着两个儿子跪在赵厦面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赵静赵学还去扯他们娘:“娘,你别跪!”
“娘,你起来!”
赵复的声音都在发抖:“这……这小孩子不懂事,不用除族这么严重吧?”
赵厦笑着看了看自己父亲:“他们是十二岁和十岁,不是两岁三岁。五岁送去学堂,到今年已经读了好几年,不懂事?他们还小不懂事,大人还不懂事?谁教他们管姓卢的叫娘舅的?”他对车行的领队招呼了一声,“项领队,劳烦把他们母子三个送回卢家。”
原本缩在边上努力装透明人的车马行领队,只能领命站起来。
赵家村的距离,勉强够一天一个来回。
他们本来就不准备休息,放下东西就得走,不然晚出发一点,回去赶不上进城问题不大,主要是晚上走山路危险。
眼看着赵家刚下车就闹了这么一出,他们更加不敢耽搁,见卢姨娘母子三人被人“请”上车,直接就驾着车马走了。
赵复往前追了几步,就听他大儿子说道:“爹要是舍不得,就去当卢家女婿。”
赵复又气又怒,转身看向依旧笑眯眯的大儿子,突然间有些害怕,训斥的话到了嘴边,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赵厦心情很好,对母亲赵田氏说道:“母亲在家受委屈了。”又对小曹氏说道,“除旧迎新。”
他又招呼众人:“来,都先进屋吃点东西,外面好冷啊。”
赵淩下意识看了看温度计:“零下三度了。”
一群大人小孩都好奇围过来看他手上的新鲜玩具,卢姨娘母子三人的离开,像是一点都没影响到别人的心情。
事实上,小孩子们确实没有,大人就算有也没几个有。
毕竟那母子三人平时住县城,一年难得回来一两次。
他们刚说的话,谁听了都不高兴。
要是赵爷爷在,还能拦一拦;但老爷子在新盘的炕上生根,跟村里的其他几个族老侃大山,压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等往日住在县城和府城的孙辈们一起回来,赵爷爷顿时眉开眼笑,只顾拉着大孙子的手说话。
盘炕的屋子为了有更好的保暖效果,并不大。
屋里面一窝蜂地涌进来一群孙辈,葫芦娃一样叫着“爷爷爷爷”。
赵爷爷眉开眼笑,压根没注意到少了两个孙子。
等到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仔细把人数了数,转头问自家老太太:“静儿和学儿呢?”
赵奶奶在族长家打了一天的叶子牌,刚回来,看了看满屋子的子子孙孙,喜得眉开眼笑,不以为意道:“估计又是想在城里多玩几天。”
尽管村里条件不差,但也是相对其他村户而言,到底比不得县城热闹。
以前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赵爷爷听了也觉得是这么一回事。
坐得近的赵复听到,想说却被一旁的赵厦扫了一眼:“爹,大过年的,别说晦气话。”
赵复感觉一口气又要提不上来。
臭小子竟然说自己弟弟是晦气?!
逆子!
可恨他读书少,竟然找不到话来骂儿子!
吃完饭,赵复回房就开始背课文,他得多学些知识,不然都教训不了儿子!
赵厦还特意跟进去看了看,一脸不可思议地退出来,转回头去跟他妹妹赵婉瑜蛐蛐:“爹……脑子不正常了?”
终于被他气疯了?
赵婉瑜一点都没顾忌,站在门外就哈哈哈大笑起来:“爹现在在族学上课,今天的书还没背完,明天要是背不出,会被打手板的。”
族学的先生是赵家的一位老童生,科考水平肯定不行,但给孩童们启蒙不成问题。
老童生辈分比赵复高,张口就骂抬手就打,半点都不带犹豫的。
赵复怒气冲冲推开窗户:“逆子!逆女!”
赵厦趁势叮嘱:“认真背书,不要分心。”
“嘭”一声,窗户被重重关上。
赵家村在山间,虽然山不算高,也就两三百米的高度,但气温比起平原泸阳县城要低不少。
尤其到了夜间,温度更冷了。
兄妹俩没在外面久待,闻着喧闹声去一间大厨房边上新盖的炕屋里。
比起赵爷爷奶奶的炕屋,这个炕屋的炕很大,就是给人白天活动用的。
赵家村的气温到底不比神都,晚上睡觉床上放个汤婆子就行,倒不用非得睡硬邦邦的火炕。
赵淩正带着人用围棋玩五子棋。
围棋上手有些难度,五子棋人人都能玩,而且一局棋要不了多久。
赵辰盘腿坐在角落,拿着毛衣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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