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亲友,赵家也会准备贴心的礼物。
这次从赵家村离开,明明他们什么都不缺,赵家也准备了大量的礼物,恨不得连米袋子都给他们扛到船上。
最后米虽然没拿,但是拿了大量的年糕。
他想着能够当压舱石用的好多年糕,都怀疑今年能不能吃完。
他把带回来的一堆东西都安排完,看到赵淩从外面进来:“你没在休息吗?”
赵淩被问得愣了一下:“没啊。我都去了一趟岛上回来了。”
“啊?”窦荣惊讶地把赵淩抱起来,“你才回来就去岛上跑了个来回?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我跟你说了啊。”没外人在,赵淩倒是不介意自己被抱起来,就是觉得这样他像个小孩儿似的,想想跳下来搂着窦荣。
嗯,这样就很成年人。
窦荣想了想,想起来赵淩似乎跟他说了一句出去一趟,伸手把赵淩伸到自己衣服里的爪子抓出来,咬牙:“你不饿?”
“饿。”赵淩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哪方面更饿。
赵家老宅里,他们可没有单独的院子,现在的隔音忒差,两人不敢闹出什么动静。
现在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周彦红一家回了罗湖县,跟来海港的赵家和田家人被安排在了市舶司招待所。
没有任何人打扰。
等新年一开年,正式开始工作后,赵淩就开始沿着大运河沿途设置市舶司的办事处。
这些是内贸,不是外贸。
市舶司取代原本漕帮的生态位,对漕工、码头配套的人员提供正规的人员培训和福利保障,肃清航道秩序,给按照法律规定只能一辈子生活在船上的疍户,提供一个可以有限范围上岸的地点。
疍户们可以在市舶司码头停靠、维修船只,做一些小本买卖,购买米粮杂货,求医问药,甚至上学堂认字和了解最新的和他们相关的政策。
赵淩希望通过这样潜移默化的改变,让人口流动变得不那么死板。
树挪死,人挪活。
走出去,多看看,只要能够保障自身安全,在哪个时代都是一件开拓眼界的好事。
在现在这个时代,对于疍户这样的底层百姓,更是关乎到生死存亡,而不是简单的提高生活品质。
疍户们不许上岸,只能去缺乏监管的村子换取一些必要的物资,如果被举报,甚至还会面临严重的刑罚。
而且他们常年生活在水上,湿气重,人很容易生病。
加上先前河道上水匪多不胜数,疍户的日子怎么过的,赵淩都不敢想。
疍户来源复杂,只是再怎么复杂,也是重要的人口,是大虞的百姓。
先帝期间战乱不断,当时大虞的人口跌至大概三千多万。
经过今上几十年的治理,人口数量已经稳稳迈向五千万。
疍户们有一部分是因为逃避苛捐杂税才成为的“船家”,现在他们上岸,每户每天只需要付出一斤鱼就算是税收。
既然缴纳了税款,那可以享受权利。
赵淩不能做到一下就取消贱籍,只能先开一个口子慢慢来。
至于收上来的鱼,直接在市舶司码头的食品作坊处理,一部分新鲜的直接用车拉去城里售卖,不够新鲜的就加工成便于储存的咸鱼、腊鱼、风干鱼等等,再通过商队运往缺少这些食物和盐分摄入的地区。
反正伴随着晒盐法的日渐成熟,象州的盐价是很便宜的。
赵淩这么搞,就很缺人,什么人都缺。
建造码头的建筑工人,市舶司办事处的官吏,食品作坊的人手等等。
以前三年一次科举,能够榜上有名的算上同进士,也就两三百人,有时候人数还会更少。
这些考出来的准官员,除了那些名次极好或者家庭背景不错的,不知道多久才能等到缺。
更别提那些理论上也可以当官的举人了。
像赵淩的表姐夫陆凤羽就是个举人,能够在东州罗湖县当个八品的教谕,得是朝中有人。
伴随着大虞已经持续顺风顺水的太平盛世,人口激增的同时,带来的是读书的卷生卷死。
诞生大量的学问还不错但是没法在科举上更进一步的学子。
赵淩一个市舶司,却还有用人缺口。
这一年赵淩忙忙碌碌的,基本没怎么休息,趁着年底回神都述职,特意提早了半个月到,到了就往吏部跑,张口就是:“给我人。”
杜尚书看到赵淩还很高兴:“赵瑞瑞,怎么两年没见,都不会叫人了?”
赵淩规规矩矩行礼:“下官赵瑞拜见尚书大人。”然后直起身就摆出一张讨债脸,“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我要的人呢?老祝那边河都已经挖通了,我市舶司码头沿着大江一路过去造了六个了,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我明明年初的时候就让您帮忙留意这次新科的人了,想着年初拿到人手,在现在的码头跟着学上半年,就能去新码头独当一面。现在新码头都造好了,人呢?”
按理来说,招聘几个从九品的小芝麻官而已,完全不需要经过杜尚书。
可赵淩要的实在是太多了,偏他要求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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