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就要他

  苏清野看着笼中男子半死不活的模样,指向另一处,"夏夏,你要是真想给我买打手,我们不如去那处看看。"

  "轩辕戾可不是一般的杀手,这人肯定不行。"

  苏夏打算他的话,态度果决,"就要他!哥哥,你信我,他绝对能护你平安。"

  "夏夏,你没看玩笑吧?"苏清野仔细打量那个在那瑟缩的身影。

  他歪歪斜斜地靠在笼子的一角,瞳孔黯淡无光。

  "他还能活吗?"

  "是啊,小姐,随我去看看其它的奴隶吧,各个身强体壮,回去练练,当个打手绰绰有余。"

  "不用,你看着这名奴隶多少钱?"苏夏目光如炬,声音沉稳。

  "好吧,您执意如此的话,一两银子。"

  "但是小人先说好,要是这名奴隶中途死了,小人可不负责。"卖家着急的收钱,将卖身契塞给苏夏,激动地搓了搓手。

  本来以为这名奴隶要赔钱了,不成想还赚了一两。

  反正这奴隶是他捡的,不亏不亏。

  "给你们。"小厮从笼子里将带血的男人拉出来,看了苏夏一眼,送到苏清野手上。

  男人虚弱的睁了睁眼,望向苏夏,"你想买我做奴隶?我不会伺候任何人。"

  声音虽然弱得快飘起来了,但是里面的傲气和贵气却让人无论如何都忽视不了。

  "不做奴隶,我治好你身上的伤,你只要跟在我哥哥身边保护他就行。"苏夏从怀中掏出一颗药片,塞入容渊的嘴里。

  "咽下去,是止血药。"苏夏抬手挡住容渊要吐的动作。

  "走,我们回定安侯府。"苏夏让苏清野把他扛到马上,手中牵着马绳,往定安侯府去。

  苏清野拦住苏夏,"夏夏,你现在可是罪犯,虽然你借陆怀川的手出来了,但是侯府你回不去。"

  "那我们去客栈,我先给他治伤。"苏夏牵着马换了个方向。

  到了客栈,小二甩着白色巾子热情招呼过来。

  "您二……三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哥,付钱。"苏夏搀着浑身是伤的容渊往楼上走去。

  苏清野现在已经完全摸不出苏夏的行为了,只能付了钱,跟了上去,嘴里嘟囔着,"夏夏还会治伤?"

  他只记得夏夏跟人对骂,无理取闹,现在夏夏不仅武功高强,还会给人治伤了?

  忽的想到什么,在上楼之前,苏清野又补了一句,"抬几桶热水过来!"

  "好嘞客官!"小二殷勤地去灶房烧热水。

  此时,苏夏已经将男子身上的衣服扒光了,仔细检查。

  容渊皱着眉头,"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随便扒男人衣服?"

  "不扒衣服怎么给你治伤?在医者面前不分男女。"苏夏转过身,越过屏风,悄摸摸拿出针线和酒精与麻药,再次走过去。

  "有几个深的伤口需要缝合,你把麻沸散吃进去。"

  "麻沸散?不需要。"容渊眉头掀起一抹不悦,气弱游丝,果断摆手。

  "那好。"

  苏夏拿酒精一一擦过容渊身上的伤口,之后拿着针线缝合。

  每一次针的刺入与抽出,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小刀在伤容渊口处再次切割,疼痛沿着神经迅速蔓延至他全身。

  容渊紧紧咬着嘴唇,双手死死攥住床单,指关节泛白。

  苏清野推门而入,先注意到苏夏的缝合动作,在伤口处熟练拿着针穿梭于皮肉之间。

  又注意到面前的男子死死咬着牙不发一声的忍耐着。

  他隐隐觉得,这个男人也许真的能打过轩辕戾。

  纵使轩辕戾是顶级剑客,但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男人不是一般人。

  不多时,苏夏将线剪断,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还好吗?要不要用点饭?"

  苏夏态度恳切,丝毫没有把容渊当成奴隶对待,而是普通的朋友在交谈。

  苏清野见苏夏的态度,再加上内心的直觉,自然不可能对男子不好,"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了些水来,可以给你擦擦身子。"他虽然也是侯府的嫡公子,可母亲死的早,自从继母进门,侯府中的下人们对他愈发的放肆,他自己也是洗过身子的,还帮受伤的贴身侍从擦过身子。

  所以现在这些事情,于他而言并不算特别。

  容渊想要挣扎着起身,被苏夏拦住,"别乱动,伤口会崩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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