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笑的满脸褶子，心中越发好奇，“殿下这是要做什么啊。”
“老鸨我可以略知一二吗？”
惊华对上老鸨兴趣盎然的眸子，浅浅勾唇，“不该问的就不要问，懂吗？”
老鸨笑容僵硬在脸上。
她挥舞手中的帕子，恭敬的退后，“嗯嗯，懂了，懂了。”
惊华和肆染向季柏茂的方向走去。
老鸨望着惊华远去的背影，心有余悸的呼出一口气。
这位虽骨子里透出一股凉薄气息，可却没有乱杀人的癖好。
她壮着胆子试图跟惊华套近乎，可人家根本就是不给机会。
她不由得把目光投放在肆染身上。
她是怎么做到的？能让这么个冷美人如此包容。
经历上次的事情，季柏茂完全不敢面对惊华，如今见她步步逼近，他瞬间头皮发麻。
他抱着脑袋，颤着身子，紧紧的蜷缩在楼上一角。
他现在已经够惨了，她为什么还要找过来？
“起来。”惊华凉薄出声。
听到惊华的声音，季柏茂心颤了一下，余光瞥见木槿色裙摆，他心中越发惶惶不安。
“要孤重复？”
季柏茂立刻站起身来退后好大一步。
男人惊恐的面容令惊华想笑，像他这种地头蛇，就应该好好让他感受一下深入灵魂的痛苦。
从她刚来的时候的嚣张到现在见到她就开始不由自主的恐惧，惊华觉得，这感觉还挺好。
她眸子溢出笑意，淡淡启唇道，“你爹没了。”
季柏茂：“……”
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诚心往我身上撒盐是吧？不死气我不罢休是吧！
不过，惊华的目的确实达到了。
季柏茂虽已经知道父亲不在了，但再次听到，还是控制不住的心口绞痛了。
惊华欣赏着他痛苦神色，玩味道，“这才仅仅只是开始呢，就受不住了吗？”
季柏茂恨恨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都这样了你为何还是不肯放过我！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
他恨死了惊华，也恨死了招惹惊华的自己，若是穿回到以前，他一定躲得远远的！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无论他跑到哪里去，生不如死的下场是不会变的。
因为，惊华不允许！
自他动了要害肆染的心思起，就注定了会被惊华盯上。
这不过是通往死亡之路的前兆罢了。
“罢休？孤留你一条狗命在已是大发慈悲，还想让孤罢休？怎么可能？”
说到最后，她嗓音透着一股子危险的意味。
季柏茂怒目圆睁，想要斥责怒骂惊华，可奈何两人实力悬殊只得作罢。
惊华把季柏茂的情绪尽收眼底，淡笑道，“孤来便是让你知道。”
“人，得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若是别人，他兴许可以逃过此劫，免受灾难，可他招惹的是惊华，凉薄嗜血不知怜悯是何物的惊华，别说是脱身，就是死，此刻也成了一种奢望。
惊华的话令季柏茂心死如灰，差点跌坐在地。
他凄凄惨惨的哀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错了，我不该招惹你，我……”
听腻了的肆染一脚踹了过去。
季柏茂倒在地上，模样狼狈。
惊华心中没有丝毫怜悯，同肆染离开了这里。
他们说父亲没了，可母亲呢？他可是她的儿子，季家独子！她为什么还不来赎他，为什么留他在这里饱受他们的摧残和折磨？
心口撕裂般的疼痛袭来，他受不住的弓起身子，到最后，他瘫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娘，我想回家。”
老鸨热切的送走惊华，扭着身段向楼上走去。
半路上，两人一直在安安静静的走着。
忽而，肆染转眸，盯着惊华清冷的侧颜，开口问，“殿下，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可以。”惊华美眸轻闪，似乎不满意那个说法，她又补充道，“你叫什么都可以！”
肆染冷眸中露出几分温和的笑意，“嗯。”
“殿下，那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呢？”
不知为何，她很喜欢看惊华毫不顾忌的大杀四方。
惊华略了她一眼，淡淡的道，“说说你还想干什么？”
肆染攥紧手，“还有陈烈和那些土匪——”
她眸子一松，问她，“对了，你还记得那个客栈吗？”
惊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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