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道兄扶持的那小辈一比，还是差了太多太多。
肖明则是完全没听到肖凡说了什么，只能看到他的嘴巴一张一合。
“苍族，并非如你所想，是人族的一个分支，相反，苍族乃是是我人族的生死大敌。”惑终于开始解释。
肖凡整个人都愣住了，这番话与他的认知产生了极大的冲突。
“在秘境内，你以《牧灵养吾经》收割灵性，最终却被苍族之祖所趁，夺取了身体。”
自己被夺取了身体？
“而后，那苍族之祖指挥自己奴役的通玄草怪，围攻杀死了你大哥。”
自己……杀死了大哥？！
不！
这怎么可能！
但随着惑的话传入耳中，一些记忆也在脑海中复苏，
自己站在重伤垂死的大哥面前，而后毫不留情的一指洞穿了他的眉心。
在那之后，自己又去追杀张同学……
对了！
所以自己最后才会死在她的手中，原来她身上的伤势就是自己造成的。
“可*族……”
他心中犹自对苍族抱有一丝美好幻想。
一道道放牧群星，执掌万灵的身影在他脑海中闪过……
那怎么可能不是人族！
能有那般气魄的，应该只有人族才对！
苍族就应该是人族的一个分支！
emm……
认知扭曲之后，竟然变成了这种极端的思想。
该怎么说呢，奇怪是奇怪了一点。
但他好像能理解古为什么要选择接管这小子的躯体了。
“不论你信或是不信，苍族都是我人族大敌。”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你如今身负苍族血脉，我说一物，你应当能有所觉。”
“你认为……千灵甘露如何？”
千灵甘露？
随着惑的声音传入耳中，身体内的苍族血脉似乎传来一道信息。
千灵甘露，需三千不满周岁人族幼崽，剖心取血，混入素魄真华，以阳景丹曦为火，抽其纯净魂灵为柴薪，熬炼九年，方得一盏。
其味妙不可言，可增灵性。
一幅幅无比生动，无比清晰的画面在眼前展开，似乎是在详细描述千灵甘露的制作过程。
望着那一个个孩童在大哭声中被剖开心脏，肖凡脸色大变。
但下一刻，更让他崩溃的事情发生了。
口中忽然传来极致清甜，无比美妙的滋味，他的神魂仿佛都在这种滋味的刺激下飘飘欲仙。
这种味道，正是那千灵甘露的滋味。
呕——！
肖凡再也忍不住，直接跪倒在地呕吐起来。
他一边呕吐，一边流泪！
滋鲜味美，但一想到这味道是三千婴孩心血熬炼而成，他便感觉无比恶心！
吐出来秽物并没有堆积，而是直接消失不见。
“小凡！”
肖明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但看他这样，心中焦躁不已，想要跑过去查看，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因为我的一位道兄，你暂时摆脱了苍族血脉的影响，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会就此止息。”惑继续说着，“再过不久你就会适应，甚至喜欢上这种味道，然后你会怎么做？”
“或许你会选择吃掉你的父母和你的兄长也说不定？”
呕——！
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给呕出来。
过了许久，口中那股味道才渐渐消失，肖凡近乎脱力，但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
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我该怎么做，前辈。”
他不想，一点儿也不想变成那种吃人的怪物。
“我会教你如何抑制苍族血脉，但你也需时刻谨记，自己永远都是人族。”
肖凡毫不犹豫，一下跪倒，猛地叩首。
“弟子肖凡，拜见师父！”
或许是因为剑尊那个有趣的奇葩弟子，也有可能是因为道兄那一剑。
总之，惑想收一个弟子。
…………
秘境内。
最中间的剑峰之下，林求仙闭目调息，此时剑峰之下唯有他一人而已。
而在剑峰之外，数百米处。
一道身影正小心翼翼的沿着山石间的狭小缝隙前进，气息收敛到极致，几乎微不可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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