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不瞎,知道刘春红这几年暗中做了许多不好的事,只是她是老职工,况且那记账的会计和刘春红是一头的,收鸡蛋的活被她牢牢把控,根本抓不到把柄。
供销社进来新人后,这才有了突破口。
消灭蛀虫,人人有责。
今天必须捶死她!
刘春红红眼了,“你胡说八道!”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心知肚明!”李芬抬头,眼睛盯着她。
“我也是供销社的老职工,从我进来,收鸡蛋等农副产品的活就是你在负责,别人不能插手一下,哪怕提出想帮忙,你都防着。”
“我不信这里面没有猫腻。”
“我早觉得你心里有鬼,一肚子坏水……”
刘春红气的不行,重重推她肩膀,嘴唇间吐露出尖锐的爆鸣。
“谁肚子有鬼了,谁一肚子坏水了,上下嘴皮子一碰,给人身上泼脏水,没凭没据的别瞎说。”
李芬叉腰,比她嗓门儿还响亮,“你有凭有据呀?你举报林同志有啥凭据?凭你那自己暗搓搓做的账本?谁知道你是不是乱写的!”
“你还随便举报同事,你真可怕,真阴暗。”
她硬生生的,把话题扯了回来。
“我哪有乱写,那上头还有会计的签字呢。”刘春红当然不会认。
李芬捅破她,“谁不知道会计是你亲侄子!”
林昭:“……”
怎么她这个当事人好像被排除在外了?!
调查组的人看着争吵的两人,一脸若有所思。
还真别说,有时候真相是吵出来的。
为首的中年男人看完林昭记的账,心中已然有数,忽然开口,“会计呢?喊过来!”
判案,讲究的是证据。
江主任冲李芬打了个手势,李芬回以点头,朝刘春红和善地勾唇,出去喊人。
别觉得她没同事爱,她刚进来的时候,刘春红仗着来的早,关系硬,把自己的活安排给她,当时的主任护着刘春红,她干了好些本职工作之外的事,直到后来那主任被调走,她彻底上手工作才好了些。
成年人,哪有不记仇的,看见欺负自己的人倒霉,恨不得过去踩两脚。
以德报怨的蠢事,李芬不干。
刘春红双手握成拳。
事情过去这么久,没事的,不用自己吓自己。
刘会计从后堂进来,看见几张陌生的面孔,连江主任都在,气氛凝滞的让人手脚发寒。
他脚步微顿,心里有点慌,不着痕迹地看向他亲姑,想从刘春红脸上得到点提醒,却不想……林昭往前一步,刚好挡住他。
她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所有人都在呢,就别想着使眼色了。”
刘会计黑脸。
难怪他姑整天咒林同志,真是蔫儿坏。
“没有,你想多了。”刘会计假笑。
没多理林昭,他看向江主任,“主任,您喊我。”
江主任不予理会,指了指看上去最不好惹的那位。
刘会计暗暗咬牙,正对那人。
“您找我?”
话音才落,被递来一个本子。
“看看。”他说。
刘会计低头翻起来。
他没搞明白之前这里发生了什么,李芬不会好心地提醒他。
他以为他姑是按照计划来。
于是说:“账本上的数据没错,确实有人吃回扣。”
李芬冷笑一声,冷不丁插话:“吃回扣的就是刘春红,而你……”
她手差点指在刘会计鼻尖儿上,“就是那个帮凶!”
林昭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仿佛被举报的人不是她。
她甚至赞同地点点头,附和道:“确实,少说也有好几年了!”
刘会计脸色唰地惨白,额角沁出冷汗,“胡、胡说八道!我们没有……”
“有没有……”林昭轻飘飘地打断他,“让调查组的同志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别着急,咱们一起等结果。”
这话说的轻巧。
对问心无愧的人来说自然不急,可刘会计——
他心里有鬼呀。
藏在袖口的手都在发抖。
刘春红眼见侄子慌了阵脚,在心里暗骂没出息。
他们又没留下把柄,怕什么?
她强作镇定,阴阳怪气道:“林同志真是长了一张利嘴,见谁咬谁。”
林昭笑意不达眼底,“比不过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