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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离嗤笑声:“我的实力有目共睹的。”
也不知道这哪里招他笑,竟叫他快要直不起腰来,胸口的伤口因为他不断的动弹,似有崩裂之势,血涌的更厉害了。
温离只好让医修快些来止血,这边又捂着容阙的嘴巴让他不要再说话了。
但容阙却固执的抓住她的手,在即将昏死过去时,上扬着语气和她说,珍重又认真,“本座没有污蔑你,本座说是本座把你抓起来,现在你的命已经被本座摧残的半死不活想要人,不可能”
“你”温离有千言万语,却又没法子对着一个已经昏死过去的人说,再多的话也只化作一声叹息。
何必呢
明明她也不是好人,这样她是会愧疚的啊。
*
温离一直觉得,容阙是个犟种。
无他,没有人会在受伤的第二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昨天的大战写成书,四处宣传。
“尊主潇洒的击退修士,反手给那太虚宗的老头一巴掌,直接把他大小了十来岁,他第一次见到这样厉害的魔修,吓得都说不出话来。”
温离一字一顿的念,越说越想笑,直到后面憋不住笑出来,又被他哀怨的眼神止住。
他只是哀怨温离拿出来念这件事,并非是对自己做的事情有任何心虚,甚至觉得自己这件事做的很对。
“你和我说说呗,让人快马加鞭写书,欲意何为?”
除了装,温离想不到第二个理由。
容阙毫不在意的说:“宣传我魔域事迹,让那些人看清楚,我们才不是好惹的。”
温离摩挲下巴,意味深长的说:“那你怎么不写你伤的有多重,差点死了这件事?”
“哪里还要死了?”他不满的哼了声。
事实上他身上伤的很重,昨日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就连着今日也只能躺在床上不允许下床,甚至因为背上的伤,他此时只能趴在床上。
上衣褪下,露出精壮的后背,只可惜背上满是狰狞的伤口,皮肉外翻,虽然擦着白色的药膏,依然可以看出其中的伤痛程度。
温离戳了戳他的腰,疼的他缩起身子,古怪的盯了她一眼。
“反正你现在受伤,我可以回宗门去吗?”
温离小声道。
容阙忍着疼从床上支起身子,脸色黑沉如墨,咬牙切齿的说:“没门,留着你我还留着个好处,万一他们再来,你也有用处。”
温离轻咳了声,没忍住戳穿他:“就你现在这幅样子,我要是走了你也追不上来。”
“你敢!”他拽着她的胳膊,狠狠用力,“你以为本座弄不了你吗?”
现在的容阙的确没有什么杀伤力,看着更像是张牙舞爪的小花豹,露出嫩嫩的乳牙,试图吓死自己的猎物。
“那就等你伤好了才来弄我,我等不及了,要回去看看师父。”
温离趁着他现在没有太大反抗的力气,挑衅的抓了抓他的下巴,冲他眨眨眼,“好好休息,我等你来“弄”我哦。”
说罢她就起身,缓缓朝着门去。
身后还传来容阙沉重的呼吸声,以及他沉沉的声音:“温离,你等着,本座一定弄死你。”
“别说空话啊浩卿大人。”
温离朝他摆摆手,随后离开了魔域。
此时魔域正因为修界的浩劫变得虚弱无精气,虽然表面上表现的无异,可身处在魔宫之中的温离却感知深受。
这便是她逃出去的最好时机。
*
温离突然回来,让玄天宗上下欢呼不已。
师尊身体呈好趋势,大师姐又安然无恙,众人吊着的心也缓缓落下。
经此一世,本来就避世的玄天宗变得愈发不肯与其他宗门同流。
温离还是像往常一般坐在院子里听小弟子来背剑诀。
听着听着她就想睡觉,所以有时候会趁着小弟子背诵时,偷偷眯一会儿。
“师姐?”
不免有时会被师弟师妹发现,但温离表现的十分自然,睁开眼时毫无睡意。
“你可以再背熟一点,配合着剑练一遍。”
“是!师姐。”
温离送走师弟师妹,大大的伸个懒腰,正要会屋子里去,院外的青石板路上又传来清脆的脚步声。
来人身着湖蓝色的长衫,眉心一点红痣,长发倾洒在肩两侧,若不是温离认得他,还以为他是哪个画里走出来的人。
“师弟,你怎么来了?”温离疑惑,“我没记错你不是到太虚宗去了,怎的回来的这么早。”
师凌笑了笑,答道:“师姐回来了,我自然要来。”
温离挑挑眉:“哦,你想打听什么!”
师凌顺势坐在她边上,轻咳了声:“师姐去了魔域,这魔域当真如书里说的那样,是个吃人的地方?”
“那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