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浦思青兰顺势放下被子,将两人裹起来。
只有一个枕头,她们的脑袋几乎挨在了一起。
“Спокойнойночи。”
【俄语:晚安。】
被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半晌,另一人回应道:“Сладкиснов。”
【俄语:好梦。】
……
目暮家的公安撤走了。
倒不是排除了这边的危险性,主要是各处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他们应接不暇。
临走前,公安向大部分时间都在家的目暮绿交代道:如果隔壁的浦思小姐回来,一定一定要通知他们。
为避免民众恐慌,公安自然不会叙述实情,就连目暮十三了解的都不算全面——他只知道浦思青兰疑似与某位重大案件的嫌疑人有牵连——目暮绿就更不知道了。
由于夫妇俩先入为主的把浦思青兰放在了好人的位置,目暮十三先不论,目暮绿是真的把浦思青兰当作了不幸卷入严重案件的无辜人。
而光熙,就没在公安的怀疑名单上。
或许该感谢一下赤井秀一的性格,这种什么疑虑都要自己验证、不外传的独狼作风,和他父亲一模一样。
也因此,父子俩面对组织,都得到了相同的后果。
恢复日常的光熙重返家中,溜了溜多日不见的小白,又去目暮家吃了饭,听着目暮绿各种担忧与叮嘱,淡淡点了点头。
她的生活回到了以往——
光熙提着包出门,在第一个转弯口,望向了写有「浦思」名牌的大门。
——青兰却回不到此处了。
……
“我不叫浦思青兰。”
在浦思青兰加入组织后,组织就给史考兵的表面身份做了更充足的伪装——来自白俄罗斯的米兰留学生,为人内向、很少与外人交流。无论是同学还是邻居,对她的印象都是总低着头的黑发女生。
女生数年前死于一场意外,组织接管了她的身份,最终将她的身份套在了浦思青兰身上。
就算FBI顺着浦思青兰的护照往下查,也只能查到这位无辜的白俄罗斯女生而已。
而「浦思青兰」的名字,是光熙与其见面后,她报出的称呼。
取自先祖「拉斯普-京」,将几个读音拆散混杂后重新排列,出现的一个新名字、假名字。
“嗯…名字只是个称呼。”
光熙刚才在征求浦思青兰的意见——要换身份了,青兰有什么中意的地方吗。名字、职业、国籍之类的。
对于浦思青兰没头没尾的这句话,光熙的反应依旧很淡,“你知道我是在叫你,就足够了。”
光熙来到这个世界,她的称呼不是一般的多。
模特的艺名、陌生的日语姓氏、发音不标准的“guangxi”、组织里的代号……
如果再加上昵称、网名之类的,她的称呼是一只手都数不完的多。
“叫我GuangXi的,只有你一个,青兰,”光熙语气不变,那双被涅瓦河冲刷过的眼回望过去,如堤畔边圆润的鹅软石,“你想我叫你的…真名吗?”
光熙态度坦然,明明是堪称柔和的视线,却让狙击手忽地攥紧了自己的手指。
……
东都、多罗碧加游乐园
光熙在晚间赴了浦思青兰的约。
“你不冷吗。”
经常被别人这么问候,光熙说出这句话似乎还是第一次。
又到了个位数温度的季节,晚上的夜风能吹进皮肉,让人引起阵阵战栗。
单件衬衫的浦思青兰示意着挂了吉祥物的游乐园商店,“那我们去,买件衣服?”
“……好。”
今天光熙只穿了件高领针织衫,没披大衣,所以没有多余的衣物可以分给同行者。
手上被塞了一件纯白色的珊瑚绒外套,帽子上还有两只竖起的长耳朵。
很明显,是兔子。
…兔子啊。
光熙没什么抗拒的疑似,试穿外衣并不需要进试衣间,她站在商店的长镜处,套上这间外衣。
一只手从脑后穿过,帮她戴起了帽子。
柔软毛毛的触感贴上脸颊。
镜子里的女性被白茸茸包裹,冷淡神色下的疏离气场都褪去了不少。
“真神奇。”浦思青兰感慨道。
“……”给不出什么回应。
黑短发女人轻拍着光熙的肩膀,把几缕浮毛撇掉,惊奇道:“咦,后面还有尾巴。”
光熙侧过身子,确实从镜子里看到了一个毛团。
白毛团被缝在外套的后下方,正好是尾椎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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