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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蔓歪了歪头,学着邓弦的调调:“人家哪有啦~”

  酆理被这种人传人现象恶心到,直接拉起陈糯:“回家了。”

  庆敏戈抬眼:“这么早?”

  酆理看了下时间:“都十点多了。”

  邓弦:“玩不起啊酆理以前不是通宵的吗?我们麻将都没打啊。”

  酆理:“你才玩不起,打几块钱的!”

  陈糯:……这是在干什么,酆理你是猪吗?激将法对你那么有用?

  结果还是没走成,陈糯不会打麻将也不会打牌,就是看这帮人打麻将。

  庆敏戈家还有麻将,这帮人坐在一起,嗦着奶茶一边玩,语音转账的声音此起彼伏,最先扛不住的还是崔蔓,还带着一个未成年人,十二点多就走了。

  酆理被两队情侣夹击,“邱蜜你这个废物,你不会出老千看看他们的牌吗?”

  陈糯打了个哈欠,“看不懂。”

  邓弦志得意满:“你带妹妹有什么用,下次带老婆啊!”

  酆理没接话,反而是庆敏戈笑着看了一眼她。

  而酆理自以为的老婆坐在一边,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不堪重用,已经睡着了。

  打完的时候快两点,外面还是很热闹,半夜的烟花声此起彼伏。

  酆理背起陈糯回家,邓弦还在吆喝:“没事啊,睡这里也行啊,我和庆老板睡觉也不会吵到你的。”

  声音里全是炫耀,酆理觉得自己完全没有被打击到。

  她背着陈糯,只觉得这货轻飘飘的。

  别人眼里她的妹妹,在她心里是她老婆,在新年的第一天,她在烟花砰砰砰的声音里背着人回家。

  这种感觉格外踏实。

  酆理看着拉长的影子,小声地喊对方:“邱蜜?”

  “邱蜜?!”

  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陈糯可能是觉得她很烦,还挣扎了一下,又被人托住屁股。

  “陈糯……”

  酆理小声地喊她。

  没人答应。

  她们的影子被拉得好长,是上辈子都没能靠得那么近的距离。

  酆理抬头望了望头顶炸开的烟花,突然很庆幸,自己还能再遇到这个人。

  “你这根木头。”

  她笑了一声,又摇了摇头,“那我是什么呢……”

  回到家的时候家长都睡了,酆理关了门,把人背上三楼,她打开了陈糯的房间。

  其实之前一直没进来过。

  以前李菟住在这里的时候房间满满当当,墙上挂满各种漫画人物的海报,蚊帐都要那种蕾丝的,说是中世纪古堡里公主的款式。

  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做公主了。

  而作为邱蜜的陈糯,房间没什么东西,那把旧的吉他摆在凳子上,新的放在包里,靠在一边,桌上堆着很多教辅。

  台灯上贴了个条:考个好点的学校。

  这跟没说一样。

  她把人放在床上,陈糯直接蹬掉了鞋子,翻了个身。

  酆理把她外套给脱了,陈糯相当不配合,甩了甩手,带着困意的一句你走开。

  酆理抓住她的手,看着她的脸,说:“我不走。”

  夜深人静,新年伊始,她说:“我一辈子都不走。”

  陈糯无知无觉,她困得没梦可做,上辈子的记忆浮光掠影,酆理是她寡淡十七年里稍微浓重的一笔,甚至压过了发小和闺蜜带来的情感。

  是有区别的。

  只是她不知道。

  而现在,有人坐在她床边,伸手拂过她的眉梢眼角。

  把这幅新的面容刻在心里,似乎是思考了很久很久,才低下头,亲在她的额头。

  思之如狂,但此刻却不敢造次。

  酆理从小天不怕地不怕,也不信电视剧里的因果。

  可是她的命里似乎是犯煞的,亲缘有些单薄,比如母女缘,姐妹缘,还有曾经的车友。

  过了年她十九岁,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老李觉得以前这个年纪都结婚了,好发愁酆理一天到晚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酆理没什么目标。

  可是今天听到陈糯坚定的说想要唱歌,又觉得高兴。

  她想:既然很容易饿死,那我就努力赚钱,让她饿不死,始终有个靠山。

  可是转念一想,悲哀地发现她实在没什么赚钱的门道,读书是一条路,已知她实在扶不起来,搞体育她也不过是打发时间,真正要去参加比赛她宁愿去参加摩托车的。

  什么都没有,白手起家未免太难了。

  她坐在床头,苦恼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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