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了空中,满脸目瞪口呆。
陈老脸色黑了好几分,张嘴就想训斥,可荀淮在场,他却不好发作。
荀淮则是把酒杯挪到嘴角边,遮住翘起的弧度。
之前陈宴秋在荀淮面前,都像小动物一样柔软温驯,甚至有些胆小,他还没见过陈宴秋这样发火呢。
看起来就像是小猫哈气挠爪子,看起来有几分可爱。
“你,你……”陈祈被陈宴秋这话给堵了嘴,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反驳,只得摆出兄长的架子来,“你怎么对兄长说话呢!你读的圣贤书呢,你学的礼义廉耻呢!”
陈宴秋却不吃这一套,他撅着嘴道:“圣贤书说的是兄友弟恭,兄长,你又不喜欢我,既然你恨我嫉我,我为什么要敬你爱你?”
陈祈气得脸发红:“你!”
这话说得太过直白,丝毫没给陈祁面子。陈老见不得小儿子这般胡闹,拍了拍桌子道:“宴秋,够了!我看你是愈发放肆了!”
眼看这爹拉偏架,陈宴秋决定一个也不放过:“爹,您偏心大哥也就罢了。可我这大哥看起来就愚笨得紧,您还是多多替大哥操点心吧。”
“你,你……”陈老指着陈宴秋,半晌说不出话来。
“目无尊长!”
他一时气急,扬起手就要打陈宴秋。
陈宴秋:!!!
眼看这巴掌要躲不开,陈宴秋吓得闭上了眼睛,呼吸都紧了几分。
可等了好一会儿,想象中的疼痛都没有落到自己脸上。陈宴秋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却是荀淮抓住陈老的手臂,把那巴掌稳稳地拦在了空中。
“陈大人,”荀淮的语气没什么变化,但是听起来却让人心里发毛,“宴秋既然嫁了本王,就是本王的人。这点规矩,本王原以为陈大人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