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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大事。

  但下一次仍是如此,乔纳斯游荡了一会儿,发现有人在收购港股,找上去,对方又说不收了。他连收海外股的心思都没有了,出门直奔咖啡馆,找了霍眉到白家去。

  到时,白香织正在楼上骂阿健,一听乔纳斯来了,很快就穿好衣服下楼。

  “消息走漏了。”他说完,随即转脸看向霍眉,表情已然冷下来。

  霍眉本能地有点怕,但很快就不爽起来:她还损失了几千呢。乔纳斯没有及时替她规避风险,还要怀疑她泄露消息?她立刻瞪回去,乔纳斯扭过头去看白香织:“有人针对我。太太,我不知道”

  “针对就针对了,对方没拿到明面上说,不管老白会员身份的事情,那有什么要紧?”白香织打断他,“海外股还是正常的?就港股抛不出去?”

  “是。”

  “你暂时别出手了,先出去吧。”

  短短几句话内,霍眉心中一片喜悦:

  此人可交。她现在单方面宣布白香织是她的朋友了。

  乔纳斯在白香织面前的态度和对她时是完全不同的,要谦卑的多,闻言鞠了个躬退出去。霍眉这时候才说:“或许是我和他见面被盯上了?其实我们每回都换不同的地方。”

  “你当你们是地下(敏)党呢,谁稀得去盯你们。”白香织抿了一口咖啡,仰躺在沙发上,“其实连老白的会员身份这件事,委员会都懒得查,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多一个人多一份年费呢。平日里的交易更没有人盯着,又不是上亿的单子,我觉得是有人针对你,那人在香港很有话语权。应该还是被盯上了,但不是盯老白的身份,就是专门盯你的,你做什么都被盯着。”

  “针对我干什么?不想让我开鞋店?”霍眉有点莫名其妙,“我这鞋店也是小打小闹的,除了金师傅他们仨,谁都没意见啊。”

  “你知道‘蜘蛛’吗?”

  “你说过,走私‘展眉’的人。”

  白香织点点头,“听着像帮会里的代号是吧,但不是三合会的人。这人的网络密密如织,无行无人不触及,所以叫这个名字。他就是交易所的初始会员之一,股票预备上市之前,都要从他那里过一道。不然我实在想不出来是谁针对你,要是那些洋人或者官府,就直接上硬的了,搬你老公出来都不好使。”

  霍眉听着心中惴惴,刚想开口说话,肚子忽然疼了起来。她想着或许是心理因素,先行告辞回家休息了。数了数钱,就算有几千取不出来,在上海开新店的钱刚刚是够了。如果现在就置办门面、仓库、装修,能抢着在秋季开张。

  念及此,她越来越兴奋,连夜找了中介公司,约了第二天十点见面。起床时还好好的,上了林杰的车又开始肚子疼。她一条胳膊抵着前排的座椅,将额头枕在胳膊上忍了一会儿,开口道:“你在路边停一下,我用电话亭打个电话,然后我们回去。”

  林杰在后视镜里看她:“你不舒服?”他停也不停,一方向盘往回打,“我回去替你打电话。真是的!二太太,两个多月前老太太就说应该让宝鸾陪你出门,你是一点不听,自己东跑西跑,昨天是磕碰到了吗?”

  霍眉懒得理他。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肚子又不疼了,她还想下床,结果林杰请的医生已经到了。用听诊器隔着肚皮听了听,医生的表情已经凝重起来,又用手指绕圈触摸她的肚子,犹豫半晌,转头对门口的老太太、程蕙琴说:“胎停了。”

  第112章 胎停房中寂静一片。老太太忽然颤……

  房中寂静一片。老太太忽然颤声说:“也有七个月了,如果现在生下来,有没有救?”

  “已经不行了。”医生很干脆地回绝,没有转头,继续看着霍眉问,“你没有注意到胎动是什么时候开始明显变弱、停止吗?”

  霍眉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感觉自己真像处刑场上被押着跪下的凡人,被四面环绕的、审判的目光刺着。首先,她真的是一点关注都没给过这个孩子;其次,胎动一直很弱很弱,宝鸾有时候将耳朵贴在肚皮上都听不见。

  他翻出六片白色药片给她服下,说是催产的,要及时娩出死胎。

  老太太离开了,好像在抹眼泪;程蕙琴扶着她,语速很快地劝说着什么;宝鸾匆匆倒了杯热茶进来陪着她。霍眉孤零零地躺在床上,简直是五内如焚——第二次失去何炳翀的孩子了。她一边飞速思考着等何炳翀下班回家,该如何跟他解释,想着就头痛;一边真情实感地内疚着,到底是一条生命啊。

  就算何炳翀的种子质量值得质疑,她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孩子能无缘无故地就没了心跳?

  吃药半个小时候就开始流血,下午医生来检查时,说开了一指,又开了几片药。肚子越来越频繁地痛起来,捱到何炳翀下班的时间,他也没有进来,大概是被告诫不要打扰她了吧?总不能是真发很大的脾气,不见她了。霍眉又惊又怕地坐在床上等,晚上七点医生又来检查一次,检查说开三指了。

  “不要担心,你的身体条件很好,还会再有的。生出来也容易,”医生持续宽慰着她,“你的宫颈很软”

  霍眉总觉得他在把话往好听了说,与其说是软,不如说是松。

  这一晚上除了宝鸾和医生,谁也没有进来。尽管宝鸾劝她休息一会儿,她却疼得睡不着,打开收音机,里面在唱越剧阳台下,无数树木在寒气下翻覆着枝叶,配合着收音机沙沙的音质,簌簌作响。

  早上六点,宫缩疼到了难以忍耐的地步。宝鸾端来了热气腾腾的包子——平常何家早餐不吃包子,是程蕙琴昨天吩咐下人提前买好,刚刚又重新蒸了一遍的。她吃了两口,再吃不进去了。何炳翀还是没有来。她觉得不该浪费这阵痛,该换点怜惜来,念及此,眼泪已经掉下来了。忙叫宝鸾去请老爷,她想见他。

  把宝鸾支出去,又后悔了,因为她在何炳翀面前走的不是楚楚可怜路线。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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