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风林巷口的农家小院里找找一个叫江墨尘的男子,让他来看我一看。”
跑一趟腿的功夫能白得这些个银子,实在是赚了,他稍一寻思,便答应了林韵。
“那好吧,我去替你找找看看吧。”
“谢谢大哥,看你划拳划的贼棒,没想到人也这么痛快。”
嘴皮子还挺溜妥,只可惜是入了这牢房的吃人地啊,不晓得几日过后,这嘴皮子的溜妥的小姑娘还能不能如此生龙活虎的笑脸迎人。
那张大头收了银子,办事自然也是利索,于是将手背在桌子上连扣几下,叫醒了熟睡的老王。
那老王猛一惊醒,左看右看,道:“查岗的来啦?”
“什么查岗的,我出去办趟事,你且在这好生看着。”那老王迷糊中一通应付,张大头这才放心走了。
“江墨尘,你可一定要来啊……”
四下寂静无声,林韵又团着身子坐在了干草上,这阴冷的牢房内凉风阵阵,唯有高墙后头的小窗口疏漏一点浅浅的光线。
日头渐渐隐没,夜幕来临,冷冷绰绰的月光隔着那个小窗口疏漏进来,林韵觉得身上有点发冷,搓完胳膊之后,当即就打了个冷颤。
那个狱卒大哥怎么还不来啊,正盼着他的功夫,那狱卒王大头便进来了,只见他左手提着酒坛,右手拎着烧鸡,一步一步朝林韵走来。
“大哥,怎么样,见到人了吗?”
“是一个叫什么,哦,对,是个叫江墨尘的小子是吧?”
林韵连连点头,道:“对对对,就是这个人,大哥肯定是见上了吧,他怎么说?”
“我今个照着你说的地方去了,听那四周百姓说,那小子好像已经离开了永开县,好了好了,该办的我已经给你办了,不和你说了,我去喝酒啦。”
林韵心头一阵失落,难道他嫌弃自己是个累赘,抛下自己了吗?
对了,先前她同江墨尘成亲那晚,曾有两个衙门的捕快出手相助,思及此,林韵又道:“大哥,在麻烦你个事,你去帮我在找两个人……”
“我这个酒吃的容易吗我,你这麻烦的丫头片子!”
“求求你嘛。”
于是这张大头又跑腿一趟,去找了找这林韵那口中所谓的认识江墨尘的捕快,一趟过去,这两个衙役捕快却是不在。
林韵心头茫然失落,好生无助,矮着身子往干草堆上一堆,又缩成小小的一团。
次日一早,林韵突然便提上了公堂。
这说书的林某人也在公堂之上,两人对簿公堂,林韵横眉冷眼的望过去,对着他拿鼻子哼了一口气。
“青天大老爷,请你为小民做主,都是这小妇人诬陷我这良民。”
“你且放心,我为官公正,如今已经查明了真相,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这两人一唱一合,林韵立马瞧出端倪,其实也正如林韵所料,今日对簿公堂之前,那林某人已经拿银子买通了这县令。
陈县令捉摸林韵乃是外来人士,无权无势,便想逼迫她认罪。
“堂下林氏,你诬告旁人清白,如今本官已经查明真相,而且这说书的林先生也因着蒙受损失,你理应赔付他三百银两。”
“我没银子!”
这陈县令一摸下巴,道:“那便拿院子来抵。”
原来是这两人早有算计,真是戏精附体,演的那叫一个顺妥,可林韵却抵死不认这罪状,所以最后又被投入大牢。
张大头见她又来,啧啧两声,又喝他的酒去了。
林韵无助之际,摸上腰间的钱袋子,想起了那一粒黄豆,摸索出黄豆,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这黄豆身上。
黄豆落地,金光乍现之后,现出一个黑色小瓶,林韵拿起一看,瓶身之上,刻有实话水三个金色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