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雅最后被说动了,昨晚熬了一个晚上,确实有些体力不支,但是仍旧不放心林韵自己在此,嘱咐奶娘,“你一定要小心的伺候着,夫人若是醒了。只管喊我们便是。”
乳娘笑盈盈道:“姑娘放心就是,一定会的,等夫人醒了,我定然会喊你们二位的。”
尔雅和小荣儿这才离开了,去了厢房,留下一个促使丫头在外头守着。
屋子里只留下乳娘和林韵母子两个,乳娘看了一眼在外头守着的粗使丫头道,“你去厨房里那些吃的过来,等夫人醒了吃。”
粗使丫头不疑有它,便去了厨房,当下这房间里便留下林韵母子和乳娘。
乳娘在林韵的上方晃了一下,随后目光停留在吧嗒着嘴儿的新生儿身上。乳娘眼神儿里闪过一丝狠厉,将早就准备好的厚厚的帕子捂住婴儿的口鼻。
林韵睡得极为不踏实,总是觉得自己身边有响动,而且还似乎还听见了婴儿的哭声,猛的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乳母捂着她孩儿的口鼻,林韵刚生产完,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将乳母一把推开,将被捂得面色有些发青的孩儿抱在怀里。
“你是什么什么,要干什么!”林韵训斥,但是这时候,乳母想要速战速决,从头上拔下来簪子,朝着林韵怀里的婴儿刺过去。
主屋的动静惊动了隔壁厢房,尔雅和小荣儿匆忙的赶来,还是晚了一步,乳母的簪子扎在了林韵的胳膊上。
尔雅和小荣儿一遍与这乳娘打斗,一边朝着外头喊着。随后有小厮过来,将乳母制服。
尔雅和小荣儿顾不得其他,忙上前检查林韵和小公子的情况,见到林韵手上的伤,立刻道:“快,快去请大夫来!”
林韵方才是紧张, 再加上筋疲力尽,这才感觉到疼痛。
忍着痛问道:“一定要问清楚这是谁指使的。”
尔雅自责道:“放心吧,夫人,我这就去前院儿请老爷过来主持公道。”
“老爷这时候在做甚?”林韵问道,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房里休息么。
“今儿一早便有人过来贺喜,老爷没有顾上休息,便和四老爷和四夫人在外头应付客人呢。”尔雅说完,林韵皱眉,她才刚刚生下来的孩儿不久,这么快就收到她生了的消息,这消息到底是谁传出去 的,还有这奶奶谁谁派来的?为何要杀她儿子?这其中一定是有文章。
江墨尘听小厮说了后院儿的情况,立刻赶了过来,宾客们不知道情况也跟着过来。
来到后院,便听见屋子里的声音,是林韵,虽然依旧声音微弱,但是听起来没有什么大碍,江墨尘才放心下来。
进屋之后,江墨尘瞧见半靠在榻上的林韵,忙上前检查着自己的伤口,并无大碍才放下心来,。随后看向那乳娘,厉声道:“ 说,你是谁派来的?!”
乳娘脖子一更,道:“我不是谁派来的,江大人,你为官这么多年,总是有判错案子的时候吧,我告诉你,我就是他们的家属,我来就是为我家相公报仇的,你这个狗官,我要你断子绝孙!”乳娘骂道。
林韵对于乳娘的说辞根本不相信,道,“夫君,我觉得事情并不简单,这个乳娘只对我们的孩儿下手,所以她的目标应该就是我们才是,你想想,是谁对我们的孩儿如此呢。”
江墨尘刚要处理这奶娘,外头一群妇人热热闹闹的赶了过来,林韵朝着江墨尘使了个眼色,这事儿还是稍后再审吧。
江墨尘令小厮将乳娘带下去,刚出了屋子的门,奶娘突然高声喊道:“江墨尘,你以为这样你的孩儿便没事儿了么,。告诉你,你孩儿的褥垫是麻风病人用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随着乳娘的笑声,江墨尘和林韵的脸色都变了,江墨尘随后令人将他孩儿的褥垫处理掉,随后又令人再次去请了大夫。
林韵瞧着尔雅,沉声道:“去将我收藏的药拿过来。”
尔雅这才想到他们夫人有收藏药物的习惯,将盒子拿过来,将白色的药丸儿喂给自己的儿子,随后自己也吃了一颗。
外头那些宾客听见乳娘的喊声,当场静了下来,随后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来。
江墨尘瞧了他们一眼,并未出声,这个时候他们还是留意下的好,但是还是有人害怕被传染上麻风病,于是便开口道:“江大人,今儿我们怕是不太方便留下来了,等改日再上门拜访吧。”
江墨尘脸色黑了下来,林韵倒是无所谓,笑看众人:“既然如此我们便不多留了,今日招待不周,还请各位海涵。”
宾客们一一被送走,江墨尘脸色依旧不好看,林韵轻笑:“瞧你,还黑脸,人家也是好心,上门里贺喜,谁知道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再说了,这种麻风病,是能传染的,也怪不了人家的。”
江墨尘自然是知道,但是想到方才他们的神色,江墨尘神色便很是不悦。
“好了。别生气了,一会儿令大夫瞧过之后,便知晓了。”
再江墨尘的再三追问下,大夫一再保证,夫人和小公子没有任何问题,这才放心下来。赏赐给大夫一大笔的银子算是表达谢意,谢天谢地,上天眷顾他们江家。
宾客们走走完了,大家也是疲惫至极,江墨尘干脆和衣躺下。真是吓怕了,方才的事情真是险,要是大家都晚来一步,只怕他便见不到老婆孩子了。
林韵也知道江墨尘心里害怕,便任由他躺了下来,随后想起来什么,又朝着外头叮嘱了一番,又回来。
林韵打了个哈切:“做什么去了?”
江墨尘轻拍林韵:“秀秀,我令人去守着私塾守着秀秀去了。等你睡醒了,咱们再提审那乳娘。”
说道乳娘,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