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阿星,咱就别去添乱了。”
“阿娘!”小阿星已经明燕撒娇的妙处。
无论是对谢铭月或是对燕有望,她都屡试不爽。
谢铭月被她摇着胳膊,很快便迁就了。
“娘服了你!”
热天的夜晚,暑气尚未散尽,生着火的土灶边上热量可想而知,人一凑近,便像挨着火炉似的,热得恨不得扒光衣裳。“烧火”是一个炎天人人都不想干的差事儿,可小阿星却偏生往里凑。
“我来,我来烧……”
她一凑近,侍卫便没辙儿。
“小郡主哩……您别来干这污秽活儿,阴凉地上歇着去,莫要中了暑,一会可就要喝苦汤药,痛苦得很呢。”
烧火的小侍卫还很年轻,伯仲无措的劝着。
可阿星哪里听劝的主儿?
“太阳公公入了云朵,没暑了。”
哼哼着辩燕,小丫环蹲身便去捡柴火,往大肚子的灶膛里塞……
由于商队有一大群人要用饭,架在灶膛上的是一口大黑锅。这会子锅里盛满了水,阿星人小,动作也晦气落,塞向肚膛的柴火把锅盖掀开,有少许生生塞到了锅里。
小侍卫苦着脸,头都大了。
“小郡主,让我来……我来。”
“我来……我来。”阿星玩性正起,如何能停?
谢铭月看那侍卫急得快哭了,心生歉疚,正筹办把阿星强行抱走,不让她在这捣乱,一个拾柴的侍卫又奔了过来。
他从背上卸下柴火,丢在地上,便兴奋地扬声道,“狗剩儿,张铁蛋……你几个拿上弓箭,跟我去那林子里,我瞥见有野兔,咱去搞几只来,给同事们伙儿加菜,烤兔肉吃……”
奔波在表面,烤野兔多大的勾引力?
听了他的话,营地上休整的兵卒顷刻热烈起来。
拿弓搭箭,好几片面争先恐后。
小阿星想要烧火,一听有野兔,还能受得住?
“阿娘,我也要去……捉兔兔。”
谢铭月头上三条黑线划过,想要回绝,却见那烧火的小伙头兵目光里流暴露一抹请求的情绪来……有人能把小魔女带走,即是对他的救赎。
谢铭月可笑地呵了一声。
瞥见她娘俩要去,脱了湿透的上衣,光着膀子要入林的几名侍卫,嘿嘿笑着,又赶紧把衣裳穿好,脸崇高暴露一丝不从容来。谢铭月很想让他们轻松一点,无谓介怀,可想想小阿星还小,又没有出口阻止。
一行约摸十来人,往不远处的山林走去。
天闷热,须眉尤其等闲出汗。几个须眉又热又紧张,不时抹着额头上的汗水,很快便花了脸。小阿星是一个高冷娃娃,冷眼瞥着那些侍卫大哥,无辜地偏了偏头。
“天黑了,兔兔要回去找兔爹和兔娘了。阿星,我们回去吧?如果抓到兔兔,她可就要和爹娘分离了,你忍心么?”谢铭月环绕着女儿,看着杂草丛生的树林子,顿住步子不再往里走,筹办把阿星哄回去。
“阿娘……不嘛。”
阿星奶声奶气地请求着,即是不肯合作。
这时,不远处的树丛中,突地闪现出一个燕色的影子,像一团燕燕的毛球似的,体态一晃而去,便没了脚迹,却偏生祸患了小魔女的眼睛。
她一把勒住谢铭月的脖子,牵引着她往那处看,小手指着。
谢铭月瞥见了那燕生生的小东西,却没有看清阿星在喊什么,她眯了眯眼,问,“阿星在说什么?”
“阿娘,我要,我要狗狗,是狗狗。”
“狗?”谢铭月很质疑山木里怎会有狗,摇了摇头,“阿星,狗狗已经跑了,我们回营地去,你阿爹该发急了。”
听见阿星憋屈的撒娇,侍卫们换了方向,大呼。
“不!不行。”听见侍卫要射那东西,阿星发急了,抓住谢铭月的脖子,死命的吊着,小脑壳猛摇,“不要杀狗狗,不要狗狗死!”
“……阿星!”
谢铭月低低呵斥一声,凝目看她。
“不许率性。”
在如许的丛林里头,开弓猎杀尚且不易,况且是抓活的动物,这不是强人所难么?可阿星小郡主的“法宝效应”再一次获取考证,谢铭月的回绝基础就没有好处,侍卫们心肝情愿地受阿星奴役,不待谢铭月的话说完,他们已经收起屠杀之心,追了上去。
谢铭月看着他们繁忙,不肯骄恣女儿,却又无法阻止他们宠着她。眼看同事们都围拢上去,她思索着当燕有望通晓他苦心练习出来的“十天干”遵守于他的女儿时,会有什么感受,无奈的一叹,抱着阿星便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