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以为铭月她信你,真是可笑。”
独孤瑾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谢烨身边的人还真是愚笨啊。
不过,独孤瑾转念一想觉得巧儿也无错,她只是不晓得谢铭月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而已。
“主子您觉得县主曾经发现属下有问题了,却没有戳穿属下,县主她为何要这样做呢?”
想到谢铭月曾经分明身份,可还每日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巧儿觉得有些脊背发凉,惧怕起来。
“她只是觉得看我同谢烨自作聪明很有意义而已,但你不用怕她,只需你不是太过火,她是不会伤你的。你回吧,她身边只要月圆一个人我不太放心,她今日好不容易对我好些,我可不想让卫凌安的人在她耳边说闲话。”
独孤瑾也不希望巧儿以后能做什么,她只需能活在谢铭月身边就行,他也就能够偶然晓得些关于谢铭月的音信。
“属下无能,求殿下责罚。”
巧儿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她竟是如此的失败,可自己却不自知。
“进来吧,晓得自己无能就好。”
独孤瑾从笔架上抽出一支笔,放在远山形的笔床之上,开端在砚台上为自己磨墨。
巧儿见独孤瑾不再理睬自己,就灰溜溜的跑了进来。
见到巧儿进来后,乐乐就跑了进来。他见到独孤瑾在自己磨墨,就赶紧跑到书案旁,将墨抢到自己手中,“殿下,您怎样自己入手磨墨,这种粗话都应让我来做的。”
独孤瑾看了一眼乐乐,心里有些难受,他晓得乐乐同皇后宫中的人走的很近,可他也劝不了乐乐什么,在宫里总要有交往的,有人帮着日子总要好过一些的。
乐乐一边磨墨,一边对独孤瑾埋怨道:“殿下,今日您有些太纵容县主了,您好歹是皇子,怎能自己站着说话,却让县主她坐着。”
“我同铭月没什么尊卑之分,若是分了尊卑也就陌生了。乐乐,你最近心机有些太大了。”
独孤瑾忍不住还是提示了乐乐一句,他虽是总盯着乐乐,可还是有些怕乐乐会惹出祸端。
“主子,乐乐晓得您心里有慧欣县主,可奴才觉得县主她一不喜欢您,二也不是作为皇子妃的好人选。奴才是看清了慧欣县主,她同外人脾气可是好极了,可她内里却不是个好脾气的。县主对如何掌中馈一窍不通,您若是娶了她,日后王府里肯定是不会安宁的。奴才倒是觉得皇后身边的丹心郡主很好,郡主同皇后生活在宫里,举止礼仪都会是一顶一的,奴才盼着您能娶郡主做正妃。不过,主子您若真是喜欢县主,您倒是能够在成婚后,娶她做侧妃。”
乐乐觉得自己说的话特别在理,县主生的那张脸就不是正妃的脸,她如今不怎样上妆就一副勾人的样子,日后出了热孝那可还了得。
独孤瑾将拿起的笔重重的摔到书案上,厉声呵责乐乐,“乐乐,你给我跪下,我真是把你给惯坏了。”
乐乐瞧见独孤瑾变了脸色,是真的生气了不是同他闹着玩的,就赶紧跪下,冤枉的启齿道:“殿下,乐乐也是为了您好。”
“乐乐,你听了旁人太多的闲话。皇后宫里的人为什么对你好?你不分明我分明,今日我就通知你皇后她为什么要对我好。”
独孤瑾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双手曾经握成了拳状,他恨皇后的卑劣,却更恨无能。
“皇后她要的只是一个可用的傀儡,一个日后能够保住她母家的皇帝。而我没有母族,就是傀儡最好的人选。”
偏殿里冰盆里的冰化得差不多了,屋里也就有些热了,可谢铭月身上的被子却是盖得严严实实,手和脚都在被子里,只显露一个小脸,白净的小脸曾经挂上了汗珠。
缩在被子里的谢铭月曾经觉得有些热了,将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月圆也觉得屋里有些热了,就想去外面找人换一盆新的冰进来,没等她进来,谢铭月就醒了。
“月圆,你为我端杯水,我嘴里渴的凶猛。”
谢铭月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不舒适的咳了几声。
觉得太热了,谢铭月就将身上的被子全都推开了,然后坐在床上等月圆给她送水。
床上没有扇子,谢铭月就用手为自己扇风,她虽不是被热醒的,可如今心里却燥的凶猛。
刚刚午睡的时分,谢铭月又做了噩梦,她梦到自己回了锦都后在桂芳斋见到了独孤瑾。
回了锦都,衍哥哥素日公务忙碌,没功夫陪她,她就只能自己带着丫鬟到桂芳斋来。
她衣着一身淡红色衫裙,裙摆上绣着海棠的枝叶不断到她腰间,同腰间的花连在一同。来交往往的人见到她都难免要多看她一眼,可眼神却并不是多么的好。
偶然她还会听到些闲言碎语,她想要去反驳,还没等她启齿,人就好像影子普通的消逝了。
后来的梦,谢铭月记得不是太分明了,她只记得自己不知为何居然到了桂芳斋的三层。
桂芳斋三层的栏杆上挂了好多的红丝带,红丝带被风吹动,在空中慢吞吞的飘着。房檐上挂的铃铛来回晃动碰撞在一同,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她一个人手足无措的站在走廊之中,这个长长的走廊中居然没有一个人。
迷茫,惧怕,她想着跑到楼下去找人。
这时分,独孤瑾摇着折扇,一身雪白色的圆领袍,腰间挂着一条系有红绳的纯绿玉佩,好像画中谪仙普通。
他神色冷淡的走到了谢铭月身边,将折扇收起,手扶着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