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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我坐公交车来的,就耽搁了些时间。”

  袁孟:“……”

  钱棠抱歉地看着他:“不好意思,你心里不舒服的话可以说出来,今天确实是我不对。”

  袁孟:“……”

  对方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他还能说什么?

  之前还火冒三丈,可这会儿经过钱棠一番真心诚意地解释,怒火不得已散去大半。

  袁孟抓了抓头发,不知道该说什么,扭头看向陈江时。

  陈江时正表情复杂地和钱棠对视。

  在袁孟看不到的角度,钱棠下巴一抬,冲他扬了扬眉。

  陈江时:“……”

  他就知道。

  刚才钱棠的“真心诚意”多少掺了水分。

  也就袁孟每次都被钱棠骗得团团转。

  “你先去教室吧。”陈江时说,“拖把在教室后面,我们的已经拿了,你拿你自己那个就行。”

  “好。”钱棠说着要走,又想到自己手里提着的东西,“对了。”

  他把东西递给袁孟。

  袁孟定睛一看。

  居然是一个很好看的纸盒,像是蛋糕店里会用的那种纸盒,不过看上去不知道比他们华阳市那些蛋糕店里用的纸盒精致多少。

  袁孟两眼发亮,心里有所猜测,但还是矜持地问:“这是什么?”

  “我家阿姨做的柠檬塔,”钱棠说,“她今早起来做的,新鲜出炉,没有隔夜,只是我一路带过来,肯定有点凉了,口感没有刚做出来的时候好。”

  袁孟问:“这是给我们的?”

  钱棠扬唇一笑,眉眼间惯有的冷淡全部消散,那张漂亮的脸看着十分柔和。

  “我特意带了两个给你们。”

  袁孟夸张地哇了一声,也不客气,一边说着谢谢一边接过纸盒。

  只有陈江时问了一句:“你家阿姨不是生病了吗?”

  “也许我家有两个阿姨呢?”钱棠淡定地回。

  “你家只有一个阿姨。”陈江时笃定地说。

  钱棠轻轻哦了一声:“可能因为我家阿姨起得太早做这些,才在做完之后生病了吧。”

  陈江时:“……”

  钱棠前脚刚走,袁孟后脚就迫不及待地把柠檬塔才纸盒里拿出来,一个柠檬塔有巴掌大小,整体呈清新的黄色,中间涂有一坨奶油,才拿出来,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柠檬香。

  “这就是柠檬塔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袁孟那张血盆大口几乎咬掉一半,陈江时看得直皱眉头。

  “你洗手没?”

  “我刚接了那么多桶水,早把手洗干净了。”袁孟说着,要把剩下那个拿给陈江时。

  陈江时拎起水桶就往厕所里走。

  袁孟在后面喊:“你不吃啊?”

  “你自个儿吃吧。”

  等陈江时冲完一条蹲坑,袁孟正好把东西吃完,他拿过水桶接着冲另一条,把水桶给了隔壁女厕所的同学,两人又开始洗拖把拖地。

  外面的天越来越亮,时间不早了,逐渐有学生来上厕所,距离上课只剩十分钟时,钱棠才拿着拖把下来。

  陈江时早就猜到钱棠会偷懒,故意留了厕所外面给他清理,见他过来,便拿起洗干净的拖把准备回去。

  “我和袁孟把里面打扫干净了,蹲坑也冲干净了,剩下的你来打扫,不过分吧?”

  陈江时的话是这么说,态度上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当然,钱棠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厕所外面的面积不大,只有一排水槽和一小片空地用于通行,只是刚才陈江时和袁孟洗了几次拖把,弄得地上都是水。

  陈江时看钱棠没有说话,便喊上袁孟离开了厕所。

  “留他一个人没问题吧?”袁孟把拖把扛在肩上,路上不停回头。

  陈江时瞥他一眼:“才吃人家一点东西,这就担心上了?”

  “毕竟有句话叫吃人嘴短……”袁孟小声补充,随即嗐了一声,“而且少爷一看就细皮嫩肉,没干过活儿,我怕他打扫不干净,扣了我们班上的值日分,下周拿不到流动红旗的话,姚志刚肯定逮着我们三个人一起骂。”

  “所以你要回去帮他?”陈江时问。

  袁孟仔细一想,立马摇头:“多的活儿都被我们干了,就剩下一点给他,要是还去帮忙,那这个值日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回到教室,上课铃声正好响起。

  第一节课是历史课,老师已经在讲台上等着,铃声结束,便开始上课。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前排的袁孟突然往后一靠,扭头想要说话,却在余光中感受到了沈俊清投来的视线,立马又坐了回去。

  不一会儿,一张纸条从前面递到了陈江时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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