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君酌简直跟他说不清楚:“我没有!”
“那这是什么?”顾锦城伸出手从他的脖子上擦过。
顾君酌被摸得背上一跳,转过头发现镜子里,他的脖子上红了一片。
该死的张印,把他按成这样,真是有理也说不清。
卫生间。
顾君酌打开水龙头,不停地擦拭脖子。
顾锦城神色晦暗地看着他胸前洇湿的一片。
不同于健身房吃出来的假肌肉,顾君酌爱好打拳,肌肉纹理都充满力量感,恰到好处的薄肌若隐若现,极具诱惑。
顾锦城喉间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他挪了挪腿,换了个姿势。
顾君酌抽下一张纸巾,歪头擦拭脖子:“是张印。”
顾锦城站直了了身体:“他怎么来了?”
顾君酌扔掉纸巾:“溜进来的,帘子后面有后门。”
顾锦城双眉不自觉地收紧,咬牙:“杂碎,张央的主场也敢来捣乱。”
顾君酌摇摇头:“冲你来的。”
顾锦城抬起头。
门外有人敲门,衣服到了。
顾锦城拉开门接过衣服,递给顾君酌。
顾君酌脱下身上的脏衣服换上,顾锦城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眼前的春光。
顾君酌穿好衣服,抬起头:“走吧。”
顾锦城故作自然地移开视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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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城抓着顾君酌的手臂,牵着他往前走。
应酬难免喝酒,在他的引荐下,顾君酌和几个外市企业的负责人相谈甚欢,互相加了联系方式。
一场寒暄下来,顾君酌已经脚步发飘。
顾锦城从顾君酌身上掏出钥匙,递给高长云,让他送钱多运回去。
顾君酌愣愣地看着,没有什么表示。
顾锦城拽着他坐上副驾驶,自己上了驾驶位。
他凑下身,替顾君酌系上安全带,顾君酌倚在座位上偏头看他:“顾锦城。”
顾锦城盯着他的眼睛,轻声道:“我在。”
也许是酒精作用,只这两个字,顾君酌故作坚强的外壳被瞬间瓦解。
他真的好累。
闭上眼睛,两滴泪滑落下来。
顾锦城贴上他的额头:“别哭。”
两人静静地贴着,鼻尖都是顾君酌的气息,温热的触感让顾锦城贪恋不已,他想:死在现在都值了。
顾君酌睁开眼,推开他:“走吧,送我回家。”
顾锦城恋恋不舍地退开,从没有过的满足感让他深深眷恋:“回我那吧,你喝醉了,我不放心。”
顾君酌:“秦羽在。”
顾锦城心中骤然升起一股戾气,他尽力温和地劝道:“朋友到底是外人,麻烦的多了就做不成朋友了。有哥哥呢,找别人干什么?”
哥哥,顾君酌心中默念。
太久没喊,好像已经是个很陌生的词了。
因为这声哥哥,顾君酌默认顾锦城把他带回了水云榭。
这是顾锦城自己的房子,典型的顾锦城风格的装修。
简单、大气、没人味儿。
顾君酌刚进门,就感觉一股凉意扑面而来。
整个房间冷冰冰的。
顾君酌酒醒了大半,咂舌:“挺适合夏天。”
顾锦城推着他进了门:“坐一会,我叫了醒酒汤,马上就到了。”
这是顾君酌第一次来水云榭这套房子,他甚至判断不出来顾锦城究竟有没有在这里住过。
实在是太干净了,所有的东西都像新的一样,连随手放置的水杯或书籍都没有。
顾君酌把自己砸进沙发里,顾锦城拉出医疗箱翻找红花油。
张印按压的地方已经出现了淤青,肩膀的酸痛始终没有缓解,他怀疑是被拉伤了。
看着顾锦城忙碌的背影,顾君酌心里有种奇特的感觉,之前他还在顾家的时候,从没有和顾锦城这么亲近过,现在离开了顾家,反而感情好起来了。
顾君酌眯着眼睛,手指轻轻划拉沙发。
红花油找到了,顾锦城放好医疗箱站起来。
正巧门铃响了,顾锦城接过外送袋:“先喝醒酒汤,再去洗个澡,我再给你化瘀。”
顾君酌接过袋子,喝完醒酒汤,起身去了浴室。
浴室大得很,简直能在里面跳华尔兹。
顾君酌脱下衣服放到脏衣篓,不着寸缕地走向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