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死死地盯着荒书,大有一副要和他理论到底的架势。
荒书自知在口舌之争上难以取胜,怒火中烧之下,他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朝着沅冲了过去。
他身形一闪,猛地伸出右手,如钳子一般,直直朝着沅的手腕抓去,想要强行把耳钉从沅身上扯下。
沅见状,心里一惊,身体本能地向后一撤,灵活地躲开了荒书这一抓。
“你疯了吧!真动手啊!”
沅一边叫嚷,一边迅速侧身,顺手抄起旁边桌上的一把椅子,挡在身前当作防御。他紧紧盯着荒书的一举一动,生怕他再发起攻击。
荒书一击未中,却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他弓着身子,再次朝着沅扑了过去,嘴里还喊道:“今天你不把这耳钉摘下来,这事没完!”
就在荒书的拳头即将挥到沅面前时,庭叶一个箭步冲了过来,长臂一展,猛地将荒书扯到一旁。
这一下用力极猛,荒书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荒书站稳后,心里“咯噔”一下,他太了解庭叶了,知道自己这次冲动行事,肯定要挨骂。他脖子一缩,迅速偏过头去,不敢直视庭叶的眼睛,耳朵尖都微微泛红。
庭叶看着荒书这副模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轻声嘟囔道:“小醋包。”
声音里没有预想中的严厉斥责,反倒带着几分宠溺与无奈。
荒书悄悄抬眼,偷瞄了下庭叶的表情,见他神色温和,似乎没有特别生气,胆子顿时大了起来。他几步凑到庭叶身边,伸手轻轻拽了拽庭叶的衣袖,急切又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说:“庭叶,你把这耳饰摘下来好不好?我看到你戴他送的东西,我都快疯了。”
庭叶看着荒书那副眼巴巴的模样,好气又好笑。他抬手轻轻点了点荒书的额头,说:“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爱吃醋。”
荒书被点了额头也不恼,脑袋一歪,顺势蹭了蹭庭叶的手,嘴里还嘟囔着:“我不管,反正我不喜欢他送你东西。”
这突如其来的撒娇,让庭叶不禁哑然失笑,眼中满是纵容。
沅站在一旁,目睹了这戏剧性的一幕,惊得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嘟嘟囔囔:“不是吧,刚刚还凶神恶煞地要动手,现在怎么变得这么黏人。”他满脸写着不可思议,来回打量着荒书。
荒书像是察觉到了沅的目光,猛地转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关你什么事,再啰嗦就不客气了”。
沅被这一瞪,脖子一缩,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行,算我多嘴。”
荒书依旧不依不饶,拽着庭叶的衣角轻轻摇晃,大有庭叶不答应就不肯罢休的架势。
庭叶实在拗不过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缓缓伸向耳钉,轻轻将它摘下。
耳饰脱离耳垂的瞬间,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耳饰上还残留着斑驳的血迹,而庭叶的耳垂也开始有血珠渗出来,一滴、两滴,落在了浅色的衣衫上,格外刺眼。
荒书见状,顿时火冒三丈,恶狠狠地转头看向沅,劈头盖脸地骂道:“你到底怎么搞的!送个耳钉还弄出血了,你安的什么心?”那语气就像要把沅生吞了。
沅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吓得不轻,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戴的时候明明很小心,可能是……是他耳垂太嫩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低得快要贴到地上。
荒书没心思听他解释,心急如焚地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动作轻柔得不像话,一点点擦拭着庭叶耳垂周围的血迹,眼睛里满是心疼。
庭叶静静地站着,没有吭声,只是垂眸看着荒书认真的模样。
荒书仔仔细细地擦完血,眼睛仍紧紧盯着庭叶的耳垂,眉头皱成个疙瘩,眼里满是心疼与不满,嘴里嘟囔着:“就这么算了可不行,差点把耳朵弄伤,太危险了。”
庭叶瞧着荒书这副较真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抬手轻轻推了推荒书的肩膀,轻声说道:“好啦,别气了,沅也是一番好意,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说着,庭叶又抬眼看向账本,补充道:“我先把工作忙完,之后咱们再好好说。”
荒书听了,虽还是一脸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点点头,眼神中仍残留着一丝委屈,小声说:“那你可别忘了。” 说完,他又瞪了沅一眼,那眼神像在警告“这事没完”。
沅站在一旁,从刚才起就大气都不敢出。此刻被荒书一瞪,更是缩了缩脖子,往角落里挪了挪,心里默默祈祷这场风波赶紧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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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店铺里,庭叶放下手中的账本,抬手揉了揉微微发涨的太阳穴,转头看向秦阗与沅,神色温和地叮嘱道:“我和荒书出去转转,你们俩可得把店里看好了,有客人来好好招待。”
秦阗沉稳地点点头,沅则笑嘻嘻地应着:“放心吧阿叶,有我在,准保出不了岔子!”
荒书站在一旁,早已迫不及待,听到这话,立马拉着庭叶的胳膊就往外走,嘴里嘟囔着:“快走快走,再晚点太阳都要下山了。”
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留下一串轻快的笑声。
沅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等那身影彻底没了踪影,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窃喜,转头看向秦阗,双手合十,讨好地说:“小二,你看现在也没什么客人,我就出去一小会儿,保证很快回来,店里就辛苦你啦!”
还没等秦阗回应,沅嗖地一下冲出门去,只留下秦阗无奈地摇摇头,独自守着空荡荡的店铺。
沅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