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经年

自己过于担心了,淡淡应了一声。

  他没时间护佑她的情绪,他能做的只是把人送到宅里,至少能有人24小时照顾她。

  现在这个情况没办法给她最好的。

  -

  送走鹤尔的两个月里,鹤柏继续投入突发的几起人口失踪案,等跨省案件告一段落,他才有了时间回一趟公寓,公寓冷冷清清的,客厅的小摆件落了灰,他叉着手立在房门的位置,刚想着换身衣服,回趟宅里,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看到显示屏上跳动的备注,右眼皮跳了一下,连忙接起来。

  陪着鹤尔熟悉学校附近的时候,鹤柏来过,现下因为小孩子犯事第一次被叫到学校。

  正值寒假的前夕,校内早就散了人,他匆忙赶到。

  初一八班的教室门开着,鹤柏出现在班级门口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坐在后排的人。

  女孩穿着厚款校服,转头看着窗外,巴掌大的小脸看不清是何表情,前面几个女生打打闹闹,就她在几十张空位里沦为一体。

  站在讲台的老师无意间扫到他,上前:“请问,您是哪位同学的家长?”

  问话期间,他看到鹤尔闻声朝他的方向看过来,但没有和以往跑过来。

  而是低下头,没有出声。

  男人挑眉,朝她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她的。”

  老师愣了一下,可能是没想到鹤尔还有这么年轻的家长,但很快,她如实开口,“是这样的,今天放学宿舍大扫除,鹤尔同学和初月同学起了矛盾,导致初月同学的额头磕到墙壁,我这边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和走访周边宿舍和班上的同学,是因为初月同学说了几句话..”

  鹤柏松了松扣子,神色不明,适当揪住重点,“什么话?”

  他偏头,冷冷的注视台下刚还和老师说说笑笑的三个女生。

  所以,到底说了什么话,让鹤尔这么一个从不发脾气的人,动了手,打了人。

  “就是轮到她做卫生了,她磨磨蹭蹭的,我就让她麻利点,别耽误我们..放学,”初月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她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声音越说越小,但想起额头上的伤,抽噎着朝老师求救,“老师,我的额头会不会留疤。”

  鹤柏招手,“尔尔,来我身边。”

  他无视她们的伎俩,耐心的等着鹤尔走过来,只是她越靠拢,他的神色愈发冷厉,声音不由得沉下去,“谁打她了?”

  不远处的老师一惊,百忙之中,她根本没发现鹤尔的脸上有巴掌印。

  初月眼神顿下,她是有给她一巴掌,但是也没现在这样深的掌印。

  “我是打她了,但是没这么严重!”初月跑上前,想去抓鹤尔的手,被男人一把甩开。

  “滚开!”他开口。

  初月退了几步。

  另外两个女生也立着不动了,老师在门口让隔班同学去拿冰袋。

  男人侧身拦在鹤尔身前,几乎把她整个圈进,随即戏谑道,“你是说她自己给自己一巴掌?”

  哪个蠢货会自己给自己一巴掌。

  初月一颤,听他继续,那道压迫感的视线和毒蛇似的,逼仄冷厉。

  “她打你,所有费用我出,但你不该还手。”

  鹤柏的眼神落到那道暗红的巴掌印上,面上没什么动静,视线却十分轻柔。

  初月扶住桌子,她没想到男人居然这么说。

  “这位家长,我是有问原因,但是鹤尔同学一个字都不说,我实在没办法,所以只有请你来。”老师上来调理,刚让同学去医务室拿的冰袋也忙给鹤尔敷着。

  男人的气势让她也不由得放恭敬。

  -

  “告诉我,出了什么事?”鹤柏捏起鹤尔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鹤尔从他出现的那一刻,就没好好的看过他。

  她就像是蜗牛,一旦有人入侵,便毫不犹豫地躲到自己的舒适区。

  鹤尔紧抿着唇,被迫仰望,他的手劲不大,只是不让她有低头的意图。

  她总不能告诉他,她被初月欺负了一个学期,班里四个女生宿舍的卫生都是她打扫,她这两个月拢共就回了四次宅里,多数的时间连带周末她都一个人在宿舍里过,好不容易熬到放假,她们却抢了他买的衣服,辱骂她,还说父母是她害死的,凡是和她走得近的都没好下场。

  她说了,他就信?

  他已经很忙了,忙到闲暇还要来学校处理她的事情。

  在两人僵持的时候,初月的家长终于赶到。

  鹤尔回望,初欱已经去到鹤柏的身边,拉着他的衣袖说些什么,位置偏僻,她根本看不清,只知道他从来不会驳初欱的意,听宅里做饭的姐姐说,他们迟早会结婚,毕竟两家曾订下娃娃亲。

  “三哥,”初欱穿着华丽,举止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似早就知道缘由,“我们聊聊。”

  初欱之前就收到了初月的电话,当看到对方是鹤柏的时候,也压住了要让对方退学的打算。

  她没说,可这话倒从鹤柏的嘴里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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