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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尔不喜欢那种眼神,就好像在看什么很脏的东西。
服务员也不避人,“我送您下去?”
“好啊。”鹤尔擦了擦袖口的油渍,故意大声道。
没等她转身,门一下被人从里面打开,浅浅的茶香迎面袭来,一同的还有里侧窗户吹过来的微风,男人突然出现,随着他声音的响起,急促的呼吸被压了下去,“站住!”
他看向服务员,“你拦她做什么?”
服务员一颤,男人呵斥,“瞎了你的眼!”
穿着统一服装的服务员猛然意识得罪了人,收起轻蔑的眼神,开始说着对不起。
她早该想到,楼下的人既然能放人上来,那就证明这人和包房的主人关系不一般,又或者和包房里其他人不一样。
鹤尔一点都不想在这儿停留,她拽了拽鹤柏的衣角,“小叔叔,我想回去了。”
这一声又让服务员猛地低头。
鹤柏拍了拍她的手背,声音放柔几分,“我和你一块,进来等我。”
里头大有名堂,鹤尔跟着经过一个全是饰品的长廊,走了好几分钟,终于停在左侧大门,这里能看到正厅主桌。
有人看过来,鹤尔立住脚,叫了声:“鹤先生。”
鹤柏顿住脚步,神色蓦然沉了下去,挑眉,“你叫我什么?”
鹤尔本意是不想让来往的人误会,毕竟在外她不想因为和他的关系,受到点什么关注。
“小叔..”
鹤柏侧头看了眼主桌,拎着她的书包把人揪到偏厅,偏厅的桌上早就放好的糕点,鹤柏将她的书包放到一侧的单人沙发,又抽出手把她的外套挂到衣橱边,嘱咐,“等我回来。”
等少女点头,他才转身往外走。
出去大门他没有关,房内一时间没有开空调,有些热,虽然不关门那边的冷气也流通过来。
在楼下她就没吃多少,现如今真有点饿了。
鹤尔拿着筷子吃了不少,直到腹中传来饱腹感,她才站起身在房内走了几步。
就是这时,清晰的话语传了过来。
“你说要把你自己给我,结果开始发抖,你在怕我?”
“怕我什么呢?李小姐能只身一人赴宴,怕的也不是我们这餐桌上的人,可偏偏惧怕我这个主家。”
“算怎么回事。”
须臾。
是一个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鹤先生,求你放过李家。”
“李氏是死是活与我无关,今儿个我要是要了你,你认为你还走得出这个门。”
不知是说话人刻意放低还是没了交谈,鹤尔只听到几句话,她本想把门关上,可出门时,鹤柏告诉她,房内空气闷,开着散散气。
他知道她想快点离开,所以也顺着她没有开厅里的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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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尔刚从书包里拿了本书瘫在桌上,有脚步由远及近。
来人似乎被吓到,呼吸紊乱,奔跑的同时和偏厅的鹤尔对上眼。
刚才在里面,她看得清楚,男人的冷静被楼下的人打断,再加之门外的人被拦下时,他大步出去将人骂了一顿。
跟在他身后的,不就是这个女生。
仓皇之间,女人冲进房内,从中岛台上拿了把刀,劫持了鹤尔。
主位上的男人一愣,跑过来的时候鹤尔的脖子已经被划了条口子,鲜血瞬落砸到地上。
他只不过下了盘棋,旗开得胜,可没人告诉他这局的代价居然是鹤尔。
“鹤先生,不说点什么?”李樾的脸扭曲得厉害,她死死地扣住鹤尔的肩膀,阴沉沉的面容在看到鹤柏的同时收敛了几分,偏头,“他不说,你说。”
直到这刻,鹤尔还是在笑,她估计也没想到,她有一天还能被用来威胁人。
父母被罪犯用火烧死,而她做了威胁鹤柏的人质。
“鹤先生,下次我想吃蒸凤爪。”
鹤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着急,他点头应下,却在面前人逐渐收紧的动作里,眸色紧缩了下。
他呼吸滞住,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一次妥协。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把刀放下。”
李樾笑了笑,“您认为我现在还是只要救活李氏?”
鹤柏神色凝重,看着相隔不远的人,她还是那样乖,不出声,不哭也不闹,就静静的看着他。
李樾接着开口,“我要的是李氏只有我的名字。”
鹤尔平静的听着她的价值,看着围拢上来的保镖,因为怕伤着她,始终不敢动。
“鹤先生。”
她轻轻叫了一声,男人的双目立刻锁住她的动作。
他不再纠正她的称呼,现在他只想让她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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