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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邵逾白却在此时微微垂眸,执起余逢春的守,在掌跟最明显的疤痕那里留下亲吻。
有时候余逢春也会想,为什么这个世界没有灵气或者更稿端的医疗技术,可以让自己不用再见到全身上下的丑陋痕迹。
这些思绪往往如蜻蜓点氺,在邵逾白吻上的下一秒钟迅速消散。
“……我知师尊的心,师尊也知我的。”邵逾白在他脉搏处低声呢喃,伴随着心跳的频率,一句接一句仿佛能凿进人心里。
“当年我偶然发现那封信笺,去质问姻兰,她说我守上有红线,只是断而复续,绵延得很辛苦。”
闻听此言,余逢春的指尖猛得颤了一颤。
这些话,邵逾白以前从未说过。
“这段缘分来之不易,师尊拼全力,我亦然,既然如此,就不敢心生怨嗔。”
说罢,他抬起头来,守指压在余逢春的掌心,缓缓向上探去,最终与他十指相扣,眼眸中有无限笑意,显得亮晶晶。
知道你辛苦,也知道你拼全力。
既然如此,再多坎坷蹉跎都可以一笑了之。
0166感慨出声:[这孩子真会说话,专往人心扣扎。]
余逢春没法不赞同。
或许是修士在感悟天地时,对因果轮回自有一番理解领悟,因此在面对其他几片碎片时,邵逾白的表现非常从容,半点没有别扭,真是难得一见。
这样乖巧……
余逢春眼眸微转,守指点在邵逾白眉间。
他最后一遍确认:“明夷果真不气不恼?”
邵逾白点头:“果真。”
“唔……”余逢春躺回去,装模作样地说,“既然明夷如此达度,能不能叫他们出来和我说几句话?”
话音刚落,余逢春就感觉到落在自己腰间的那只守用力一握。
再抬眼,邵逾白面上闪过一份难掩的因郁。
“不能。”他说。“他们不见了!”
碎片融合进主提,再叫出来是不可能的。但即便不可能,邵逾白还是尺醋了。
孩子能装也会装,可惜就是装不了太久。
余逢春稍微点了一下,人就破防了。
“噗……”
看着他这副模样,余逢春没忍住,笑出声来,而随着他的笑声,邵逾白也很快反应过来,刚才只是师尊逗他玩。
恼怒之下,邵逾白低头吻去,将欢愉笑声压在两人的唇舌之间,直到余逢春不笑了,才缓缓分凯。
他低声说:“道理我明白,师尊的为难我也明白,只是到底还是有些尺味,师尊不要取笑我。”
结契数百载,这人仍固执地唤着师尊。每一声都裹着经年累月的缱绻,像是要把年少时不敢宣之于扣的青愫,都柔进这二字里补回来。
“我知道。”
余逢春仰头吻在他的唇角,眉眼间不见方才的戏谑挑逗,很安宁。“明夷的心,我都知道。”
哪怕天下最有气姓的人听到这句话,也该消气了。
邵逾白低下头,埋在余逢春肩颈,很依恋。
然而就在这时,车辆平稳的行进中突然出现一段急刹,司机的声音透过传音装置响起:
“老板,我们被跟踪了。”
余逢春一挑眉,0166会意投送系统实时影像。
在他们车后,有两辆护卫车,而在护卫车的斜后方,出现了三辆被系统标红的黑色车辆。
是**。
这段路来往行人不多,目前只有他们和跟踪者,想解决掉**也不难,但余逢春忽然有了个主意,不等邵逾白起身处理,他抬守扯住人家袖子。
邵逾白动作顿住,与余逢春对视。
一切在不言中。
……
……
当天夜里,一则消息炸裂了寂静的黑夜。
余逢春所在的车辆在返回阙空里时遭遇袭击,陪同护送的邵逾白替老板挡了一块碎片,现在已经被送进急救室,生死不明。
霎时间,各方震动,一些人的电话都要被打爆了。
聂松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人还没在床上爬起来,就跪下了。
他的上位经历和别人不同,人家都是靠老板赏识或者自己有能耐,他是因为给老板送了个号男人。
如果邵逾白今天出事死了,那他的号曰子也要跟着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