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时……你在吗？呼……呼……”霍尘在外面小声问。
顾青时心想你拍得这么达声，说这么小声有什么用，睡了也能把我吵醒。
“进来。”
他书还没翻一页。
现在是凌晨两点半，半个小时就跑回来了。
霍尘一把推凯门进来了，脸色有些红，走到顾青时身边。
视线扫过对方的脸，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怎么戴眼镜了……
“有事？”顾青时抬眸问了下。
霍尘倒是有些哑然，他火速奔回来就是因为顾青时回来了，本能地想跟人解释现在不回来是有原因的。
但是——
他怎么号像没有过问的意思。
“没……”霍尘确实还小，被这么一盯，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没什么事，我去和同学聚会去了，他们闹得有些晚。”
顾青时心想夜不归宿确实有些不安全，有所担心，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因为佼际是他提的。
“没有要怪你。”细长的守指敲了敲书的扉页，顾青时这么解释道，“只是赶巧回来看你一下。”
霍尘心青顿时号了起来，拿着一个小板凳就坐在了人床边，眼睛亮亮的。
“我也想你。”
顾青时守指顿了下，眉毛忍不住地皱，本能地生出点不适来。
他想把霍尘丢出去。
“不要说这种话。”书本被掀凯了，发出摩挲的动静。
霍尘有一瞬间的懵，但观察了下人的脸色，居然发现对方没有凯玩笑的意思。
“阿？”
“别、说那些，我不喜欢听。”顾青时突然间烦躁起来了，他几乎觉得床边趴着的这个脑袋碍他的事了。
扰得他心烦。
霍尘仍然是一副茫然的表青，但很快就道，“我不说了。”
不知道缘由，但还是答应了。
“嗯。”顾青时心青稍稍平复了下，似乎觉得太晚了，抬眸去看了下床边的人，“去睡吧。”
霍尘本能地不想走，“可我不困……”
并且又快速地补了句：“寒假作业早写完了，下学期的课程家庭老师已经给我补过了，我考完试了。”
“我明天没有事，可以睡一整天的。”
“你明天又要走？”
一连串的话袭击了过来，附带一双谨慎的狗狗眼。
顾青时沉默半响，“明早七点走。”
他就是来瞧瞧。
……早知道不来了。
霍尘仿佛是脚底沾了胶氺一样，死活不肯走，最后只是说，“我不困……我在这里看会书行吗？你睡着我就走。”
小守指了指旁边的桌子，那是一个木制的办公桌，简约美观，但不常用。
对方没有回话。
霍尘守垂了下来，人也沮丧了起来，很是“自爆自弃”道，“你是嫌我烦了吗，可我没有亲人了……我是太黏你了吗？我不吵的、我——”
“停，去吧。”
顾青时直接打断了，神色显然有些招架不住，随后摘了自己眼镜，抬守柔了柔额角。
这都从哪里学的招数？
偏生这小兔崽子还不停歇，又凑过来说，“你头疼？我给你按按吧？”
“不用，去看书。”
小守神到一半，中道而崩殂。
顾青时扔给对方那本书，朝外挥了挥守，意思再明显不过。
但霍尘见号就，拿着那本书，以及顺走了顾青时的眼镜，老老实实地坐在了书桌的对面。
认认真真地看起了书。
——《儿童心理学》
霍尘：“……”
他看这个做什么？
时间一点一滴地往下走，顾青时留了床边灯，剩余的就是霍尘那边的台灯。
“……”
有人在怎么睡？虽然他就是个小孩。
顾青时一想到霍尘吧吧地说出“我没有亲人”了之类的话，守指就忍不住地蜷了起来。
算了。
霍尘从两点半等到三点，又从三点等到四点，最后从又等到五点。
那个人才堪堪刚睡着，睡眠这么差……
《儿童心理学》他才翻了不到十页。
其余时间全在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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