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的暗巷,三人走出来。
傅稹看着阮知意的马车驶离,疑惑道:“你保证她会去找靖南王?靖南王会信一个女人的话?”
以己度人,傅稹不会听信女人的话,就认为高瞻澈也不会听女人的话!
今夜行事,最关键的一环就是阮知意。
“这就是爱情!爷,你没爱过!你不懂很正常!”司蕴出言极快,不假思索。
直到杨紫灵咯咯地傻笑出声,司蕴才后知后觉,抬眼看向傅稹。
他脸沉如锅底:“你懂?你爱过?”
司蕴赔着笑脸,岔开话题:“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分别走下一步吧!”
傅稹敛了神色,淡声道:“我跟你去丁府!”
“那杨紫灵?”司蕴愕然。
“交给我呀!”嘉飞公主的马车停在暗巷门口,车窗内扬起笑脸。
“难得傅稹求我办事,我一定不辱使命!”
马车里的梅友乾,与杨紫灵很是熟络,一招手,杨紫灵便上了嘉飞公主的马车。
宋玉也坐在马车里。
嘉飞公主睨了一眼,紧挨着坐在一起,相互依偎的宋玉和杨紫灵。
对傅稹说:“宋玉给我说了他们的事,给我说哭了!他还求我,今夜如果不能成事,就给他们一个痛快,让他们死在一起!”
嘉飞公主叮嘱傅稹:“你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可不想杀人!”
话落,七宝马车便朝着东宫的方向疾速驶去。
半晌。
傅稹和司蕴扮成丁府的婢女和家丁,潜入丁府。
二人找到陈娘子的居所,借着夜色,潜伏在屋外的草丛里。
傅稹忧心忡忡道:“你这法子,会害我涉入皇权党争!会被误认为我是太子的人!”
“那你还依着我的话去办?”司蕴不以为意的剐他一眼,那眼神似乎在骂他马后炮。
“我不是也觉得,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傅稹皱眉道。
“那还废话什么?”司蕴注意力都在陈娘子身上,嘴比脑子快。
“你!”傅稹气结,这会子陪她蹲在草丛里,简直威严尽失。
司蕴意识到自己太过放肆,赶忙笑着补救:“爷,咱们这叫利用!不叫涉入党争!大不了,你下回再帮靖南王坑太子一回!就扯平了,没人会觉得你是太子的人!”
“这叫墙头草!毫无原则!”傅稹气得差点吐血。
“来了来了!”司蕴压了压傅稹的后脖子,两人头碰头又往下藏了藏。
外面脚步声匆匆,傅稹心跳砰砰。
推门声响起。
“啪!”
一记耳光,扇在了陈娘子的脸上。
陈娘子见丁兆荣进门,起身去迎,却被突然打了一耳光,整个人都怔住了。
“大人?”
“啪!”
又是一耳光。
这两耳光用尽了全力,陈娘子被打得摔到地上,嘴角流出血痕。
丁兆荣怒斥:“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叫你办一件事办不好,惹下这么大的祸,你还有脸跟外人勾结着,想害我?”
“大人!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啊!”陈娘子赶紧爬起来跪下,抚着隆起的腹部,央求道,“我快生了!求大人怜惜,别再这样打我了!”
丁兆荣一把掐住陈娘子的脖子,压到地上。
“怜惜你?你配吗?你自己说,我要的是你吗?我要的是杨紫灵,是你自己替了她,爬上我的床!”
“是杨紫灵不愿意做你的妾!”陈娘子流着泪说。
“那又怎么样?你看你,处处不如杨紫灵,可是做了我的妾,你比她过得可强多了!”
“……”陈娘子哭声颤抖。
“杨紫灵不愿给我做妾?那就做千人骑万人睡的婊子!我们兄弟几个,还有谁没睡过她?跟我作对?你是嫌命太长了!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丁兆荣恶狠狠的说完,两只手用力掐着陈娘子的脖子。
“我......没有!”陈娘子想辩解,喉咙被扼住,无法开口说话。
“你觉得我信吗?杨紫灵什么都想起来了,她进了东宫,当年的事瞒不住了!我得要个替死鬼!就你吧!”
“孩子!”陈娘子拼了命的挤出一点声音,希望丁兆荣看在孩子的份上,能饶过她。
“一个庶子而已!生下来也是做奴仆的命!无关紧要!要不是杨楼那场火,你立有一功,你怎配生我的孩子?”
丁兆荣从高瞻澈那里得到消息,匆忙往家中赶,幸亏陈娘子还在府内,没被太子接走,否则真要完了。
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始终是个祸患。
必须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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